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来看看。
顾瑶霜交傅云深认了认荷花池中的那一朵钥匙,便回房去睡了。接连四日的奔波劳累,惊心动魄,让顾瑶霜的心脏狠狠的运送了一把,如今躺在床上了仍觉得不真切,闭上眼睛便是那两场熊熊大火,仿佛要烧尽世间万物。
她翻了个身,刻意不再去想这些事情,觉得自己明日得了空,要去庙里求个签,问问主持大师,自己最近是不是中了火煞,得想个办法化解一下。
再这样下去,她连厨房都要不敢进了。
*
顾瑶霜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同青梅解释自己这几日的经历,还特意煮了早饭想去道个歉,为着这几日让她因自己担心了,没想到到了青梅屋里,她睡得正香,四脚朝天,顾瑶霜费了大劲把她从床上喊起来,她却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扭头又睡过去了。
顾瑶霜觉得自己心里有点难过。
而此时此刻青梅已经坐在自己跟前开始吃早饭了,面不改色,也没张口问过一句她这几天到底去了哪干了什么,甚至除了“好吃”俩字,就再没说过别的。顾瑶霜准备了许久的道歉憋在喉咙里,终于化为了一句怒吼,“你别吃了!!!”
“呃?”青梅半个包子还在嘴里,被她冷不丁一吼,吓得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只能抬起头呆呆的望着她,又吧唧了两下嘴,问她,“怎么了,这包子有毒吗?”
顾瑶霜面无表情的站起来,“我看是你脑子有毒了。”
“从宫里回来怎么那么大脾气啊。”青梅可怜兮兮的继续吃包子,一边吃一边拿眼神瞟她,好像顾瑶霜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错。
她深吸了一口气,“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啊。”
“四月初三啊。”
“哦,你要是不说的话,我还以为今天是三月三十呢。”
你想说啥?青梅用眼神问她。
吃你的吧。顾瑶霜留给她一记眼刀。
偏偏她还不开窍,腆着脸继续问,“宫里好玩吗?你去宫里住了三天,青鸟也没得吃,我给它买了点豆子,它好像不太喜欢。”
她一提青鸟,顾瑶霜也不顾上生气了,连忙问她,“鸟呢,你放哪了?”
“就在内堂休息呢,看着倦的不行,连叫都不叫两声。”
顾瑶霜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转身出了青梅的小院,她途径珍珑阁门口时,看到傅云深正站在门口望天。
没想到他起的这么早,顾瑶霜走过去喊他,“傅云深。”
他转过头来,眼里也是同样的惊讶,“你竟起的这么早?真是预料之外。”
顾瑶霜耸耸肩,“你这个时辰能站在这问我这个问题,也在我的预料之外。”
他低头轻笑,“府中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处理,虽然说要歇歇,但还是睡不踏实,所以索性早起来去把该收拾的烂摊子打扫干净再休息。”
“傅明靖和郑茗风的关系远比我们想的更加紧密,你得小心应付他们俩才行。”叮嘱完傅云深,顾瑶霜摇摇头,“郑茗风这个人,趋炎附势,又没什么头脑,想不通傅明靖为什么要这样重用他。”
“王枚死后,傅明靖身边能帮他走夜路的人不多了,”他想了想,“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几年前,宫里曾经出过一件巫蛊之案,当时各种矛头都指向傅明靖,是郑茗风跳出来替他背了一次锅,他才被傅明靖留用的。
而王枚就是那时出现在傅明靖身边的,再加上之前我们在王枚府邸里发现的那些东西,所以我推测,当年的巫蛊之事,多半也是王枚动的手脚。”
“说起王枚,那次我们在他府里发现的那间暗室,抄家的时候也没有被人发现吗?”
“那间暗室隐秘,再加上王枚并不受陛下的重视,所以清点家产之类的事都做的很草率,而且并没有几个人知道他是傅明靖的手下,就算被发现了,也很难直接把傅明靖拉下马。况且丁栾人是活的,且现在已经回朝中去了,就算被揭发出来,也只能给他再安个诅咒同僚的罪名,没什么用处。”
顾瑶霜低头想了一会,“我还没有告诉过你,被傅明靖掳走的那天晚上,我在夜市见到了香痕。她看丁栾的眼神很恐惧,再加上你说的那件许多年前的巫蛊之事,我猜想或许丁栾和郝文升,知道当年之事的一些蛛丝马迹。”
傅云深眼睛一亮,“所以他们才优先选择暗害丁栾和郝文升,用巫蛊,和当年一样的手法。”
两人对视一眼,觉得有许多线索呼之欲出,像一团水草飘摇曳动,水面看似澄净,却暗波涌动,只要梳理顺了伸手一拽,可能就会扯出一条大鱼来。
“我去一趟丁栾府里。”
“好。”
傅云深离开前,顾瑶霜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走,于是带傅云深去内室用了碗粥和些许小菜,青梅擎着青鸟出现在内室的时候,被突然出现的他吓了一跳。顾瑶霜没再多做解释,任由她神色古怪的行了个礼去收拾屋子了。
待她送傅云深离开后,青梅挽着顾瑶霜的胳膊问她,“您要是嫁给傅公子,肯定也看不上这间小店了,但是您千万别卖了它,留给我,我替您照顾着,在这里住了许多年了,忽的要走,还真有点舍不得。”
“……谁说要走了,要走你自己走。”顾瑶霜撇她一眼,径直往自己的房间去了,走到一半又回过头来,愤愤地冲着她喊,“我要是真嫁了,头一件事就是把你卖到说书的茶楼去!再买两个乖巧伶俐的回来!!”
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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