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当户对的婚姻。
毕竟,从上班第一天开始,我就了解到,老板的爷爷是一名军官,参加过抗美援朝,立过功的,爸爸利用爷爷的关系创办了驴友国际旅游公司,而老板呢,却自立门户,做起了婚宴策划,如今也混得风声水起。
再想想自己,呵呵,说起来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却被亲生父亲无情地抛弃,植物人母亲常年躺在医院,没有背景只有背影的我,只能靠着自已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
本以为顺利结婚生子后,婚姻能保障我安稳地度过下半生,然而,就像古话说的,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还是靠自己吧!
这样的气氛下,我变得消极烦躁起来,这般幸福到极致的时刻是不属于我的,我还是出去透透气吧,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冷静冷静吧。
我来到教堂门外的草坪上,今天的教堂显然被承包了,草地两旁停满了各种顶级豪车。
5月的北京,微热的太阳藏在云朵后面,气候舒适宜人,是一年中最好的天气,这个时间结婚最合适了。
我闭上眼睛贪婪地吸允一大口新鲜空气,仰起头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在教堂上空盘旋的鸽子,那么地自由自在。
耳边传来婚礼现场的尖叫声,呼喊声,大家都还挺投入。
再过一个小时,婚礼应该就可以散场了吧,待会还要转去酒店参加宴席,不知道又得耽误多少时间,我不打算去了,说实话,我连一件像样的礼服都没有,衣橱里的晚礼服都过时了。
最主要的是,好不容易今天能早些回去陪希希吃个晚饭,多不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的婚宴,我也没必要参加。
想到这,我垂下眼眸,无比惆怅地叹了口气......
“你是谁?”耳畔响起突兀而冷峻的声音。
是谁在说话?
我转过身来,身后站着的男人一身高级定制西装,身材颀长,眸光中不带半点起伏,泠漠而坚硬的五官如艺术家手中雕刻出来般的脸部线条。
我一脸吃惊的看着他,没想到还能再次遇见……
“许昌阳?!”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
许昌阳攒聚的眉心渐渐舒散开来,他迟疑片刻,上下打量着我,同样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你是,林欢好?”
呃......
看来这货总算认出我来了,前两次是眼睛瞎了吗?
“你怎么在这?”许昌阳眯了眯眼睛,淡淡地问我。
“今天是我老板大婚的日子。”我勾起嘴角,用手指向教堂。
“巧了,今天也是我好朋友结婚的日子。”许昌阳盯着盘旋在教堂上空的白鸽,唇角勾了勾。
噢,原来纽伯利婚宴策划公司的老板是他的好朋友。
我暗暗地吸了一口气,这是我第三次遇见他,这回总算没有那么尴尬了。
“既然是你的好朋友结婚,你怎么出来了?”我迎着他的眸子问道。
“你不也站在外面?”他的眼神悠远,似乎在追寻一只飞远的白鸽,一眼望不到底的深邃。
“我觉得里面太吵了,出来透透气。”我漫不经心地回应,换个话题问他:“你和我的老板很熟?”
“岂止是我和他很熟,我爸爸和他的爸爸很熟,我爷爷和他爷爷都熟透了!”许昌狡对着我摊了摊手。
我被他搞笑的样子给逗乐了,不禁失声笑出来。
“你笑起来真好看,跟连大学时一模一样。”许昌阳笑眯眯的摸了摸自己头发。
听到他这样说,我缓缓收起了笑容。
大学的时候,都过去多久了?久到我都忘光了。
“怎么了?我惹你不开心了?”他像个孩子般闪着明亮的眼眸,歪着脑袋看我。
这男人明明一副低沉的语调,虽然尾音带着试探性的上扬,可还是和他此刻露出的神情还是极为不搭。
我看了他一眼,一时间竟然对这家伙有些无言了,看我沉默不语,许昌阳又凑得更近。
“我刚才从教堂里出来,远远就看到你背影,感觉似曾许昌,你知道吗?当年我就是被你的背影给吸引了。”
许昌阳几乎是贴在我的耳边说的,我仿佛都能听到他均匀的鼻息声。
“是么?”我倏地往后退了两步,目光落在草地上,小声地应和。
往事如风啊,这话一点都不假,我都不记得自己大学时代的模样了。
但是,前两次遇见他,他为什么没有认出我来?
今天光看个背影就能认出来了?
我今天穿得一般啊,身上的衣服还是公司的工作服,简单的白衬衫加一步裙,并没有什么特别。
“你记得有一次我在医院见过你吗?还有一次是在马路边……”
我正想问许昌阳上两次为什么没有认出我来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吴妈打来的。
“欢好啊,我在幼儿园接希希,有个女人来……堵我们,要带走希希啊!”
我刚接起电话,就听出吴妈焦急的语气,但是那头无比嘈杂,听不太清楚吴妈说的什么。
“什么?什么要带走希希?我听不见啊,你慢点说。”我焦急地安抚吴妈。
“有人要带着希希,你来幼儿园吧,”吴妈在电话里面大喊。“快到幼儿园来吧。”
“好的,好的,我现在就过去!”我慌了神,有人要带走希希?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吴妈是这么说的。
我蹙着眉头,来不及多想,我要去幼儿园,要赶紧去幼儿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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