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离与死别。实在不是旁人说得清的事情。
连止捡了镜子仔细地摩挲着:“还想不想看?”
我摇头,然后道:“看一看吧,也好知道她是葬在何处,给季千铭一个交代。”
连止比了个手势,口中默念几句,便又从天镜里溢出相似的光线,我呆在原地,被他一把拉入镜中,感受到手背温热的触感后方回过神来。
小雨仍旧疏疏落着,应当是言玉离开不久的样子,季千铭坐在亭子内的一方石凳上,凝着手中宣纸,静得像是无风之时黄泉路上的曼珠沙华,一片廖然。
这厢已经不用管了,我循着言玉的步子跟了过去,却乍然觉得她那原本秀致红润的脸多了许多颓败之色,与先前十分不同。她仍旧穿着男子素色袍子,脚步轻浮。
我以为她会先去那晚的院落与她娘亲一同回乡,却不料她直直地离了京城,只是先在衣庄换了身女子衣衫,然后雇了匹马车,想来她的身子已经不起路途。
城郊是一片树林,绿意葱茏而盛,平地过后便是连绵的山,山势平缓,山腰偶有人家。马车停在山外,言玉循着小路往山里走。她曾说过她的娘亲救了落山的季惜和,莫不是这一处山便是那山?
走了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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