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合子。
他说了,要让她心甘情愿的,那根本就用不上这东西,并且她那么讨厌男人粗鲁对待女人,要是让她知道了这个,她肯定会讨厌他的吧。
木野的手举起,胳膊抡起一个圆,手心中的小小兽皮包就被抡了出去。他转身而走,一步,两步,三步。
脚似有千斤重,下面的步子怎么都迈不开了。木野一个转身,飞跑,起跳,迈过了小溪,扑进长草丛中,一通细找,终于把这个小小兽皮包又攥在了手心。
如同怀里揣着一颗炸弹般,木野红着耳根,垂着脑袋,又轻轻走回了草棚。
简华睡得正香。
***
大河边的春季交换大会场地上,各部落草棚前都燃着大大火堆,而其中又以有陶部落的火堆最多,最大,燃得最旺,照得那一小片地方的天空都亮了些许。
几个壮汉围坐在一个火堆前,有人鞣制着兽皮,有人磨着石刀,更有人吃着烤肉,可这几人不约而同竖起耳朵倾听旁边一个大草棚中传出的凄惨叫声。
叫声似欢愉,似痛苦,拉长了调子,婉转吟哦,每一道长长叫声还带了一个勾子般的尾巴,高上去,打个转,再悠悠地荡下来。
听得人一颗心晃晃悠悠,口干舌燥。
“呸,一个瘦弱的小鸡崽儿,分到的兽皮比我们还多,还要好。”有个壮汉啐了一口。
“嘻,那你也拿出□□儿,送到陶管事面前,我看他也好你这一口的。”对面一个壮汉酸溜溜说道。
“你说什么,找打不是。”前头壮汉竖起眉头,怒视。
“嘿嘿,就算你想去,也没那本事,听听这叫声,比女人还骚。”再一个壮汉嚼巴完骨头上的肉,随手把骨头扔进了火堆中,舔干净手指上的油,嗤笑道。
“这倒是,这瘦弱小鸡崽的叫声也算本事,怪不得陶管事出来还要带着他。”前头壮汉收了怒气,笑道。
“哎,你们说,难道这男人真比女人还舒服?”对面壮汉露出贱兮兮的表情,挤眉弄眼笑道。
“你真想知道,找个机会试试不就是了。”前头壮汉撺掇他,又用肘推推身边一直没开口的用兽皮蒙住一只右眼的独眼汉子,“牛皋,你感不感兴趣,要不我们哪天找机会,干那小鸡崽。”
“我没兴趣。”独眼汉子头也未抬地拒绝道。
“你这人真没劲。”壮汉啐了他一口。
独眼汉子置若罔闻,只一下一下打磨着他手中的石刀,让它更加锋利些。
大草棚内,陶集肥胖的身体压在那个干瘦年轻男人身上,随着每次撞击,他手上的细藤条就在年轻男人背上打出一道血痕来。
“贱人,敢不听我的话,让你贱,看打不死你。”陶集面目狰狞,一边怒骂一边抽打。
那年轻男人就发出一道道似痛似痒的凄惨叫声来。
“陶集就是你阿耶,就是你阿父,让你跪下舔我的脚,你就得舔,看我不抽死你……”他越骂越兴奋,一张肥脸涨得通红。
“是,你就是我的阿耶,我的阿父,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年轻男人被抽得痛不过,胡口乱语起来,“我就是那长耳兔族的少族长,今天陶集管事干的就是我,长耳兔族的少族长。”
“说得好,对,干的就是你,长耳兔族的少族长,哈哈哈哈……”
***
三月小阳春,草长莺飞,野花遍地,吹来的风中都带着醉人香气。
简华跟着狼族人去后面山坡上采摘嫩茶叶。
十多棵大茶树,高大的需要仰视,全不同印象中江浙地区那低矮整齐随手俯撷的茶田。
灵巧的狼族女人如同猿猴般爬上茶树,应简华所求,专门采集那枝条尖尖上的嫩叶,花了一个多小时,集了不大的一背篓,喜得简华连声感谢。
背着背篓欢欢喜喜回到狼族,却被一道不合谐的骂声破坏了好心情。
“狼猛,你就是个软蛋,只会听外族人的话,那些外族女人没一个安好心的,她们就想来偷我们的狼崽,没了这些狼崽,我们还能叫狼族吗。狼猛,你出来,有本事的,再跟我打一架,看看这狼族该由谁来做族长。狼猛,你就是个软蛋,狼族一定会毁在你手里的……狼哥,还有你,只会舔狼猛□□的家伙……”
狼眼反绑着双手被捆在柱子上,扯着喉咙大声叫骂。许是晒得久了,赤果的身体油光锃亮,有汗珠滴下。
狼族人默默做事,没一人理睬他的,狼猛更是连面都没露。
简华一问,狼猛带着木野等人,还有那一群大狼狗出去打猎了。
这家伙,真是个听话,简华暗笑,交待他多学学狼族人怎么带狼打猎的,他今儿真得去了。
好期待他们带回的猎物呢。
简华看看在烈日下暴晒的那张虎皮,想像着要是再有一张,到时抗着两张大虎皮到春季大会上招摇,该是何等引人注目啊。
没有虎皮,有熊皮也好啊,在花族那次,虽然炎族和卷羊族帮着打死了大熊,可熊皮还是大方留给了花族。
简华咂了下嘴,怀念那个熊掌的滋味,放下茶叶,细细洗干净手,又去帮患病婴儿全身推拿一遍,拿出最后一支抗生素,给他做了输液。
婴儿很乖,吃完奶,打了饱嗝就睡了,给他输液也不哭闹。
“昨天一晚上睡得很安稳。”乐小心抱着他,痴痴看着,“今天也一直在睡。”
“婴儿多睡觉,就长得快,这是好事。等婴儿再大一些,满了三十天,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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