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定。工人由分队长,工班长选定。大家听好了,不能越级,举例说,钟厂长不能直接录用一厂的任何一名工人。但有一个人例外,这就是三厂的朱怀玉,这个人曾经做过突出贡献,会后三——会后章主任通知朱怀玉,叫他明天到总公司报到,接任攻关小组组长一职。随之例外的是攻关小组成员,攻关小组成员由迟怀德聘用。今后的工作要实行逐级负责制,就是一级管理一级,一级对一级负责,工人出了问题,工班长有责任,工班长出了问题,车间主任有责任,车间主任及副职出了问题,厂长、矿长有责任,你们这些人出了问题,王副总,章助理还有我都有责任。不多说了,接下来的工作我想你们应该清楚,明天上午十点前,把你们下一层的人员定下来,定下来的人员名单交给王副总。人事部的艾春苗,你把刚任命的这些人的人事令打印出来,本人那份明天一早发到个人的手中。近期你们人事部要忙一些,如果人员不够用的话,与王副总打个招呼,可从别个部借调几个,等忙完了这段时间再退还回去。”
“赫总不必了,我们人事部加班加点,就是打通宵也决不会影响总公司的工作。”
赫文亮满意地点点头,“好!我们的工作就要象艾部长这样,有吃苦耐劳的精神。”扫视了一下全场“我们这次改革不能拖沓,慢易生忧;亦不能操之过急,暴做生怨。我们必须在短时间内做出大量的工作,把方方面面的事情尽量考虑周全,这样就需要王副总的勤政务实,艾部长的吃苦耐劳,也只有这样,改革才能顺利进行,才能有成果,我们的公司才能有希望。好了,今天的会议到此结束。”
未被聘用的厂、矿、各科室的副职、五名副矿长及被裁减的党办等八个科室的科室人员,面临着被解除劳务合同的境况。
硼海集团的保安大队的大队长是高天榜,副大队长是黄克豪。保安大队下设的一分队负责一厂、二厂、车队及机关;二分队负责一矿、二矿、三矿;三分队负责三厂、四厂。
车队的大队长是杜国华。在硼海硼矿时,杜国华与陈东曦是平级,两人有过摩擦。车队归了后勤部,杜国华担心不能被聘用。还好,陈东曦未计前嫌,杜国华当了车队大队长。四个厂子的车划为一分队,三个矿的车划为二分队。取消了小车班,精简后的小车有的归为一分队,有的归为二分队。机关的小车只保留一台,由王长理使用,这台车不属车队。
硼海化工(集团)总公司正在接受一场急风暴雨的洗礼,干部工人都在小心翼翼,积极努力地工作着,他们不愿被急风暴雨冲刷掉。会议室里的紧张,神秘气氛扩散到了总公司的上空。
十天过去了,改革深入到了工人阶层,改革到了关键时刻。
赫文亮、王长理、章娅莲、高天榜、黄克豪步行视察了一厂、二厂后又来到了车队。这三个单位和公司机关在一个大院,人们说起硼海集团时,往往指的只是这个大院,而忽略了其它厂、矿。这三个单位在市区,冗员较多,是改革的重点。
高天榜、黄克豪身着保安制服,戴着大沿帽。黄克豪身穿保安服威武挺拔令人生畏,高天榜却显得邋里邋遢那么的不顺眼,可自己臭觉不错,感觉良好,拿出的样子惹人发笑。
车队的院子里有吵闹声。
“为什么让我回家,我在矿里开了二十多年的车,说打发就打发了凭什么?我哪干的不好,我比谁差!”
杜国华的声音:“张师傅,这是大势所趋我也没办法。你得认清形势,咱们现在都买断了,不再是铁饭碗了,你就认了吧。”
“我不认!今天你给我说清楚,我一老朴实地干却让我回家,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你们却不敢碰,这是为什么?你这不是抓乎我吗!”
“张师傅,你别冲我发火呀,这不关我的事。”
“少来这一套,就是你小子搞的鬼!”
这个张师傅越吵声越高,越吵火气越旺,扭曲的脸凸显出愤怒、冤屈。
高天榜、黄克豪跑了过来。
高天榜拉了一下那个人,“哥们,你扎乎什么?”
黄克豪指着那个人的脑门,“你什么意思?”
听说过这两个人,也见过这两个人,心里害怕,声音小了许多,“他们抓乎人,他们欺负人,他们——他们硬的不敢动,他们欺负老实人。”
章娅莲挤进了人圈里,“这位师傅别激动,咱们有话好好说。”从面相上看不是个调皮捣蛋的人。
“你们评评理,有的成年累月不上班他们不敢动,我年年是矿里的劳模,先进生产者却让我回家,合理吗?”
赫文亮在人头的缝隙中与这个叫张师傅的人打了个照面,觉得眼熟,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劳模”?“先进生产者”?又往里望。
蓦然想起并脱口而出:“张延廷!”
张师傅浑身哆嗦一下,向声音出外望去。
在场的脑袋也都转向赫文亮,有人知道这就是公司的总经理。人群闪出一条通道。
“赫总,你也来啦。”杜国华老远伸出了手。
轻描淡写地握了一下伸向面前的手,径直走到张延廷面前,“张师傅你好。”热情地握手。
“你是?”睁着不解的眼睛,他是赫总?他怎么会认识我?
“我是那两个‘倒霉蛋’中的一个。”
“你们这两个倒霉蛋”是张延廷二十年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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