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契而不舍的攻击,直攻猛进,尽情宣泄着心中的仇恨。跟随脑海中残留的执念,不死不休,定让董少血债血偿!
何夏全身坚硬如磐石,一脚把董少踢出两三丈的距离,董少如同死物一般重摔在地,口吐一摊血水,拼死挣扎着逃离,眼神充斥着绝望,然后,又被当成玩弄的猎物,惨叫着。
白谷人大窘,眉头紧锁,捂住胸口剧烈的咳漱,被何夏扫落叶般一击,顿时元气大伤,习武几十载,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居然会败在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上,还让人家大杀了威风,心中那个气啊,就差没有吐血啦。这让白蓉族人知道,他的老脸还往哪里隔?
白谷人看着刀俎上鱼肉般的董少,只能望而幸叹,老脸一阵火辣,难堪至极,只好狼狈的向毕老求助道:“毕老,你快让他住手啊,这样会死人的!”
毕老指着白谷人散乱的头发,抿嘴笑道:“白老先生,你忘了是来教训人的吗?我还求你老放过我徒儿呢,反倒让我们罢手,这不合乎常理啊!”毕老故意装出被欺负的可怜人,呢喃道。
“你……毕老头,你徒弟要是打死董少,董家可不是好惹的,让他在牢狱待一辈子都算轻的。”白谷人愁眉紧锁,直言不讳道。
“哦?是这样啊?再等会,我要仔细观察一下这小子究竟是在闹着玩还是别有用心?年轻人嘛,贪玩了些,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能理解的,真是有打死人的征兆,我肯定会让他及时停手的,争取让你们抬个活的回去。”毕老全神贯注的望着咆哮中的何夏,其实他知道现在的何夏已经失去主导意识,就好像一头发疯的野兽,释放着压抑的情绪。
白谷人听到毕老说“闹着玩”三个字,几乎眩晕过去,董少衣衫褴褛,伤痕累累,气喘吁吁哀求着白谷人救他,又不是拍电影,白谷人真想喊爹骂娘,一旦栽在这里丢尽颜面,想讨要回来就难喽。成王败寇,是没有立场的。
绝望一点点吞噬着董少,畏畏缩缩的逃避,那些保镖也害怕了,颤巍巍的躲在一旁,没有一个敢插手。何夏癫狂的状态,已经让所有人害怕了。
这小子太变态了,粗壮的树干差不多有上百了拳头印记,这要是砸在人身上,非打的血肉模糊不可,想多活几年,就得离这疯小子远一些!他就是被仇恨吞噬的魔鬼。
几次盘旋之后,何夏僵硬的身影一侧,重重压在董少手臂上,只听见骨碎的咯吱声,混杂着董少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众多保镖不自觉的向身后退了几步,浑身打着颤。
骨碎破空的声音尤为刺耳。白谷人紧握着拳头,脸色苍白如纸,这对师徒太不知好歹啦,这么不给他一个老人家面子,白谷人一瘸一拐,想上前援手。
毕老也明白事情也该适可而止啦,当着众人的面,真打死董少,何夏这一生就算毁了,想杀人也要有那个资本才行!
毕老板着老脸道:“白谷人,带着你的人走吧,你不是他的对手的!”说着,凛然跨出脚步,走进没有意识的何夏身旁。
白谷人愣了一下,暗暗发誓,一定把何夏这个混账东西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今天这这一掌他绝不会白挨。便拉住一旁不知所措的景梨转身要走,景梨有些执拗,挣脱了,乞求的语气道:“爷爷,我想先留在这里几天,等何夏哥哥身上的伤痊愈了,我再回去!”
白谷人脸色一冷,抽动了一下嘴角,严厉道:“小梨,白蓉族的条律你不会不懂吧?只要你敢多呆一天,白蓉族一定会请最顶级的杀手干掉他,就算他侥幸逃脱啦,一生都逃不掉追杀的命运。”白谷人恨铁不成钢道。
景梨闻之,晶莹的泪水簌簌而下,颤声道:“爷爷,你为什么不肯放过他呢?就算是你也知道族规是几千年的腐朽的存在,束缚着那么多痛苦的人,这对渴望自由的族人来说是不公平的!您还想有多少悲剧发生原本时代淘汰的东西上?爷爷,您真的不懂吗?”
白谷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以前温驯可爱,对长辈的话言听计从的小姑娘也有叛逆的一天,而且是抗衡全族至高而神圣的族法,对祖宗不敬,甚至可以成为全族的罪人,这样的亵渎真是空前绝后,史无前例。
白谷人气的脸憋的通红,大幅度起伏着胸膛,颤抖道:“混账东西,我以族法命令你赶紧跟我回去面壁一个月,以后胆敢与那孽畜厮混,白蓉族出重金请杀手杀死他,你也会终生囚禁,走……”白谷人命令护身保镖,架起景梨强硬带走。
景梨恋恋不舍的看着何夏,只能用最后的告别表白着她的心意,道:“何夏哥哥,我在白蓉族一直等你,你一定要去找我!我坚信,只有我的何夏哥哥可以改写白蓉族的族规的。”短暂的相处,景梨已经从心灵深处认可何夏,面纱轻解的那一刻,她杳然无知,可是缘分并没有耽误选择对的人!
丧失意识的何夏也被景梨的不舍的离别感染,侧过头失神的观望着,心中隐约有思绪波动,景梨万般不舍历历在目,乃至正在向这位实力孱弱的少年灵魂深处绘刻,他努力做的一切就是在改变,让自己变得更强,为了救惠兰,为了报仇,得到更多人的认可,这种迫切的渴望只能靠慢慢的改变得以实现,而景梨也是想突破族法的束缚,渴望改变着……
这种相似的默契,不由得让何夏感到巨大的压力,病魔束缚着他想救的惠兰,他只能望而退却,弱小的实力阻止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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