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芬芳、高贵、美丽、闪着萤光。
你不自觉忽略了他深藏的刺,他剧毒的花瓣。你不知,这世上最恐怖的恶鬼,戴着人畜无害的面具,竟就生得他这般模样。
少年咬着指尖,仿佛在向人讨糖。
“一个人好无聊,大家一起玩吧。”
润湿的唇泛着艳丽的水光,诱人品尝。亦男亦女的神态是凌幼灵从未见过的娇媚。
这样的神态不属于那个名字,简直是,玷污了他。
他叫季眠。可是,季眠不是他。
水管的水源源不绝地流出,地板上的血迹将它污染。
滥用的酒精和药物把人性冲淡,一切都那么的脏。
——“大明星季眠?听说他是靠被包养上位的呢,也不知道给多少人玩过,恶心死了。”
“喂,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季眠一直是靠自己实力的。你知道他多有才华吗,不知道就去听听他的歌。楼主自己才恶心死了。”
——“真不知道季眠为什么这么红,上次的主打歌都闹了抄袭风波,怎么还没下台啊!我觉得翻唱都唱的比他好听。#抄袭狗滚出娱乐圈#”
“相信季眠,不多做解释,人红是非多。无理取闹狗滚出论坛!”
别人说他哪里不好,她总是要反驳的。就算嘴笨,不擅长骂人,也想帮他把坏话顶回去。
季眠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正面向上,努力善良。凌幼灵的救赎,阴暗实验室里唯一的光。
你们都不了解他,他不是你们口中的那样。
他,是最好的啊。
“别哭了,我不是他。”
轻飘飘的这句话传入她的耳朵,占据了脑海全部的分量,揪成一团的思绪忽然明了。
干净纯洁的气息将她环绕,整个世界被阳光笼罩——这是属于顾九歌的拥抱。
凌幼灵哭了,虽然很奇怪也很丢脸,但还是哭了。
是啊。
幸好,他不是他。
**
度秒如年的一夜。
拖把早已被压断,硬硬地搁在身下。
随着“派对”的气氛越来越高涨,噪声也越来越响,这个学校的夜晚只有鬼怪是活的,没有任何人和规则能将他们打扰。
绷紧的神经在拖把断掉的那一刻已经绷到了极点,万幸的是,没有被人听见他们这发出的响声。
突然变大的空间能让凌幼灵用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着顾九歌。
她等啊等,结果支持不住地睡着了。梦境将感官隔绝,她不认为自己可以承受更多了。
想把这样可怕的画面忘掉。
后半夜的气温下降,他们靠着彼此的体温取暖。
凌幼灵蜷缩在顾九歌的怀里,他抱着她就仿佛抱着一个热水袋。长时间不正常的姿势让他的四肢酸疼,他忍不住开始思考为什么自己要花这么大力气救她。
似乎是受某种似曾相识的情绪指使,让他很想保护她。
见不得她站在讲台上窘迫的样子,见不得她被孙东树欺负,见不得她被季眠和蓝区的人发现。
纯粹是因为不想看见,所以这么做了,没有其他。
她有着充满善意的眼睛,发红的脸和滚烫的身体,皮肤细腻光滑,腰身弱不禁风的柔软。这一夜,他几乎碰遍了她身体的每一处。无法想象这样的人落入蓝区的手里会有怎样的下场。
大概是给饿极的人送上一块松软的蛋糕一样。
瞧她有多害怕。
吓得发抖,吓得大哭,紧咬着下唇,耷拉着肩膀,可怜得像个受了打击的小狗狗。
她以为外面的那个人是他。
看到这一切,他心里居然生出一丝奇异的愉快,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甚至憋不住地嘴角上扬。
不能再多想。
确认最后一点声音已经消失在门外,顾九歌拉开了柜门。
突如其来的冷空气让凌幼灵打了个冷颤,探入对方衣服的手挣扎了一下,往腰际绕去。痒得让人心烦。
“凌宥,醒醒。”
她猛地睁开眼,白炽灯的光刺得太阳穴发疼,顾九歌的脸在眼前放大。
脑子一下明白了现在的状况。二话不说,她先滚了出去。
的确,是用滚的。
整个身体都要散架,像是被真空包装过一回的鸡爪,剪开袋子后充沛的氧气和舒展开的手脚让她发胀。
她都这样了,别提被她压了一夜的顾九歌了。
偶像辛苦了,大大我对不住你。qaq
凌幼灵为她的无能和拖后腿感到愧疚,这要是把偶像压残了,杀了她都赔不起的。
短暂地躺在地上缓过那股截肢般的酸麻后,顾九歌就拉着凌幼灵要走。
天已经蒙蒙亮,再过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打扫,早起的同学开始洗漱,呆在这里不知道会招来多少异样的目光。
凌幼灵穿来的衣服被冲到了排水口,泡得跟一团腌菜一样。
用浴巾裹着自己的下身,她一瘸一拐地把衣服捡了回来,然后再一瘸一拐地跟上了顾九歌的脚步。
胸什么的,反正早被看光了,就随意好了,反正她是男的。
嗯,没关系她才没有眼含泪光。
这个早上还觉得无比狭小的房间,现在看来简直温馨得不像话。
把衣服扔到阳台,凌幼灵包着浴巾钻进了被窝,劫后余生的欢喜一下子涌上心头。
那什么,就是内裤还没穿有点别扭,得用系统解决一下。
顾九歌也是累极,盖了被子倒在床上就闭眼了。四肢呈大字型张开,可能是刚才的怨念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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