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心中没有这么多争强好胜,在这件事情上看得十分散漫,“姨娘这么气,也是气着自己了,十二姐既听不到又看不到,姨娘何苦来哉?”
俞氏被自己儿子说得无话可说,只好悻悻闭嘴,自己去生闷气了。
这边俞氏生气,那边就有其他的姨太太们各有所思,她们琢磨的便不仅仅只是薛瓷一飞冲天,更加是揣测着裴氏的想法,恨不得钻到裴氏肚子里面去,把裴氏究竟在想什么,弄得一清二楚。
就在后院的姨太太们都还闷着琢磨的时候,薛瓮却去了正院——此时此刻的她,终于想起了当初冯氏对她说过的话:“从明天起,你就去太太身边伺候着。”“求着太太,太太一定能给你一个好亲事。”“太太为着十二娘的事情有例外,便能为你也例外一次。”
这些当初她不屑一顾的话语此时此刻填满了她的整颗心,她这个时候便觉得冯氏当初说的是至理名言,于是便一咬牙,要去求见裴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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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正院的路上,又是风雪交加。
这些时日天气都不太好,西北风呼啸,大雪仿佛总也停不下来。
薛瓮穿着厚厚的皮裘,可也还是觉得冷到骨子里面去。
到了正院门口,她狼狈地理了理头发,站定之后,命身后的小丫头进去通传。
过了好一会儿,却是绿桑出来了。
绿桑看了一眼这天色,已经过了晚饭时候,天黑了不知多久。她略有些诧异地问道:“这么晚过来,十一姑娘有什么事情吗?若没什么要紧事情,便先回去吧!太太已经歇下了。”
薛瓮咬着牙,声音在寒风中抖抖索索的:“我要见太太。”
绿桑挑眉:“十一姑娘是有什么要紧事?若没有,就请回去吧!”
薛瓮冷得牙关都在发出叩叩的声音,却还是坚持道:“我要见太太。”
绿桑皱眉,却也不好赶她走,于是道:“我进去问一问,十一姑娘便等一等吧!”
薛瓮抿了抿嘴唇,看着绿桑的背影,几乎要冷得无法思考。
又过了许久,却是薛瓷出来了。
披着大红斗篷的薛瓷,手里抱着暖炉,唇红齿白,笑靥如花,身后跟着一大串丫鬟婆子,浩浩荡荡的声势,几乎要让薛瓮看红了眼。
薛瓷歪了歪头,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太太已经歇下了,十一姐有什么事情,与我说了便是。”
薛瓮张了张嘴,却无法把话说出口。
她要怎么对薛瓷说呢?这些话她能对裴氏说,能在裴氏面前痛哭流涕,可她怎么能在薛瓷面前流露分毫?那样岂不是让薛瓷瞧不起了?她又不比薛瓷低贱,凭什么要让薛瓷看不起呢?
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回答,薛瓷又道:“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十一姐就先回去吧!今儿天冷,回去好好暖暖身子,省得明天十一姐起不了身,错过了开宗祠的时机,那岂不是不好?”
薛瓮盯紧了薛瓷,只觉得喉咙里面仿佛被寒风灌满,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来。
薛瓷勾了勾唇角,看向了旁边伺候的雪环,道:“这会儿雪大,你带着几个婆子,拿着灯,送十一姐回五艳院去,路上千万要注意,可别滑倒了。”
雪环脆生生地应了,而薛瓮面色仿佛都变得灰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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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改个框框……和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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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的契机已经粗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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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爱你们啦么么哒~~~
☆、昭容的心事
又是一场大雪,整个京城几乎都要快被雪淹没。
开了宗祠,祭了祖,族里面的人都一起吃了饭,薛春回便当着大家的面把薛瓷记到了裴氏名下的事情给说了。这年头女孩儿的名字原本就是不上族谱的,选到了这个时候,也只是为了表示看重,须得让族中的人都知道。
薛家远些的族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他们平日里来往少,对薛春回后院里面那些事情也不怎么感兴趣,这会儿听说有个庶女记到了裴氏的名下,也只是感慨了一番薛春回大约是看中了这个庶女,又或者是这个庶女的确聪明伶俐云云。
而国公府后院的姨太太们是没有资格到场的,庶子庶女们倒是能来,但因为身份低微缘故,又离得远,此刻便只能看着薛瓷跟在裴氏身边,在族人当中一一说话往来,身上衣服光鲜亮丽,直看得他们心生羡慕。
薛瓮目不转睛地盯着薛瓷,心中苦水一个劲儿往外涌,但此时此刻她却并不敢造次的,只好咬牙切齿地忍了,忍得心口都发疼。
室内薛氏的族人们齐聚一堂,言笑晏晏,暖意融融,屋子外面,大雪仍然是洋洋洒洒,北风呼啸,这冬天仿佛冷得有些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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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便是在这样冰冷的大雪当中到来的。
如往年一样,宫中在腊八的时候摆了宴,前朝是由今上赵玄主持,宴请满朝臣工,命妇们则去后宫,由刘太后主持,内外命妇们在一起,和乐融融——也正好是那些进宫了的妃嫔们见到自己家人的机会。
裴氏带着薛瓷进宫,进过了一层一层的关卡,便去到了太后的长乐殿,与京中诸多命妇一起,参加这腊八的宫宴。
因薛春回如今在朝中位高权重,故而裴氏的位置十分靠前,紧紧挨着国舅夫人和国丈夫人。上头刘太后看到裴氏,还微微笑了笑,命她不用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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