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黎母一遍遍的安慰着孩子,同时也在安慰着自己。
当段奕阳接到黎父打来的电话时,还在陪客户吃饭,前一分钟还笑意盈盈的脸瞬间变得寒气逼人,挂了电话后都不跟客户说一声,抓着西装外套就往外冲。
林燕连忙陪着笑脸跟客户解释,好在这是个老客户,清楚段奕阳的为人,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什么急事才会失态,摇摇手说不在意,并让林燕也跟去看看,如果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对着客户千恩万谢后,林燕立刻拎起包追了出去,可门口已经不见段奕阳的踪影,无奈之下她只好立刻打车回酒店,上了车便立刻拨打段奕阳的电话。
电话接通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段奕阳微微带着颤抖的声音:“我现在去机场,你立刻收拾东西过来,筱筱出事了!”
林燕吓得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刚想问黎筱出了什么事,对方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来不及深思,她立刻让司机加速赶回酒店,还好段奕阳房间有张备用的房卡在她手里,匆匆忙忙将两人的东西收拾好,又跟那两名跟来的副手打了个招呼后,她便马上打车赶往机场。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开往h市的末班机已经在半小时前起飞,最快的下一趟飞机得明天早上七点才有,段奕阳此刻如坐针毡,怎么可能浪费一夜等?当即决定包车连夜赶回h市。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他开出三倍价格后,终于成功包了一辆车,披星戴月的往h市赶去。
车上,林燕终于有机会问他黎筱到底出了什么事,段奕阳沉声将黎父的话复述了一遍,接着双手死死地紧握成拳,牙齿打着颤,道:“昨天晚上她跟我打电话说她爱我,然后就挂断了,那个时候……那个时候,肯定就是她出事的时候!”
林燕一听到黎筱的车被撞飞,此刻正在医院接受开颅手术,生死未卜时,眼泪瞬间滑落,捂着脸沉痛地说道:“筱筱,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能挺过去的!”
从这里到h市,走高速的话,车程大约六小时,不过这指的是白天,夜间开车能见度低,而且人非常疲劳,中途必须进行适当休息和加油,起码八到九个小时才能到,但段奕阳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在跟司机商量过之后,在不减少车费的情况下,两人轮流开车,终于,清晨五点左右,车便停在了h市人民医院的门口。
将准备好的车费递给司机后,段奕阳便立刻下了车,一边跑一边给黎父打电话,问黎筱在哪个病房,林燕自然紧跟其后。
这个时候的黎筱已经做完了手术,在加护病房里,黎母带着昊昊回去了,小孩子不能熬夜,所以只有黎父独自守在那。
段奕阳即便心急如焚,但还是刻意放轻了脚步走进病房,当看到躺在病床上,头上和手上都裹着纱布,脸上还有不少划痕的黎筱时,他险些当场掉下男儿泪。
几乎是浑身颤抖、手脚同边的走到床边,他深吸了一口气,忍住满腔的悲愤,看向守夜的黎父,沙哑着嗓音问道:“爸,筱筱怎么样了?”
黎父看到他那憔悴的样子,便知道他必定是接了电话便连夜赶回来,原本因为他没有守在女儿身边的迁怒不由褪去,挥手让他坐下,沉声道:“医生说手术很成功,但能不能尽快醒来就要看筱筱的意志力了,奕阳啊,筱筱她……她遭老大罪了!”说到最后,老人家留下浑浊的眼泪。
当着黎母和昊昊的面他不能哭,他是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必须强迫自己理智坚强的面对一切,但在面对同为男性的女婿,他的悲痛再也忍不住,老泪纵横。
段奕阳连忙从桌上扯了张纸巾递过去,安慰道:“爸,我们要相信筱筱,她那么孝顺,不会舍得丢下你们二老的,还有我跟昊昊。”
因为段奕阳只把病房号告诉林燕便跑到前面去了,所以穿着高跟鞋的林燕姗姗来迟。
当她推开病房门,看见躺在那沉睡的黎筱时,当即用双手死死地捂住嘴,泪流满面。
“筱筱,筱筱……”她步履凌乱的走到床边,声音哽咽,“我才离开几天,你怎么就出事了?”
黎父擦去眼泪,走过去拍了拍林燕的肩膀,叹了口气,无声的安抚她。
“爸,您也守了一夜了,回去休息吧,我守着筱筱。”段奕阳说道。
“对,叔叔,您年纪那么大,熬夜伤身,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我送您回去,老大守着就好。”林燕立刻附和道。
黎父本想拒绝,但无奈两人态度坚决,只好由林燕陪着离开了,走前不断的叮嘱段奕阳,一旦黎筱醒了立刻通知他,并让他不用担心昊昊,这段时间他跟黎母会带着孩子的。
转眼间,病房里只剩下段奕阳跟黎筱。
他探出手,怜惜的抚上那张原本靓丽现在却满是伤痕的脸,眼里满是内疚和伤痛,喃喃低语道:“老婆,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没有守在你身边。
对不起,我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来。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终于,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走出病房,关上房门后,蹲在地上,死死地抱着头。
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一个商场上果敢决绝的成功男人,此刻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躲在角落里无声痛哭,浑身弥漫着让人心碎的哀伤。
筱筱,你说你爱我,还没等到我的回答,你怎么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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