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见只是参考。”杭跃耸了耸肩膀,笑容洒脱,“当然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
“我说过,你结婚我给你当伴郎,替你做司机……”
连溪将买的东西规整好之后,姚守推门进来。
姚守虽然还是笑着,可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这种情绪太过明显,以至于连溪隔着老远就感觉到了。
他一上前就把连溪拥进怀里,下巴放在连溪的肩上,让连溪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怎么了?”连溪迟疑了一下,脸色白了起来。
“没有什么事情。”姚守声音显得很平静,“我退役申请书被打回来了,短时间内,大概是退役不了了。”
这件事姚守曾经提过,他本身对职业前途并没有什么企图心,这些年为了军队,该做的都做了,经历了这么多后,有了新的人生目标和人生展望,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退役。
连溪支持他对自己的任何选择,无论是继续为联邦军效力,还是选择退役。
所以杭跃今天,是为了说这件事么?
连溪松了一口气:“有个过渡期也好,你之前的生活都是围绕着军部打转,真的立刻退役了,未必能够适应。”
姚守没有说话。
夜里,连溪从梦里醒来,姚守并不在床边。
阳台的玻璃门被拉开了,夜风正凉,风吹起窗帘,露出了阳台上立着的修长影子。
连溪一下子醒了过来,她下了床,找了一会儿没有找到拖鞋,光着脚走到了阳台上。
连溪很少见到姚守这个样子,半倚在角落的墙上,看着天空,脚边是一堆燃尽了的烟头,听见动静,他下意识回过头来,夜色中,连溪有些分辨不出他的表情。
但是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外漏的情绪,低沉、复杂,甚至是悲伤?
“我吵醒你了么?”姚守想上前,但是想着自己一身烟味,又停在原地,“对不起……”
连溪上前几步,双手还在他的腰上:“没事,没有大河管着,我明天可以睡到中午。”
姚守指尖插丨入连溪的发间,感受着她发质的柔软:“连溪,我们结婚吧。”
连溪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将想问的话吞了下去,随即点了点头:“好。”
结婚这种事情,并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情。
姚守还好说,娶个媳妇,无论摆在哪一家,都是值得庆贺的事情,极少有人反对。
更何况,他以前在家,他想要怎么做,基本上就会怎么去做。你不答应,没关系,我早已经自立门户,你的意见仅供参考。
现在,他那个尖锐别扭的性格被连溪磨掉了大半,可骨子里的作风并没有产生改变。
姚家几个叔叔有时候见了姚守,都想绕路走。
现在麻烦的是连河这边。
姚守看着伫立在门口不动的连溪,低头:“小溪?”
连溪咽了咽口水,拉着姚守的袖子:“我哥如果揍你,挨不住了,你千万记得要跑,别管我……”
“这你就不懂了。”姚守笑了笑,一板正经的说,“如果你哥要揍我,我务必要原地不动,他打完左脸,我自动伸出右脸……这样,以后我娶了你,他就不好意思翻旧帐了。”
连溪翻了一个白眼,被姚守这一闹,连溪心中的紧张感缓和了很多。
姚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进去吧,放心,有我呢。”
这是一个内部的医院,其实说医院也不全对,这基本上就是研究室和临床医院的合体。
对面,巨大的玻璃大楼,走廊没有小跑着的医护人员,也没有自己散步着的病人,巨大的楼层里,隔出无数个透明的玻璃室,里面的人穿着专业的服装,或对着光脑,或对着试管,或对着显微镜……
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虽然隔着上百米的距离,可是连溪还是能感觉到里面的肃穆。
他和姚守所在的地方,倒是平常的多,有点像军区医院,里面的医生白色大褂里面还套着件军装,虽然比起正规军还是有些文弱,可比普通医生多了几分英气。
两人顺着走廊往前走,一个穿着医生服装的帅哥在走道上等着,和别的医生气质柔和不同,他身材笔直,硬生生把一身医生大褂,给穿出了锐利的味道。
连溪在一瞬间没有认出来,直到对方走过来,连溪才发现,有些不可置信:“大河?”
连河也觉得身上这身衣服有些别扭,所以走起路来感觉很维和,脸上倒是没有露出什么表情:“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连溪侧过头看了一眼姚守,连河瞬间明白了,他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吐了一口气:“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我来。”
两人才跟着连河往里走,电梯到了17层后停下,从走廊绕到另外一台电梯,再上34层,期间三人做了三次检查,两次门禁解锁。
直到在一个房间门前,连河这才松了口气停下打开门:“到了。”
休息室配上下床,独立的书柜和浴室,有些像宿舍,看着简单但是样样不缺,窗台上甚至还养了几盆花,严泽喜欢的品种。
“严哥呢?”
连河坐在椅子上,扯开领带就把衬衣领口解了,边解扣子边解释:“去开研讨会了,他一天会议比吃饭还准时,早中晚,从来不落下。早知道他活的这么好,当初一堆军痞摸上来要将他带走的时候,我就不应该过来……”
其实医院的禁制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他不喜欢束缚,却又因为误打误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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