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普通的啤酒,你的酒量,喝五瓶也醉不了。”
邱黎端起小半杯啤酒,没再让他继续倒:“可上次我才喝了不到一瓶,就醉的昏天黑地。”
容深没再勉强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抬眸看她:“上次你喝的是。”
邱黎眉心微蹙,“我上次喝的不是浅粉象?”
容深无奈道:“先是喝了小半瓶浅粉,后来你嫌没味道,非要让调酒师给你拿不行。”
当时,她喝了小半瓶就开始疯癫。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还说,“今天是顾琰生日哦,可是...有人给他庆祝了。”
然后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但嘴角还有笑,特别勉强的笑。
说完又开始喝啤酒。
那天从酒吧出来,已经凌晨。
天空飘着雪。
上海罕见的下雪。
地上已经堆积一层。
她蹲下来,赖在人行道上不走。
他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摇头,伸出双手:“我要滑雪。”
他愣怔:“怎么滑?”
她说:“你拉着我就行呀,我的双脚就是小雪橇。”
微微仰着头,醉眼朦胧。
又跟他说起小时候:“以前顾琰就是这么带我滑雪的,我蹲在雪地上,他拖着我的双手,可好玩了。”
但那天地上的积雪太浅,没法滑。
又不忍心她失望,只能先哄着她。
他欲要伸手捉住她的手,忽的她把手缩回去。
嘴里咕哝着,“顾琰说,女孩子的手不能随便让人牵。”
他哭笑不得。
后来,酒劲上来,她撑不住。
把她抱上车后,她胃里可能不舒服,老是动来动去,还要玩他的方向盘。
安全起见,他把车放在了酒吧的停车场。
将她一路背回去。
...
烤羊肉上来,烙饼也好了。
邱黎用矿泉水把手冲洗一下,拿着烙饼包羊肉,她不确定,又问一遍:“陈立冬刚才说的我忘了,是这么吃的吧?”
容深回神,点头,“嗯,烙饼卷羊肉。”
邱黎包好一个饼,问他:“你以前吃过?”
容深点头,“当时忙到大半夜,饿的睡不着,就出来找地方吃宵夜,十多年前,这里晚上十一点后,基本没有饭店是开门的。只有路边的烧烤摊还没收,当时吃了挺多,味道不错。”
邱黎尝了一口,不停点头,“不比高档餐厅的味道差。”
容深端着纸杯碰了碰她的,“一切顺利。”
邱黎笑:“没想到我俩会成为合作伙伴。”
问他:“工作日你就溜到这边来,容伯伯没意见?”
容深也包了一块烙饼吃,“我爸知道,公司的所有工作我来之前都提前安排好了。”
邱黎微怔,“你跟容伯伯说了?容伯伯同意吗?”
容深:“是邱叔叔跟我爸说的,我爸说难得我跟你还能有这股冲劲,说不定烂泥就能扶上墙。”
邱黎笑了出来,举起纸杯,喝了一口。
啤酒冰冰凉凉的。
大概是心情不错的原因。
很普通的啤酒,却跟清泉一样。
有丝甜。
邱黎吃了不少羊肉,吃完才感觉有点撑。
容深提议走路回去,正好消消食。
邱黎:“你不累?”
容深:“我习惯了,每天都跑步。”
再累,也会锻炼。
这边离酒店不算远,走路差不多二十分钟。
两人就慢慢走回去。
边走边聊她今天走访零售终端遇到的一些问题。
跟他说:“整合供应链和自建物流已经刻不容缓了。”
容深点头:“我的想法是从各省的小城市开始整合,大一点的城市,整合供应链的难度太大,而且如果自建物流和仓储,成本太高,如果全国所有分站都同步开始,我们在资金上周转不过来。”
邱黎认同:“我也是这么想的,先试点,有起色了,我们再逐步逐地方的展开,如果想让全国的分站统仓统配遍地开花,没有几十个亿,根本想都别想。”
说不定就算投了这么多,也不一定能看到效果。
容深:“下周二,我有1.3个亿的风投资金回笼,到时直接到你公司的账上,我最近在考虑a+轮融资。”
邱黎顿下脚步:“有眉目吗?”
容深:“希望比较大,我回京后就约。”
邱黎看着他,静默两秒才说:“如果启动资金不够,我就先把我的房子给卖了,也能救救急。”
以前她舍不得卖那套房子,是因为邻居是顾琰。
现在就无所谓了。
房子卖了的话,她就没地住了。
可以名正言顺的在顾琰那里租一间暂时落脚。
容深淡笑,言语间真诚:“如果到时候真山穷水尽了,就是我卖房子,也不能让你卖房子。”
两人并肩继续朝前走。
邱黎问他:“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多年前,方荣因为资金链断裂,又融不到钱,我爸跟容伯伯把房子都卖了,卖了钱后赶紧给工人发工资。”
怎么能不记得呢。
那时候他也小。
体会不到走投无路是什么滋味。
反正就知道漂亮的家没了。
跟邱叔叔一家租住在老胡同的四合院里。
好在,那段难熬的日子总算过来了。
回到酒店已经快十一点。
和容深约了早上八点在楼下大厅见,就各自回了房间。
身上有股烧烤的味道,邱黎准备先去洗澡,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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