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便默默回了自己的位置。
严喜乐看着桌子上的两张纸,好像便秘一样怎么也写不出一个字。她叹口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回答纸上面的问题。
这没什么好怕的,不过是多了个人知道你的故事,没什么好怕的。以为在广场已经做足了心理建设,可坐在这里还是浑身爬着蚂蚁一样不自在。
终于选完了这几道题,严喜乐好像刚参加完高考一样,如释重负。一抬头,她看见对面坐着一个男人。男人穿着白大褂,里面是白衬衫配西裤,衣着得体,看起来干净利落,他带着无边的眼镜,镜片后面是一双明亮又柔和的眼睛,男人就用那双眼睛看着她,直到四目相对,男人的眼神都没什么变化,但严喜乐心里却一震。
“你来啦。”男人起身,拿起她刚添好的两张纸,“跟我来吧。”
严喜乐抬头看了一下钟,还没到时间,“蒋医生不用准备一下么?”
男人没回头,“不用。”严喜乐只能随着他进诊室。
他的诊室布置的也很简洁,靠窗户有一办公桌,进门右侧是谈话的地方,一个桌子,两个椅子,再旁边是个饮水机,钟却挂在屋子左侧的小书柜和衣架空挡的上方。
蒋大君让她坐在椅子上,“稍等我一下。”说完出去了。
再进来,他手里多了两个纸杯,“白水可以么?”
“好的,谢谢。”
蒋大君接了两杯水,一杯放在她面前,自己喝了一口水顺势做在了她对面,快速地看严喜乐的表格。
看似普通的家庭,看似普通的人生,表格里最值得关注的也就是‘父母离婚’这个家庭变故。
把表格放在桌子上,他看着严喜乐说“介不介意问一下你的家庭?”
“不介意。”
“你父母是在你多大离的婚?”
“大概10岁左右。”
“你当时理解他们的决定吗?”
“我当时还小,只是知道少了爸爸一起生活,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
“等你长大一些之后你有其他想法吗?”
“多少会想过自己的家庭跟别人的不同,但还是觉得跟妈妈的两人生活很好。”
“别人家都有爸爸,你不觉得失落吗?”
“我不太关注别人,我觉得即使他们不离婚我也会是我现在的样子。”
她的话没有具体细节,只是概括的说明,想法又真实可信。蒋大君想,看来她父母离婚对她来说并没有很沉重的影响。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说“你对自己现在的样子还满意吗?”
严喜乐对突然转换话题有点不适应,想了一下说“满意也不满意。”
不等蒋大君问,严喜乐自己就说了出来“我最近有时会觉得害怕。”
蒋大君表情带着探究问“为什么?”
“我听见了别人听不见的声音。”
“什么声音?”
“偶尔会听到巨大的响动,问身边的人有没有听到,都说没有。”
“什么巨大的响动?”
“一次下班,同事关完门,我们一起走,我却突然听见嘭的一声,像有人大力捶门,我问大家有没有听见声音,他们都说没有。”严喜乐说的很平静。
蒋大君心里震惊,但脸上还是温和的问“除了这次还有么?”
“有,我住三楼的,但有一天半夜我突然醒来,就听见有什么在敲窗户,声音还不小,我很害怕,但又觉得可能是幻听,就拉开窗帘,结果什么也没有,声音也没了。”
“还有么?”蒋大君心里有些焦急。
严喜乐认真想了下说“没有了,就两次。”
“这两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都是上个礼拜的事情。听见门声两天之后就听到了敲窗户的声音。”
“两次都很害怕么?”
严喜乐犹豫了一下,说“是的。即使身边有人在,我也会感到害怕。”
“以前有过这种情况么?”
“没有。”略迟疑一下严喜乐问“我需要吃药么?”
“这个还要看咨询情况。如果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可以不吃,你这钟比较轻的,放心吧。”
“我并没有不放心。只是住的远,来回不方便。如果需要吃药就麻烦你帮我开点,我以后就不过来了,我想我没那么需要你。”
说到这里,蒋大君脸色微变,身子靠在了椅背上,“你昨天晚上还急着找我的怎么今天就不了?”
严喜乐脸上也显出尴尬,她昨晚的确很难过,难过得她恨不得剁下自己腿上的肉,但她最终控制住了冲动。
她觉得还是打电话更好,见面看见这张脸和这个无边框眼镜就让她一阵心烦。
“为什么?”
严喜乐被他突然的严厉问得一愣。
“你明明需要我的咨询,为什么来了又抗拒?”蒋大君上身前倾,想把她看仔细,“你在逃避什么?我们第一次在饭店见面也是这样,你把我当成了谁?”
严喜乐仍旧不出声。
蒋大君摘下眼镜,从白大褂的兜里拿出眼镜布擦了擦眼镜,让自己尽量放松,“还是第一次有病人这么直白地拒绝我。”他把眼镜带好,又把眼镜布叠好放回口袋,“但我认为问题不在我,你说呢?”
严喜乐笑了一下。但蒋大君却一下严肃了起来。“严小姐,我希望你知道一件事,我是医生,你的医生,我是你的同盟,我们要一起打败的是你的病,你不需要戒备我,你知道我会为你的一切保密的,也会尽我最大的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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