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怕。”
“咋不怕,我这里怦怦直跳。”也在心口窝比划着。
“三姐取笑我。”
章娅莲捋了一下金发,“告诉你一件好事。”
“什么好事?”
“中心站人事和劳服经理找我谈话了,叫我当劳服的副经理,星期三也就是明天去公司报到。文亮,这回我再也不用挎个蓝子各处叫卖了。”
“太好了!”
“还有件事,三姐必须跟你说。”章娅莲的脸色在变换。
“怎么了,什么事?”
“你和陶晓丽处的咋样?”
“挺好的,她常来帮我洗衣服,有时还给我做饭。怎么了?”
前几天,赫文亮还给陶晓丽买了一付皮手套,当然了也给章娅莲买了一付。不见陶晓丽戴,昨天问她是不是不喜欢,陶晓丽说:“喜欢,你买的东西我都喜欢,我是舍不得戴。”
“你俩别处了。”
“什么!为什么?”
“别问了,反正我不同意你们再处下去了。文亮放心,三姐以后给你找个更好的。”
“不!我就要陶晓丽,别人谁也不要。三姐,你是不是觉得我能考上大学,怕将来陶晓丽配不上我?”
章娅莲不说话,心里好象在想什么。
“三姐,就是上了大学,今后无论干什么我都不会离开她。”
看来不说出原因,我这个感情专一的弟弟是不会和陶晓丽分手的。“文亮,最近我和陶晓丽卖货时经常看见一个男人找她,两人嘀嘀咕咕的还背人,特别是背我。”
“是不是她哥哥或是什么亲戚。”
“看那个人的热乎劲绝对不是。”
“如果是呢?三姐,我相信晓丽,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
“唉,你这个人啊,什么事非得跟你说透,告诉你吧,那个人就是陶晓丽上两届的同学叫冷力。我都调查清楚了,他们在学校就好上了,听说还发生了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
赫文亮心里明白三姐说的“那种关系”指的是什么,可不愿相信,两只期盼,还有让人怜悯的眼神望着章娅莲。
“我的傻弟弟,还能有什么关系。”
“能是真的吗?”
“看陶晓丽倒不是那种人,可人家说的有鼻有眼的我也断不准。唉,这种事谁又能断准呢?我觉得还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结了婚再后悔那就晚了。”章娅莲知道,离开陶晓丽是赫文亮最痛苦的事情,但大事大非面前,当姐姐的必须有个明确的态度,“文亮,我不同意你们再处下去了。”
赫文亮呆呆的,他已经没了思想。
“有没有要洗的衣服?”
“没有。”陶晓丽已经洗过了。
“饭做了吗?”
“没有。”也确实没有。
“我做饭,你好好学习。”
哪还能学习。
在学校,比陶晓丽高两届的冷力看中了她,每当下课时就来纠缠,要求和她处对象。处对象谈恋爱,年龄还小的陶晓丽感到羞怯,对冷力的追求明确地回绝了。但冷力还是常常来找她,弄的陶晓丽心烦意乱。还好,冷力毕业了,陶晓丽得以解脱。章娅莲说的“那种关系”纯属谣传。
回城后,有一天陶晓丽和章娅莲在站台上卖货,冷力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说是有事,硬是把陶晓丽拽到了避静处。打那以后,冷力隔三岔五地来到车站,死皮赖脸地烦扰陶晓丽。每当这时,章娅莲都远远地看着,眉头紧蹙;每当这时,陶晓丽都心乱如麻,惶惶不安,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吃饭啦,收拾收拾吃饭啦。”
章娅莲把赫文亮魂魄招回了体内。
赫文亮未能接受“那种关系”,他疏远了陶晓丽。两次接触,陶晓丽觉查到了赫文亮变化,虽不十分精明的她也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陶晓丽痛苦地离开了赫文亮。就这样,两人没有明了的开始,也没有明了的结束,但两人的心里却留下了一生中难以忘怀的美好情感。
赫文亮拿着一付信号旗走出运转室,准备接当天的第一趟列车。
“文亮,文亮!”章娅莲从南面走来。
“三姐有事?”
“有人给你介------”
陶晓丽从北面的房头出现,愣了一下想退回去,晚了,她只好拖着不自然的身子前行。
陶晓丽向赫文亮、章娅莲点点头,忧戚的脸上挤出一丝苦涩的笑。
紧攥胸前的塑料筐,挪动沉重的脚,脚上好似捆有上刑场的脚镣。大滴的泪珠滚落下来,眼睫毛被黏成一小绺一小绺的。陶晓丽多想回头看一眼心爱的人,多想象从前那样跑到赫文亮身边细语绵绵,说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能了,再也不能了。又有两滴泪珠落在了篮子里。冷力,该死的冷力,陶晓丽恨不能将他嚼碎,再吐到粪坑里。
“文亮------”
赫文亮注目着远去的陶晓丽。
“文亮,我刚才------”
“对了三姐,你刚才想说什么?”
“有人给你介绍个对象,明天我领你去看看。”
“不了,我不想看。”
“那怎么行,我和人家约好了。”
“三姐,我真的不想看。”
可也是,现在叫他相对象怎能行。“那好,你去接车吧。”
扳道房里,赫文亮盯着窗外,陶晓丽郁郁的脸总在眼前出现。
玻璃上的一双大眼睛与屋内凝滞的眼睛撞到了一起,赫文亮吓了一跳。
谭吉森进了屋,双手几乎贴在炉筒上,“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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