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
赶紧把饭顺了下去,方渡青觉得时遇殊八成明知故问,“医院啊。”
“……我也在。”
“你来干嘛????”
小姑娘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时遇殊皱了下眉,这明显的推拒似乎告诉他不请自来的行为多么蠢。
自省了会,方渡青记起上午自己似乎漏了一句嘴。
难道堂堂的副局长也有闲心,掺和这种少女心满满的事情吗?
“来……看热闹的?”
她接了杯果汁,咕噜噜喝着,等时遇殊的回答。
他却迅速从那声响中判断出了些什么,“在食堂?”
“哎?”
“我来找你。”
电话挂得干净利落,方渡青鼓着腮帮子不知所措。
她咬了会吸管,看见门口匆匆走来一个人,穿着灰色大衣,眉目是好看的,可惜表情不太暖。
只得朝他招招手,“时遇殊,这儿。”
许久没听小姑娘字正腔圆叫自己的名字,声音拉长着像撒娇,他的神色就一步步云销雨霁了起来,最后踱到方渡青跟前,又是照例摸了下她的头。
这一动作引来了方才还积极献策的小护士们热辣的视线,来回扫过两人,时遇殊悠然自得,趴在桌上那人却觉得温度一节节攀升,她扯了下他的衣袖,“出去说。”
晃到门外,方渡青抱着手臂,斜眼看他,“就叫你这个祸水不要来了,等会人家临时喜欢上你了可怎么办。”
这般扯淡的理由,她信手拈来,还满是对他的不满,时遇殊却听得眼眸含笑,他附和了句,显然也没当真,拉着她往小公园里走,“家里没人。”
“当我是宠物呢,无聊了就来顺顺毛。”
小声嘀咕了句,方渡青偷偷看他,走在前头的男人只信步缓缓,也有一种天成的美感,大概因为职业缘故,躯体的线条极好看,将普通的灰色大衣撑得有棱有角,白白招惹眼光。
“现在倒会吐槽我了?刚见面的时候一口一个时局,恨不得把距离拉开万丈远,最好平生不见那种。”
窘迫地摸摸鼻子,方渡青也没想到时遇殊在这月圆花好的时候翻旧账,她迈了一大步,和他并肩,静静看路灯在地上描绘出的影子。
“那个时候,我都没想过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或许颠沛流离,或许一辈子都这样投机取巧。老是自我挣扎的人,怎么有心情去对每一个人笑呢,除非是客人。”
走到小水塘前,冬日水中植物枯了一片,只有幽幽池水和从天上洒落的星辉。
方渡青站在围栏外,垂着头看自己的影子,模糊拓在水面上,被风一阵阵搅散,如她此刻的心湖,“但是你不同于其他人……”
“哪里……不同?”
时遇殊就站在她身后,话语间沉沉压抑着的呼吸声都近在咫尺,他觉得心脏已经移到了喉咙口。
“就像……我的第二个爸爸。”
“……”
方渡青没有察觉到,某人内心狠狠一动的小鬼,被她三言两语戳死了,还死不瞑目。
三十前一晚,时自华回家了。
她似乎有些累,丢了行李,拍拍时遇殊的肩就上楼补眠了。
过了会,郁观楼竟也找上门,他神色急切,“陈如许打电话说她姐姐一天一夜没见人了,通讯全断。”
“报警了吗?”
“报了,但我不放心。”
“行,去门口等我。”
把车钥匙扔给郁观楼,时遇殊去换衣服,顾忌着他方才拍门时的动静,加快了速度,几分钟后两人就上了路。
“先去哪?”
“找陈如许。”
时遇殊默不作声,将车速调到限制内的最大。
只是没想到,方渡青也在那。
她拿着平板,右手划拉着屏幕,和陈如许头碰头说着话。
小姑娘不是什么坏人,所以朋友有事求助立刻来了。
只是那毫不保留的热切看得时遇殊有些膈应,他停了车,眼看郁观楼拉走陈如许,顺手牵走了方渡青。
她眼神望过来,没有意外,“你来了啊。”
“还挺大方。”
他作势夸奖她,眉眼深深。
莫名读出一点不悦,方渡青摸了摸鼻子,“陈如许打电话说他姐姐不见了,作为好朋友,我肯定要来帮忙的。”
这正经的小模样让时遇殊很是满意,不过,视线落到她指尖的时候,他仍是蹙了眉,“不是让你戴手套吗?”
“……”
她目光四处游移,看到时遇殊羽绒服上的口袋,立刻将手塞了进去。
是暖和的。
低头看地,方渡青满足开口,“不过今天似乎会下雪。”
“你们研究出什么了?”
时遇殊顺手捂住了她通红的耳朵,直直看着她。
不得不抬起头,方渡青摇摇头,“不好说,陈如许已经联系了所有他姐姐认识的人,都说没见到,那只能是……”
最坏的结果。
时遇殊看了眼远处的郁观楼,替他叹口气。
“小殊。”
郁观楼在呼呼风中叫两人,陈如许也看过来,一眼就被定在原地。
他以为不认识的两人,竟然并肩而行。
方渡青的左手仍在时遇殊的口袋里,右手缩在衣袖里,整个人成小小一团,就像被时遇殊牵着走来。
到郁观楼面前,他先开了口,“她是个极有分寸的人,不会做出这种让家人担心的事,那就只能是……报复了。这些年,她经手的报道不少,能构成动机的也不少。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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