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闺房中突然闯入陌生男子之后,应该很高兴才是吗?”
“你我不是陌生人。”穆王的言语中流露出几分严肃的意味。
扶子嫣觉得自己脑袋都大了,怎么感觉眼前的这位穆王像是什么人假扮一样,这么傻的人真的是最后夺得大位之人?
“可我与殿下也并不熟悉。”扶子嫣一字一句说道。
“不熟悉你当初约我在青宁庙见面?当日你身子不适,我没有多问,你那日见我到底想说什么?”穆王撩了撩衣袍,径直在扶子嫣的对面坐下。
扶子嫣微微一怔,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竟然是这个事情,这些日子她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被迫喝着那方丈老和尚给开出的苦的不能再苦的汤药,还要想办法瞒着府里众人,一时之间竟把这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只是,那日前往青宁庙赴约,她已经是事先好好做了一番准备,而眼下突然被穆王提起,那样自荐枕席的话语,她又怎能说得出口。
只是,一想到皇后对穆水菡的另眼相待,以及文卉莲那个不定因素的存在,她又有些犹疑,她真的不敢再拿扶家去赌。
“太子一事,你尽管放心,穆国公府的人也不是傻子。”
穆王以为她是知晓了太子向圣上求婚之事,所以才一直心有忧虑,就如同上一次的肃王一般,那日她不是也同样生了场大病,难道说她八字和皇家相冲,还是如何,为何每每遇到这种事情,她都会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这样一想,穆王的感觉便不大好了,他也是皇室中人,难道她若是跟了自己,也会有这么强烈的反应吗?
不对,她为什么要找上自己呢?若是在她眼中自己和太子、肃王是一样的,她理应避而远之才是。
太子一事?扶子嫣有些疑惑,略略思索便自认为想明白了,面前这人不愧是最后的赢家,想必太子刚一起了那个想法,他便已经知道了吧,既然这样,那他是断不会把穆怀这个助力推给太子的。
不过,这件事虽然也让她发愁,但是她可没忘记自己当初要见穆王的根源是什么,一个注定要被废弃的太子,和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两者谁轻谁重不言而喻。
“臣女——”扶子嫣刚说了两个字,就听得外面响起敲门声,接着传来的就是曲璃月刻意压低了几分,却掩饰不住兴奋的声音,“娇娇,你睡了没有?咱们两个今天晚上一起睡吧,我们都没有一起睡过呢。”
扶子嫣顿时感觉到一阵尴尬,偷偷瞥了穆王一眼,这种闺阁蜜语,让一个男人听了进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穆王也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他自己心里控制不住生出来的那丝丝说不明道不清的嫉妒,虽然知道自己现在在房间里,扶子嫣是肯定不会答应让人进来的,但是自己又不能每天都过来,一想到日后扶子嫣的床上会躺着其他人,哪怕是个女人,他的心里就是不舒服。
扶子嫣自然是不敢让曲璃月进门的,只好伪装出刚刚入睡却被惊醒的声音,“表姐,我已经休息了,你知道的,我不习惯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
“可是我一个人睡不着啊?这个地方是什么皇家别院啊,那屋里的床又潮又硬。”曲璃月在门外抱怨道。
对于曲璃月的话,穆王很是赞同,这个别院也就只有每年避暑的时候才会有人过来,平素里就只有几个宫人留下打扫,尤其是最近几年父皇一直待在宫里,别院的那些宫人也难免偷奸耍滑,像是他们几个王爷和后宫有权有宠的贵人房间还好一些,曲璃月一个侯府之女,自然难免会被疏忽一些。
不过,他打眼瞧了一下扶子嫣的房间,可真是有够享受的,那桌上放着的茶具,软榻上铺着的毯子,香炉中点着的熏香,一件件显然都不是凡物,定不是别院之人准备的,倒是没想到她会带了这么多东西前来,可真是个娇乖的主儿。
“我那巷子里应该还有些从府里带来的毯子,你去和碧莺说一声,让她给你拿两条铺在床上。”
曲璃月闻言,也知道扶子嫣是不愿意和自己同住一张床了,但是好在得了句话,只要那张床不是又潮又硬,她一个人睡也不是不可以。
听见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扶子嫣才算是松了口气,天知道刚才她有多担心曲璃月会大大咧咧推门进来,到时候要是撞见她房间里有一个男人,那可就有口说不清了。
只是扶子嫣这口气还没有松完,就听见耳边传来穆王淡淡的声音,“别院的宫人是越发会偷懒耍滑了,本王那边的房间也是又潮又硬。”
扶子嫣抬起头,满眼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他是王爷,是圣上亲子,这别院的宫人就是再偷懒,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他们可以疏忽曲璃月一个侯府之女,但是绝对不敢委屈眼前这位皇子王爷的。
再者说,就算真的有哪个不长眼的办了傻事,以穆王的身份,处置几个不懂事的宫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跟她说这些话有什么用。
穆王看着扶子嫣一脸困惑的样子,微微有些尴尬,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张口说出了那么一句话,也许是受到了她给曲璃月东西的刺激,一想到那些曾经被她枕在身下的东西却铺在了另一个人的床上,他就不高兴,但隐隐又有几分莫名的期待,他是不是也能享受到和曲璃月一样的待遇呢?
“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别院里贵人虽然不少,自然也有一些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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