出了个十分正确的不爽表情,简洁道:“哦。”
见她如此,袁放强忍着笑意摸着她的小脑袋做惊讶状:“咦?珍珍儿这是听说三郎哥哥要娶妻,不开心了呀?”
卧槽公主的闺名是给你这么叫的吗,更不提你说的那都是些什么鬼,小一眼皮也不抬的反击:“放肆,把那爪子从本宫头上拿下去!”
这一来连谢渊都忍不住笑了,忙上前一把拉开一脸悲痛欲绝状的袁五郎。正想问问小一的近况,却见王氏几位儿郎迎面走来,见着小一和谢渊纷纷上来见礼。小一见几人开口闭口不离谢舍人,知道他们一群贵公子应是有话要说又碍于自己在场不便发挥,便自觉的告辞往湖边走去。
唯剩南珍一路悲愤的咆哮不断在耳边回响:“嗷嗷嗷你别走啊别走啊嗷嗷,让本宫听听他们都要说点啥!肯定是对面那群狐媚子鼓捣她们哥哥来探口风了哼!”
小一一边赏花一边嘴炮:“你光/气有什么用,实在喜欢就去叫他别娶妻等你啊!”
朱南珍无语:“真能这么干我早去了好吗!”
小一却一针见血:“是真不能,还是你不敢?”
朱南珍突然不说话了。事实上,母后的事一度让她严重怀疑过自己的重生到底能不能改变历史发展的轨迹。然而谢渊这又是另一回事了,上一世,她一直是那样远远的看着他,看着他入朝,看着他娶妻,看着他仕途顺遂,直到自己嫁了人。
她默默的看了他半辈子,却终没敢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意,可以说她做的甚至都没有重生后这两三年做的多。如果说母后之死是她尽了全力仍未成的事,那么在自己的感情上,她就是一点都不曾去尝试了。
小一见南珍神色不定默默不语,知道她肯定又在心里自己跟自己左右互搏天人交战呢,也不再刺激她,只往湖边一排软榻处走去。
软榻安排在水畔一片开阔处,正主儿大皇子朱景初还未到,倒是一大群贵女正三三两两的聚在那处叙话。换了崔后还在时,小一一旦出现定是众女围追堵截溜须拍马的重点,而如今那被众星拱月的女主角俨然换成了朱宜双,身边还站着颇为得意的小跟班萧婉清,遥见小一走过来,那眼神里浓浓的炫耀感简直亮瞎两位姑娘的眼。
朱南珍顿时鄙视的一嗤:“跳梁小丑!什么东西也敢这么看本宫,就算母后不在了也轮不到她出来作怪!”
小一则是懒得看那几位浮夸的演技,拣了处没人的地方径自坐下歇息。却不防边上正坐了位明眸皓齿的美人,见小一坐下连忙起身行礼。
小一不是在乎这些虚礼的人,随意的挥了挥手让她坐下。见她如此,那位美人也是一笑,端起一碟小天酥和玉露团放到小一面前柔声道:“公主定是走累了,快来吃些东西吧。”
只一句话,就成功化解了小一一人独坐的窘境,不禁让两位姑娘都对她产生了几分好感。小一腼腆一笑接过玉盘,见朱南珍也一副从未见过这位美人的迷惑脸,便主动问道:
“不知这位小娘子如何称呼?”
朱南珍捂脸,这活脱脱一副fēng_liú公子路边欺男霸女的口气是要闹哪样阿喂?!
果然那位美人也绷不住给逗乐了:“妾乃李氏二娘,小字红叶,公主叫我红叶就好。”
“哦~~~原来是她!”朱南珍这才恍然大悟,随后脸色就有点不自然起来。
小一见状好奇道:“几个意思?这姑娘和你有仇?”
朱南珍支支吾吾的点了点头:“恩,杀父之仇......”
“啥?”杀害永光帝的凶手这就登场了?!这篇旷世奇文这就要完结了?!小一对这个节奏表示接受不能。
“额......是咱爹砍了她爹啦......”朱南珍本着独尴尬不如众尴尬的原则果断把小一也拉上了这条昏君的大船:
“她父亲本是我朝有名的忠臣良将,为我大周守土数十载,打退了无数次西厥人的进攻,却不知怎么惹了萧贤妃,那妖艳贱货在父皇耳边吹了许久的枕头风,还勾结外朝给他下了不少套子,然后你也知道的,父皇他后来是变得有些......那个......昏聩......就......”
卧槽居然还有这回事!?要说小一心中不可侵犯的神圣三条里绝对有一条是好战士国不可负之,这也几乎是她们那个时代人的共识。面对这么一个活脱脱的忠臣被奸妃迫害至死的狗血剧,小一内心战斗的火焰立刻熊熊燃烧了。
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统战原则,小一的脑回路第一次特别好使起来:“卧槽那你尴尬个毛线,她不就是我们自己人嘛?!”再看向李红叶的眼神简直写满了“今后我们就是同志了”的深情厚谊。(老作:如果此文自带弹幕,现在应该满屏都是三体了吧2333~)
朱南珍反应也不慢:“恩,说的有理,上辈子本宫只扫自家门前雪最后落得那样一个下场,母后的事也是,只怪我们能力有限,这回咱们的确得多多拉拢可靠的盟友,团结就是力量嘛!”
小一很满意自己的革命教育有了成果,这会望向李红叶的眼神也充满了同志般的温暖,直看得我们李红叶同志背后一阵寒气翻腾。
“今日景色这样好,红叶姐姐怎么没四处去走走哇?”小一迅速展开统战工作开始努力装熟。
李红叶以为公主这是在暗示她像旁人一般去结交些贵公子,眉间不禁浮上了一屡忧色:“妾是专接了萧贤妃的帖子入宫的,只须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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