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性动物的领地受到威胁的感觉,小宇深深皱起眉,似有敌意地盯着李远,看见李远含笑迎着他的视线,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第6章第6章
一件事情决定了方向等待执行,这是执行人总是坚定的朝着方向走去,努力寻找执行过程中面临的问题和解决方案,根本想不起为什么当初做了这个决定,更不会考虑推翻早已定好的结论。
所以当小宇问严喜乐,为什么她不会喜欢他的时候,严喜乐竟然无言以对。
阵雨刚刚结束,月亮偶尔从云里冒头出来查阅领地,今夜静的出奇,连风都绕道不经过这小镇,空气中散发着潮湿的闷热气息蛊惑着心里的躁动。
情绪有些失控的小宇抓着严喜乐的手臂,想靠近却不敢,言辞恳切眼里带着祈盼“别说你不可能喜欢我,别一点希望也不给我。我真的还不错,为什么不能考虑我呢?”
严喜乐还没理清头绪,她不过半玩笑似的说了句‘别对我太好让大家误会你喜欢我’就引发了这一些列突变,一句若有若无的警告变成了一场告白。
“没有为什么。如果你执意,我们恐怕连朋友都做不成。”严喜乐不客气的说。
这句连朋友也做不成击中了小宇的七寸,他嗓子里像梗着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通红的眼写满了绝望,颓然松了手,后退半步,“我知道了,我不再为难你,只是,别不跟我做朋友。”眼泪忽悠淌了下来。
小宇这人平时没小斌那么爱说话,但也爱玩闹,性格开朗的很,仿佛这世间浮沉唯独他的生活里没有悲伤,让人不禁想亲近,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快乐。而今天的小宇如此陌生,严喜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他,心里痛得像有百针扎,而面上却不显,只是淡淡是说了一声“好”然后不再看他,转身上楼回家了。
上楼后,严喜乐没有开灯,轻轻掀起窗帘一角偷看,小宇已经擦了泪,平缓了心情,抬头看着她的窗户一眼,那一眼饱含太多熟悉的情绪,严喜乐来不及细品,他已经转头走了。
是了,严喜乐知道那一眼的意思了,是决绝。
她想,那么爱笑的一个男孩子,生生被她折磨成泪人,严喜乐这个废人真一无是处!
小宇走后拐角大树后面走出一个男人,看了一眼严喜乐的窗户,径直走了。
那一夜严喜乐惩罚般的一动不动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早没事人一样去上班了,只是出门前多在眼底铺了一层粉。
从那天起,小宇的笑容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严肃的脸,而且不再有事没事找严喜乐搭话,甚至躲开眼神。这么明显的反差当然逃不过那三个狗仔的眼睛。
他们私下里问小宇,小宇什么也不说,只说他跟严喜乐只是朋友,希望他们别总开这种玩笑。三个人当然不信这种瞎话,他喜欢严喜乐众人皆知,于是拐弯抹角问严喜乐知不知道小宇怎么了,严喜乐却说她不知道。
三人纳闷了半响得不出结论,还是小云猜说,“大概是小宇坦白了,被乐乐姐拒绝了,咱们就别再问了,要不太尴尬了。”另外两个纷纷叹了口气,点头说是。
有变化的不止这两个人。从那天以后,李远便不再有事没事总来找小云,他们甚至很久难聚一次。
日子仿佛会倒流般回到了严喜乐刚到编辑部的状态,但时间是不等人的,夏天的花再艳丽也会凋零,夏风吹得再热烈也会过去,只有时间一直在不疾不徐地赶路。
转眼,天气有了凉意,早晚出门需要填一件外衣,雨季也随之而来,出门一定带一把伞,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头上那片云带不带雨。
常常觉得夏天那么热,过得那么慢,每次感到闷热的心慌都会问问天,这难熬的日子怎么这么长,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但当夏天溜走迎来凉爽的秋季又会感慨花自凋零水自流的时光飞逝,这一夏又被虚度了。
严喜乐看着窗外,想起《岁月的童话》里秀二问妙子,雨天、阴天和晴天,最喜欢哪一种天气?妙子说喜欢阴天,秀二听见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欢脱的回答我也是。真不知道他们因为阴天而喜欢彼此,还是因为喜欢对方才喜欢阴天。
‘阴天有什么好,我喜欢雨天。’
看着窗外稀里哗啦的大雨也没停的意思,严喜乐不禁在心里补刀,‘我指的是蒙蒙小雨啊。’
从那天起还有一件事也变了。
“晚上有空么?上次的照片我洗出来了,今天拿给你。”
午休的时候严喜乐收到李远发来的微信。
最近李远经常约她,前几天的某一天雨下的很大他没带伞请她顺路去接他,严喜乐没拒绝,紧接着为了谢谢她特意请客。吃饭时闲聊,严喜乐无意中说了一句“来尚春还没去过酒吧呢。”谁知过几天李远就带她去了尚春酒吧街逛,还拍了很多照片。
这不,今天就把照片带来了。
下班时严喜乐最后一个走的,站在楼下,她看了一眼阴沉的天,厚厚的云层暗暗涌动,雨却始终不大,淅淅沥沥的淋了一天。雨点惩罚着树叶在盛夏的骄傲,路上积了水,大大小小的水洼阻碍前行的脚步。她的小伞在风雨飘摇中摆动,既惶恐又零丁。这天儿的小脾气弄得她局促不安。
李远特意在白陋园预约了位置,这家主打浙菜,在小镇很有名,尤其受游客的喜爱,地方不大但每天都客满。李远知道严喜乐喜欢浙菜,这家很难约,去的次数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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