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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灰缸、水杯、文件夹、笔、纸散落一地!
“当!”一个艺术品摔成了两半。
助理听见声音忙进屋,见又一件艺术品要牺牲忙竭力挽救——
“闫组长,别摔了,这些东西都不便宜,现在公司可没心情拨款再买啊!”助理用力抢下物品。
闫庆狠狠砸了一下桌子,助理看着都觉得手疼!
闫庆往椅子里一坠,呼呼喘气。
助理也不知说什么,说错了可能还迁怒自己,于是专心收拾地面,闫庆看着心烦,撵了他出去。
闫庆把脚往桌上一搭,双目狠狠盯着窗外,自语:“录像!亏你想得出来!”
“不离婚,求求你,别离婚,我们在一起这么久这些日子挺不了么?”又是那个可怜的女人。
“不是我骗你,这边的消息就是这样不准,我也是这样被骗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不是爱我的么?……”
凄惨的哭语撞击着走廊上的墙壁、吊灯及每一扇门。
清粼的休息室被调到五楼的一个小仓房,她捂着耳朵缩在破旧的被褥里。
无法面对的不是别人的凄苦,而是自己曾扮演着现在所痛恨的角色。
☆、第十七章
众人围坐,摄像机架起。
“好,开始!”同时“嗞~咔!”
“诶?怎么停电了?”
……
“电路坏了,今天录不了像了,好像是总闸,得修一修,大家顺着左侧离开,就是电筒照的那边……”
“这就是你的办法?一点长远性没有!电路能坏几天,不久就会修好!”伊笑微怒。
“当然还有办法,我都想好了……”方治心烦。
“难倒事先你不看看机器的好坏么?把别人折腾一大趟,就是来看你在这调试机器?”闫庆怒吼!
电路终于修好,一大群人又到了这个指定场所准备录制,一切准备就绪,表情都摆了半天,摄影师却突然说机器坏了,而且一时半会修不好!
“你可以找别人!”摄影师满满的傲气,眼角都没给闫庆。
“你……”闫庆很想继续骂,可理智还是跑了回来。这次录像时机密,必须找内部专门负责的人,不可以联系外面的人,其中一切的安排又不是闫庆能插手的,所以没人会在乎他的怒火。
“这个多久能修好?”深呼吸几口,闫庆勉强平和地问出口。
隔了能有一分多钟,摄影师才不情不愿地回答:“说不好。”
本想安慰一番手下的闫庆,此时耐心全无,大步离开。
会所五楼,各种砸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经理站在走廊上听着,心跳都不规律了。
“赶紧,小齐,赶紧,给闫庆打电话!让他来管管这些人!”
“经理,打了,关机!”小齐回答。
“再打!打到开!”
清粼如失聪般干着活,如果现在不干,经理一定向她发火!
“你,你,说你呢,清洁工!”经理颐指气使地指着清粼喊。
“你去,让那帮人别砸了,就说他们砸得都得你收拾,你不爱收拾!快去!”
爆发的边缘,清粼想起了扬长避短。她指指自己的嘴,摆摆手!
“谁让你说了,比划,快去!”这句已经是横眉立目了。
清粼从容地放下拖布,走到了陆旻的门前,敲了敲门,门开了,她走了进去。
经理并未真的指望清粼能起什么作用,看到她执行了自己的命令,当时只觉心里透了一点气,刚刚差点都要精神窒息了——玻璃都砸碎了,这么多损失,最主要是影响生意啊!人还没进来就听到楼上各种哗啦声,他的年度业绩啊~~
陆旻静静地坐着,没有砸任何东西。
“你不用比划了,我也看不懂。刚才那个男的说的话我听到了,你就在这儿待一会儿吧,等他走了就好了。”陆旻淡淡地说。
清粼这一阵在网上学了几个简单的常用哑语手势,其他的手势就随情况变换了。
夕阳晕染在陆旻身上一圈暖边儿,那暖边儿似浮动的雾,慢慢蒸染开来,熏得清粼的眸里充满了缕缕晶明……
中午到晚上,餐车都没能敲开陆旻的门,清粼买了面包和香肠,在茶水间门口,观望着那扇噤声的门。
七点,陆旻去了一次卫生间,清粼拿着食物等在茶水间门口,待从卫生间出来的陆旻经过时,她将食物递到他的面前,可陆旻就像眼盲一样,直接过去了,还稍稍撞了一下清粼的手及食物。
八点,清粼绕道楼外看陆旻的窗户,黑乎乎,静悄悄。
九点,清粼去敲陆旻的门,断断续续,三分钟,陆旻终究开了门,清粼把食物放在陆旻手里,可陆旻没有握紧的动作,东西掉落于地。清粼看着沧桑的俊脸,蓦地抛开。
十点,清粼依旧坐在小仓房门口,不知等待什么。
十一点,陆旻来到水房洗了把脸,看着默默跟了进来的清粼,说:“东西我吃了……你不用这样,你的工作也不轻松,还是照顾好自己吧。”似乎是为了说这些话才出来的,说完就赶紧回了去。
十二点,清粼平躺于破旧的小床上。
多么的可笑!当那人需要理解、安慰、等待时,自己却是怀疑、抱怨、灰心。即便如此,那人一如既往地珍视自己。
现在,自己想去关怀他,把他说渴望的都给他,可他,却不需要!
这说明了什么呢?即使自己再不好,他也不会动摇么?
还是——只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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