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让她既惊又喜的消息,终于有人上他们司马家提亲啦!毕竟是生平头一遭被人提亲,而且前不久还在为从未有人向自己提亲懊丧,所以此刻惊闻此消息,司马抚儿震惊之余也不免大喜,虽然还不知道提亲的人是圆的还是扁的。
祖父既然把这话传给了她,想必是要让她回去一趟的,而且这事搁在心里她还真的不太坐得住,毕竟是终身大事,她应该乘早家去问问对方是啥人才好。于是她向源流请小半天的假,源流随手又抽出一本花名册瞧了瞧她,却问夏怀忠:“司马兰台的花名册怎么还没呈上来?”
司马抚儿心里冷哼一声,大活人站在面前还惦记着她的花名册,这是故意拿她开涮吧,幸好自己已经有人提亲了。
夏怀忠赶紧托着个玉盘过来,上面正呈着一本花名册。源流拿过花名册翻看了会儿,脸上很快便漾了些笑。“温柔娴淑、姿容秀丽,”源流口中念着,还笑意漫漫地抬头看了司马抚儿一眼,“这花名册上写的跟实际情况差距有些大啊。”
自己哪里不温柔娴淑哪里不姿容秀丽了?明明就是如实描述,哪里有差距?司马抚儿瞧帝这么损她,还笑得那么开心,心内着实不爽,您要是不满意那就撤了我的花名册吧,自己还在这等着他点头放自己回家一趟呢。沉了沉气,只得忽略他的戏谑,再次请假。
源流再次抬眼,又瞅了她一会儿,还是答应让她回去,但要求她早些回宫。
司马抚儿谢了恩便赶紧回到司马府,问了祖父以后得知是祖父的一个徒孙,名字叫做窦侃,奉其父窦允之命前来提亲。窦允是祖父的门生,现官居三品,前一阵子正好外派,此次快书一封让这个还没定亲的小儿子窦侃来司马府向司马家的大姑娘提亲。
唉,还真的是祖父的徒孙,司马抚儿有些哀伤,之前就有想过,可别是祖父先向人家开的口,果然不错,祖父直接给正在外省上任的门生去了封信,门生本着尊师重道的精神赶紧让自己还没定亲的小儿子前来提亲,司马抚儿觉得真是有些扫脸,这不是上赶着让人来提亲么,好像自己嫁不出去一样。不过司马渊倒是毫不在乎,并称不是怕她嫁不出去而是怕她不能这么快嫁出去,只要乘早嫁了,远离了皇宫,也就没了那么多是非,既然能免掉那么些麻烦又何必拘此小节。而这个窦侃年方十九,正好长她两岁,小小年纪就已中了举,又出生书香门第,他老人家觉得正合适。
司马抚儿听着这条件,也觉得不错,十九岁便能中举已经算年少有为了,但是,还有一点司马抚儿也很关心:“那他长得怎么样?”若真定了,那以后就得相处一辈子,那样貌也是蛮重要的。
“有鼻子有眼的哪也不缺,五官端正不难看,等老夫再把他招来你自己看看,若是中意就订下。”
人很快就招来了,未婚男女在婚前理应是不见面的,但司马抚儿这阵子抛头露面的没少接触人,就现在还身着绿袍官服呢,所以也就少了未嫁女孩的羞涩,没有回避。现在见这个窦侃一副书生的样子,也颇为清秀,心下觉得还蛮顺眼。
“师祖。”窦侃给司马渊行了个礼。
“子乐啊,来,你们正好认识认识。”
窦侃朝一边的司马抚儿看去,小男孩比较羞涩,见司马抚儿正在打量他一下子就红了脸。
司马抚儿正瞧他,见他低了头,赶紧尽地主之谊,拱手道:“窦公子。”
窦侃听人跟他打招呼,不好再低着头,但又犹豫着该如何称呼,“司马,”是姑娘还是大人?最后还是:“司马大人。”
司马抚儿听这称呼虽然有些别扭,但也不知道如何阻止,刚刚自己真应该换了这身官袍的。而且现在打过招呼后又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但幸好有祖父在,“子乐最近都在读什么书啊?”司马渊捋须问道。
这下有话说了,书生就是书生,而且还是中了举的书生,为了来年的春闱,每天都是要苦读的。
司马渊听窦侃说着,很是满意,是个上劲的好孩子,便跟他聊了起来,正好还可以点拨点拨他的学问,受师公点拨,窦侃感激不尽,这一聊就聊到了日头高照。司马渊看时间不早了,便道:“正好该用午膳了,子乐正好留下来陪老夫一起用午膳。”
来到正厅,司马渊于正面主座上坐了,让窦侃坐在了自己的左手边,司马抚儿坐在了右手边,侍女上来布了菜,三人刚要动筷,便见管家急冲冲的进来:“老爷,老爷,圣上驾临了。”
三人均一愣,司马渊刚拿起筷子便顿住,皱了皱眉头:“圣上过来了?”司马抚儿疑惑,他不看花名册呢吗,大中午的怎么跑这来了?窦侃最惊讶,“圣,圣上?”
“是,正往这来呢,让小的赶紧来通报。”
三人只得赶紧起身,尚未出门迎接,源流就已经由侍从领着进了正厅,刚跨进正厅的门槛,源流就笑道:“看来来得巧,能蹭司马兰台一顿饭了。”
司马渊赶紧佝偻着身子上前行礼,源流赶紧扶住,笑道:“爱卿免礼,是朕扰了爱卿用膳。抚儿也平身吧,朕是来蹭饭的,赶紧给朕添双筷子。”源流将司马渊又扶回主座,司马渊赶紧推辞,请源流上座,源流笑道:“爱卿年事已高,又是主人,理应上座,朕只是来蹭饭的,没有反客为主的道理,就在客席添张凳子就行了。”
司马渊只得在主座上继续坐了,源流环顾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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