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上一世,她和肖寒冬始终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她原本以为肖寒冬是谦谦君子,所以要留到新婚之夜,现在知道了,那是因为对方压根对她不感兴趣的缘故。
这也是苏曼不打算和肖寒冬死磕的原因之一。
她呼出一口气,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把那总在眼前飘荡的精致锁骨,白皙的肌肤上的两点红樱挥手拍下,这个妖孽,不但生的倾城倾国,连身体也长的这么祸国殃民。
看着到了站,苏曼轻快的从公车上跳下,满脑子已经是想着等会怎么和苏杭交代了。
苏记炒饭离公交站很近,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她一眼看到了自家店子门口围了一堆人,熙熙攘攘的争执着什么。
苏曼一惊,加快了脚步,一路小跑到了家门口,走近了立刻看出,围在门口的都是街坊邻居,一个个义愤填膺,指着屋子里头,骂个不停。
苏曼仗着身子瘦小,硬是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到了店铺里,看到了屋子里一字排开的六七个男孩,还有站在一旁的苏杭,喘着气问道:“怎么了?”
她第一次从苏杭脸上看到无可奈何的表情,这个在灶台前一向挥洒自如,平日里多半悠闲度日的男人,竟然也会有这样为难的表情。
而街坊们的议论声也渐渐清晰起来:“可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生意都没法做下去了!”“这几个小叫花子就该送到拘留所关上几天!”
听到小叫花子的称呼,那七八个男孩里打头的一个猛然抬起头,恶狠狠的瞪了骂他们的人一眼,眼神凶恶无比,惊的众人齐齐退了一步,而说话的张大嫂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尖叫道:“你们看,你们看,他还瞪我!一点后悔的意思都没有!”
随着她的叫骂声,男孩重新低下头去,一副打骂由人的样子,似乎方才欲要杀人的样子只是错觉。
苏曼惊讶的看着打头的那个男孩,方才抬头那一瞬间,她莫名的觉得有些眼熟,苏曼皱起眉头,仔细的看向了这几个男孩。
这一帮七个孩子年纪有大有小,最大的就是打头那个,约莫十五六岁,而最小的估摸只有六七岁,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除了脸以外,露出的手脚都黑的打了漆,甚至其中最小的两个孩子,还光着脚站在地上。
流浪儿。
苏曼脑子里一下浮起了这个词语,同时,从街坊们不断的骂战中,她也听出了事情端倪,这几天,这帮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流浪儿,在饭口冲入一家家的小吃店,抢着客人吃剩下的饭菜,吃上两口就跑,又转向下一家。
他们动作迅捷,毫不恋战,一连几天都逮不到人,直到今天,抢到了苏记头上,被腿长脚长的苏杭逮住了跑的最慢的一个小的,一帮男孩围攻苏杭未果,全被他拿了下来。
几人的动静闹的满大,把街坊邻居都惊动了,一时间众人都跑了过来,众说纷纭,非要杀鸡儆猴,给几个流浪儿一个教训。
苏曼明白过来,按照苏杭的本意,是把这群孩子教训一通,放了就是,这么小的孩子,送进拘留所能有什么好下场。
当着这么多吃过苦头的街坊的面,这种话又不好说出口。
苏曼皱起眉头,往前走了一步,仔仔细细的看着打头的那个孩子,他察觉到了苏曼的注视,侧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凶光闪过,又若无其事的低下了头。
这次苏曼看的清清楚楚,刀锋眉,菱形眼,鼻若悬胆,这张稍嫌稚嫩的脸和她记忆中的一张脸逐渐重合,张扬,苏曼无声的做了个口型,道出了少年的名字。
张扬也是个颇有传奇色彩的人物,据说当年本是个流浪儿,后来得到张浩南的赏识,一路成长为了张浩南的左膀右臂,因为悍不畏死,被认为是张浩南手下的第一打手。
苏曼认得他,却是因为在酒吧买醉的那几年,张浩南虽然放下话来罩着她,偶尔也会遇到些不开眼的,这个时候出头的,总是当时负责看场子的张扬。
苏曼一阵恍惚,仿佛又看到了那张面无表情的冷面俊脸,在扫过烂醉如泥的她时,浮上的一丝厌恶之色,豪不惜香怜玉的把她丢到酒吧休息室里,任她自生自灭。
苏曼低笑一声,现在风水轮流转,终于轮到她来嘲笑张扬了么!
苏曼转过身,往前一迈,站到了众街坊面前,扫了一圈眼熟的街坊们,逐一叫出了他们的名字:“张大嫂,你不是要把他们送到拘留所吗?陈大哥,你想把他们打上一顿……”
她口齿伶俐,复述起众人的话来分毫不错,众街坊聆听之下,纷纷点头,证明她所说无误。
苏曼笑了:“那好,你们来把他们领走吧,一人一个,想怎么办就怎么办,送拘留所,打上一顿,还是做几天劳工,都随便你们。”
说完,她拍了拍双手,一脸轻松,似乎只是做了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苏杭看着她若有所思,张扬则是抬起头,皱着眉头看着她,同时压制住了身后蠢蠢欲动的小弟们。
街坊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挪动脚步,也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苏曼候了半晌,笑出声来:“好了好了,既然你们都不愿意管这摊子事,那就交给我们家处理了,各位请回吧!”
街坊们对望一眼,叹了口气,无奈的散了去。
苏曼看的明白,这些街坊说白了,就是一群小市民,别看蹦跶挺欢,真遇到事了,谁也不愿意当出头鸟。
而且他们平时杀鸡宰羊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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