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应道好。
今儿得正正式式的去给赵氏行礼,往后她也算是长房的子女了。打整妥帖,便去了上园。
东恒院里清清静静的,也不知怎的,今日天气有些回暖,院子里那些树木枝丫上化了些雪,隐约能见上头打了新苞。
年关都过了,离开春也不早了,对三娘来说,这个冬天真是过得不轻松。
赵氏坐在暖炉边上打盹,许是没睡好,奈何她平日又要去王老夫人那里去请安,也不敢困懒觉。
“伯母?”三娘轻唤一声。
她一哆嗦,显然被吓了一跳,见来的是三娘,她说道:“瑶生,不在屋里多困会儿,来这么早做甚?”
“瑶生来给伯母请安。”三娘徐徐曲身行礼。
赵氏面带喜色:“你这孩子真是……快起来吧,往后可就不能叫伯母了。”
三娘应道:“是,母亲。”
在王家,甭管过继还是收女,都得唤父亲、母亲,是对为尊上者的敬重。
☆、第五十七章张成
听她这样唤了一声,赵氏脸上更是高兴了,拉着三娘的手亲切道:“我同老爷商量了一下,你名中那个‘瑶’字就不去动它,叫祁瑶可好?”
王祁瑶?也还好,三娘对这个不怎么在意:“瑶生无异议,但凭父亲、母亲做主。”
赵氏点点头:“那就这么定下,等过些时候你与我一道去灵云寺去挂个功德。咱们长房的都有,也给你挂上,求个平安。”
三娘乖巧答道:“好。”
“从前还不觉得,现在看着你,眉眼真跟你爹爹真有些相似。”赵氏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叫三娘有些错愕。
“爹爹?”
赵氏一副惋惜的模样:“对啊,就是你亲生父亲,那可是个传奇的人……”
她就这么无关紧要的叹息两声,应当只是有感而发。
“那我爹爹到底是谁?”三娘无爹屋娘这么多年,还是有些好奇。
赵氏发觉自己说多了,对上三娘的眼直闪躲:“瑶生啊,那些都是过往的事了,如今我与老爷就是你的爹娘……”
她不愿说,三娘自然不会去逼问:“是,瑶生有幸,能得王家照佑,往后瑶生定视你们二老为生父、生母,以尽孝道。”
赵氏笑着点头。
从东恒出来,三娘径直去了后门。
沈嬷嬷是把交际好手,夜阑居就在后院,她平时无事就去与后院看门做活的人闲谈,有忙就帮,倒成了别人眼里的热心肠。
这会儿,沈嬷嬷骗走了后院那帮子人,掩护三娘出府。
“小姐午时之前一定得赶回来,午时过后他们还有活计做,遣不走。”说罢,她将三娘领到门外。
三娘一出门就见着张成了,他在王府似乎混得还不错,那一身行头看着极有精神。
“三小姐”他惊喜的唤了一声,许久未见,他还真有些…思念……
“不得了了,张成这下有出息了,瞧这身行头。”三娘故意调侃他。
他抓了抓脑袋,傻乎乎的笑:“三小姐别笑话小的,这是二夫人赐的,说是王家时常出门的人得有些体面。”
二夫人?王家二房乔氏。平白无故的,给张成送什么衣裳?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可得当心些。”三娘提醒他。
张成又不傻,自然看得明白:“三小姐放心,小的有分寸,从始至终都是站您这边儿的。”
三娘只笑了笑,都是一起来的,也都是明白人。
“走吧……”三娘上了马车,张成便驱车赶路。
“去哪儿?”张成刚驶过王家所在的街道,便问她。
“建安河对岸。”
“啊?”张成惊叹了一声:“那地儿……可不是您该去的地方……”
自然了,建安对面那是出了名的花街柳巷,张成平日里驾车在京城中往来,自然也摸熟了。
“甭问这么多,只管去就是了。”
张成知道三娘是个有主意的人,想了想没再问。
街上狼藉一片,火竹燃放后余下的残纸渣子,还有街上小贩卖吃食丢弃的纸包,飞得倒出都是。
“三小姐是不知道,昨儿城中可热闹了,小的还听说有人在建安河叫板京州俊郎,争夺望春楼魁首呢!您猜怎么着了?”张成当一件稀奇事同她说,殊不知那个叫板的人就是她。
可她还是很给张成面子:“怎么着了?”
“那人居然是个姑娘,结果斗不过人家,羞愧到跳河了。”
跳河……她?真是人言可畏,苏钦玉凭他那张脸还真是四海通吃,白的都能让人帮他说成黑的。
见三娘久久没回话,张成以为她不感兴趣,又扯了些别的,不知不觉就到了建安河边。
“三小姐,到了。”张成在外说道。
姑娘家来这种地方不宜张扬,来时她穿了件带裘帽的外披,好歹能遮着点儿。
眼前是一废旧了的铺面,里头乒铃乓啷的响,有人在里头修缮装潢。
三娘熟门熟路的从侧面而入,直上到二楼。
“哟!这谁啊?”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从屋里出来,见到三娘吓了一跳:“我说姑娘这可是青楼,况且还未修缮妥当,您来恐怕不合适。”
“把你家当家的叫出来,我找她。”三娘没功夫同她扯,开门见山道。
那女人将三娘上下打量一番,估摸着是当家的熟人,没敢怠慢,回身给她叫人去了。
没一会儿,那女人又匆匆过来,毕恭毕敬的说道:“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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