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动!”陈诺回头说了一句。还嫌刚刚不够丢人吗?
出奇地是,苏靖堂竟然没有炸毛,听话地灰溜溜地裹着被子单脚跳回床上,坐着,眼巴巴地望着卧室的门,等老婆。
陈诺送走朱只山回来时,苏靖堂正巴巴地望着门口呢,一见她便笑嘻嘻的。
陈诺无奈,她真搞不懂苏靖堂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与她的认知相悖的一种存在,你说他脾气暴不讲理爱骂人吧,他又会非常温柔地耐心对你,对待他人尤其是女性又会彬彬有礼。你觉得他像个大孩子吧,遇着事儿,他会冲在你前面为你遮风挡雨,有担当有责任心。你看他这会儿乐呵呵的,触到雷区,他会马上炸毛。
她还记得他曾经身边绕着不少女生呢,婚后怎么都没有了呢?
“陈诺。”苏靖堂笑吟吟的。
陈诺手中握着药瓶,转动两下,“你趴好。我给你涂药。”
“好!”闻言,苏靖堂像个乖宝宝似的,利索趴好,陈诺坐在床沿上给他上药,有些疤已经脱落,重新长出嫩红的新肉来,再过两天应该就好了。
陈诺安静地给他上药,苏靖堂安静地趴着。
陈诺在涂药的间隙,思绪不由得飞远。
她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的人生会如此颠覆性地变化。骤然间就从司徒玉暖变成了陈诺,从一个历史书上根本寻找不到的国家来到这个21世纪的中国。从足不出户,视野狭隘,到现在可以和很多女生一样独立的生活,见识一点点增长,独立且自由。她有时候怀疑自己仍在吕克大梦中。她想醒来,却又舍不得。
她还记得,刚来这儿的时候,或者说刚到这里头两年的时间内,她对世界都是畏惧的。
这种畏惧像是一个置身车水马龙的喧闹的大街上,世界突然被吸声,全世界即刻死静一片,但是公交车还在行,打打闹闹的学生们还在笑着,红绿灯依旧闪着,路过你身边的几个潮人,戴着耳机,嘴巴一张一张,一个孩子因为吃不到糖站在路边张口嘴巴,眼泪直流,一对情侣手牵着手,笑着从身边而过……这,所有的飞短流长都在继续,唯独没有任何声响,哪怕一丝声音都没有,连你自己开口说话也是无声,你担忧地伸手摸着自己的喉咙是否有震动?你开始怀疑是自己的问题?还是世界生病了?究竟怎么了?
于陈诺来说,恐惧比此更甚。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谁和她开了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那是一段漫长的煎熬与适应,时至今日,她不懂的事情还是很多很多。只是在别人笑她笨、蠢、傻的时候,苏靖堂会站出来骂他们,会仔细地教她。他当她是他的老婆。他护着她,疼爱着她。会说:“老婆,说得对!”
陈诺看了看苏靖堂,颇为伤感地开口问:“靖堂,如果有一天我突然消失了,你会怎么办?”
“凉拌!”苏靖堂闭着眼睛回答。
又不正经。
陈诺又问:“假如我们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年,或者更短……”
“珍惜当下!”苏靖堂回过头来望着陈诺,“不管是一年还是一辈子,痛痛快快地活过,不枉此生。”女生就爱问这样假设的问题。
陈诺望着苏靖堂,有一瞬间的怔松。她原本穿有一层厚厚的冰衣,阻隔拒绝着这里的人和事儿,苏靖堂却像一团火一般,极速地融化那一层冰,让她露出最本真的样子。
苏靖堂坐起来,揽着陈诺的肩膀说:“老婆,不枉此生的意思呢,就是咱以后生仨娃,两个女儿一个小子,一个长得像我,两个长得像你。”苏靖堂看着陈诺一脸乖巧的样子听自己说话,特别舒心惹人爱,当即改口说:“不然仨长得都像你好了,你不吃亏吧?等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工作了,老公就带你去旅游世界,看看山,看看水,看日出日落,在雾气的早上跑步,去钓鱼去粘知了……”
看山看水看日出日落……
陈诺被苏靖堂带入一种相伴到老的恬静情景,不由得心生向往,双目注视着窗外澄蓝的天空。
过了一会儿,转头看着苏靖堂问:“那时我们不挣钱了吗?”
“不挣了!”
“那我们吃什么?”
“老公有钱!”
“那你有多少钱?”
“你一个钢镚一个钢镚的数一辈子都数不完。”
“我一张红皮儿一张红皮儿的数,能数完吗?”陈诺转头望向近在眼前的苏靖堂。
白嫩娕的脸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似含有一泓春水一般,醉人又勾人,再往下嘴唇红红的润润的,好诱人。
因为穿得是松松垮垮的上衣,苏靖堂这么一搂,手掌稍稍带力,旋即露出圆润,嫩白的肩头,苏靖堂的手掌又故意向下滑了一下,露出更多的皮肤,苏靖堂口干舌燥,呼吸渐粗,默默地咽了一下唾沫。
低哑地说:“老婆……我想要……”
陈诺一转头,苏靖堂猛地压上来。
十分钟后,陈诺垂着脑袋站在床边,朱只山娴熟地为苏靖堂包扎,苏靖堂疼得脸部扭曲,
“我就说你心灵与身体极度饥渴吧。”朱只山轻松地说。他自苏靖堂这里出去,到停车场取车,车子刚开过一个四叉路口,陈诺就打来电话,惊慌地说苏靖堂流血了。
立即打个方向,急速赶回来。果然,身上多处渗血,再看陈诺头发显然是一番凌乱过后的样子,朱只山懂!
“qín_shòu,你专业知识过关了没有?”苏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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