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一脚踏进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职场新社会!”
“等等。”谢咏臻刚要开啤酒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放下手中的啤酒罐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张存折一张卡递给陈瑶:“这几天有空看看房子吧,我这儿也不多,存折是在部队时候的工资卡,里面还有二十多万,这张卡是我家拆迁补偿款,我们兄弟三个一人一百万。黄金地段的房子咱是买不起,可是到新区或者那附近,应该差不多……”
陈瑶是听郭颖说过关于她家那个小袁队长上缴工资卡事件的,当时权当个笑话来听了,这会儿见这架势俨然成了他们当兵的优良传统了?
“谢咏臻你别考验我了,我意志没那么坚定。一百多万扔我这儿,你说我要是见财起意划拉划拉细软跑了,你上哪儿哭去啊?”
谢咏臻眉毛一挑,带着几分狡黠:“我这不是还没把密码告诉你呢。”
陈瑶瞠目结舌,想了想心甘情愿的竖起大拇指:“谢咏臻你牛!”
谢咏臻只是笑笑,垂下眼睑喝酒。其实她猜错了。他一点都不怕她卷款潜逃,如果真那样了,说不定他倒会松口气。
人的卑劣心思真是不能大白于天下,圣人一辈子恐怕也会有三天的龌龊思想。何况他谢咏臻从来不否认自己就是个不上台面的混蛋。
即使有电风扇吹着,男人t恤的前胸后背还是很快汗湿了。
陈瑶若无其事的瞄了一眼:“天气热,我这儿租的房子没空调,要不你把衣服脱了吧,还能凉快点。”
谢咏臻有点别扭。虽然名义上说他们两个早就有了肌肤之亲,按照古训已是事实夫妻了,可是这种在徐岩那儿天经地义打赤膊的事儿,换成对面坐着陈瑶,他还真抹不开那个脸面:“没事,就是……这啤酒怎么就不是冰的呢?”
陈瑶干脆的抓过旁边的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对,602小陈,冰镇的一箱,就现在。谢谢老板哈……”
这样一顿饭吃到尾声,基本上已经奠定了两人即将结婚的一切基础。
陈瑶家里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对于她结婚的事情完全没意见,不管是婚前或者婚后,去拜访一下见个面走个过场就算无条件通过。
谢咏臻在家排行最小,父亲早些年就病故了,母亲跟着大哥住,这两年老年痴呆犯的厉害,谁都不认识。拜访家长这个环节基本可以省略。
两个人都算是外地人,在a市朋友也不多,摆婚礼酒宴一点意思都没有。领过证后选个周末大家休息,把几个要好的朋友叫到一块儿吃个饭就行。
还有蜜月旅行。陈瑶想去九寨沟,谢咏臻一听乐了,多问了一遍确定她不是拿自己开涮,爽快的就点头准了。
唯一有点小分歧的在于房子。
谢咏臻想一次到位。回老家把自己那套产权房卖了,一百七八十万到新区买套一百平方的房子,以后就算有了孩子也够住。
陈瑶的意见是先买个五六十平方的小户型两个人住着。也不一次性付清全款,采取按揭的形式首付三成不超过四十万,这样省下来的钱可以应急。不管是要做生意还是投资,前进后退都很灵活,没必要悉数砸死在房子上。
何况工作四五年,她手边即使存款不多,好歹也有十五万,跟谢咏臻比起来算是小儿科,可是成家买房子是两个人的事儿,她也要把钱都放进去共进退。
谢咏臻看着她认真不掺假的小脸,那句说笑的话就咽了下去。
他想说你的钱就留着自己零花吧,我一爷们儿在外拼命挣钱给老婆买房穿衣吃好那是必须的,你就是趁个千把万的老子也不稀罕。
可是这话他怎么说呢?
在这个女人坦然的说出她家指望不上,可是她会尽其所有这样的话之后。
她是认真的,认真到让他隐隐不安。他知道自己的症结在哪儿,那份掩在骨子里自以为藏的很深的玩世不恭——
是的,他不在乎。
残忍的说,不管是陈瑶的钱,还是她这个人。
不过是有和没有的区别,而不是这个和那个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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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咏臻到厂房绕了一圈,回到值班室的时候,汗水顺着下巴淌下来都快成小河了。
这破天气,真他娘的要热疯了。
a市的夏天,不夸张的说能把人热个好歹。大中午的,往汽车引擎盖上打个鸡蛋,瞬间就能熟个透透的。
“谢经理,快擦擦汗。”小刘溜须的蹭过来递了一张纸巾:“这鬼天气都快热到四十度了。”
房间有空调,张开的毛孔陡然受激开始收缩,那些还没来得及排出的汗液憋的人有点难受。谢咏臻胡乱擦了把脸上的汗,顺手把纸巾丢到垃圾篓里:“小赵呢?”
“去仓库了。”小刘齐整的灰色制服衬衫上,一点汗渍都没有,清爽的扎眼。
谢咏臻不动声色的垂下眼睑:“小刘你到大门口岗亭把大伟换回来,我有话问他。”
小刘郁闷的哦了一声,垂头丧气的出了门。
小子偷懒是吧,看我整不死你。谢咏臻哼笑,端起自己的大茶缸子咕咚咚灌了半下子凉茶水。
低头放杯子的时候,小刘刚才正在看的报纸映入眼帘。
半幅精美如画的楼盘广告。
谢咏臻抹了把嘴巴,看着那个楼盘的名字就想起了前两天他和陈瑶关于买房子的几句对话。
她说要买小房型,谢咏臻后来也依了她。
后来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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