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严峪锋皱紧眉头,面上的神情很是不赞同。
冯老太君和苏氏也不赞成陆拾遗去冒险,在她们眼里,陆拾遗从小到大就被陆家保护地好好的,根本就没有见识过外面的风浪坎坷更遑论战场上的刀光剑影。她们可不想好不容易拦住了儿子,孙媳妇又折在了那个该死的鬼地方。
“老太君、父亲、母亲,现在的边关虽然很不平稳,但是因为相公的努力比起从前来说已经好太多了——前不久我和母亲去外面应酬,不还听到人说有许多大胆的商人特意往边关跑吗?而且我是女眷,就算到了那里也只是待在府里照顾相公,哪里都不去。等到相公伤好了我就会和他一起回来。”陆拾遗的语气很认真。
“那钧哥儿和珠姐儿……”冯老太君面上的神情多出了几分犹疑。
“今早您和父亲不还说要把两个小捣蛋接到您的院子里去住一段时间吗?”陆拾遗微微一笑,“只不过,等我离开后,母亲可能要辛苦一些了。”
“不过是一些寻常的繁杂琐事,哪里称得上辛苦,倒是你……拾娘,你真的要去吗?”苏氏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挣扎之色。她虽然从不曾跟着丈夫去过一回边关,但是从丈夫偶尔的只字片语,还是知道那不是一个好地方,尤其是对她们这种需要男人保护的女人来说。
“母亲,我这次是非去不可!”陆拾遗脸上的表情格外的坚定,眼神里也带着几分毅然决然的味道。
面对陆拾遗的坚持,冯老太君三人哪怕心里再不放心,也不得不无奈妥协。毕竟一切就如陆拾遗所说的那样:她是整个侯府里最适合也是唯一的人选。
当陆拾遗想要去边关照料丈夫的消息传出去后,立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京城里的人们没想到定远侯世子夫人在膝下已然有靠的情况下,竟然还会为相处了那么短时间的丈夫跑到边关去冒险,一时间都大为感动。不少人在夸奖陆拾遗有情有义的同时也在感叹陆尚书府上的家教不是一般的好——难怪冯老太君豁出老脸也要把陆尚书家的千金小姐给娶回家去!这样的好姑娘,别说是定远侯府了,就是他们也眼馋的慌啊!不但一进门就生了对龙凤胎,对丈夫也这么的情深义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而被外面人夸赞‘教女有方’的陆尚书夫妇却在收到消息后,却是气得整张脸都青了!
他们几乎是二话不说的就杀到了定远侯府,半点都不客气的对那怎么看都怎么不顺眼的亲家们表示他们要马上见自己的蠢女儿一面!
本来也不怎么想让陆拾遗去——担心孙子孙女在没了父亲又没了母亲——的定远侯等人可谓是求之不得,赶忙叫了个丫鬟把正在收拾行装的陆拾遗交到会客的小花厅里来。
为了他们一家三口能够好好说话,定远侯等人更是在一阵例行的寒暄后,就以飞快的速度把整个小花厅都让给了他们。
临走前,冯老太君更是握住陆夫人朱氏的手郑重其事的拍了拍,“亲家母,请一定要好好的劝劝拾娘,钧哥儿和珠姐儿还小,他们不能没有母亲呀!”
定远侯府旗帜鲜明的态度让陆尚书夫妇紧绷的面色有所缓和。
“放心吧,老太君,我们会很快让那傻丫头改变主意的!”朱氏顺着冯老太君的口风赶忙表态道:“这丫头也真是,都是做两个孩子的娘了,居然还这么冲动!”不管这定远侯府的人是真心不愿她闺女去边关冒险还是假意做出这样一副姿态来给他们夫妻俩看,他们都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先把这个立场摆正了再说。
冯老太君自己也是做母亲的,当然能够体会朱氏现在的心情,因此没再说什么的,让儿媳妇搀着她和儿子一起离开了。
陆朱氏连生九个儿子才得了这么一个闺女,对陆拾遗自然是捧在手心里怕摔,含在口里怕化,往日在家里,不论陆拾遗捅了什么篓子,她都会问都不问的直接给自家小闺女撑腰扫尾巴。
陆拾遗还没有附身之前的原主之所以会在不乐意皇帝赐下的婚事后,就二话不说的抱着个首饰匣子跟人私奔,未必就没有母亲朱氏和家里其他亲人把她宠坏的因素在其中。
因此,当这个在女儿面前软和妥协的完全没了脾气的慈母破天荒的恼怒着一张脸过来揪陆拾遗耳朵的时候,饶是陆尚书和朱氏做了大半辈子夫妻,也忍不住有点想要揉眼睛的冲动。
“你不是最喜欢揪你哥哥们的耳朵吗?还总说手感不错吗?”朱氏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己女儿,“如今我这个做娘的瞧着也有些眼馋,你不介意把耳朵奉献出来,也让我这个做亲娘的揪揪吧!”
早已经算到陆尚书夫妇会杀过来兴师问罪的陆拾遗歪着脑袋瘪着嘴,“我是娘生的,娘想怎么揪就怎么揪呗,不过还请娘手下留情,揪得轻一点,要不然我会觉得疼的。”
“你疼不疼跟我有什么关系?”朱氏没好气地说,手上的动作却下意识的松缓了几分。
“世人不都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吗?”陆拾遗眨巴着讨好的大眼睛,“这揪耳朵想必也可以算作是同理吧?”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朱氏才放松缓了的手又狠狠一拧!
“哎哟!”这回陆拾遗是真感觉到痛了,哎哟哟的叫个不停,边叫还边不断的使眼色找她亲爹陆尚书求助。
“娘子,拾娘她……”陆尚书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是疼进了心坎里,见她叫痛成这样哪里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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