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膝,反而带着点不卑不亢的感觉,而且极会察言观色,所以她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不舒服的时候。但是看到秋禾为了她买房子的事来回跑,赵谙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思索半天,终究决定自己和秋禾一起去牙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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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牙行是北市出了名的牙行,口碑十分好,赵谙到时,接待她的是位姓吴的阿姨。
“吴大娘,北市如今的房价大概是什么样,额……我想买个两件的院子,小一点没关系,地段好就行。”
“北市相较皇城和西市的价钱便宜的多,一栋二进的院子大概要三百两左右吧。”
“三百两??”赵谙大惊,吴大娘以为赵谙嫌贵,张口就要解释,赵谙抬手制止她,被震惊的久久不能言。
三百两!!!
这里的物价大概是一文钱相当于一块钱,三百两等于三十万,换到现代连个厕所赵谙都买不起,如今却能在京城买房子,她心里简直乐开了花。面上勉强维持不动声色道:“您这里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房子要卖的?”
吴大娘闻言,眉头皱起,细细思考起来。赵谙和秋禾对视一眼,俱没有开口打扰。
半晌,吴大娘道:“我想起来了,北市有家酒馆生意不好,掌柜的家中有事急于脱手,价钱压得很低,地段也好,姑娘不妨去看看。”吴大娘说完这话,又想了一会后激动拍手道:“姑娘您运气真好,掌柜的今日上午才来,我们这消息还没放出去,不然可轮不到您了,那地段好的紧,就在南大街上,我带您去瞧瞧。”
赵谙听到南大街三字十分欣喜,立时就领着秋禾随吴大娘去了南大街。
当三人站在庄氏木匠铺左边的酒馆前时,赵谙的心情十分微妙,来不及体味着复杂的感情,吴大娘已经领着她找到掌柜的谈价钱了,秋禾就在酒馆外面守着。
掌柜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富态男人,听他讲原本酒馆生意不错,只是他在京城没有背景,小乞丐们捡软柿子捏,专在他家门口行乞,路过的客官见此哪里会乐意进去,久而久之,生意就淡了下来,本来只想着把铺子租出去,没想过卖房子,结果八十老母生了大病,家中长子又新进给他添了个孙子,哪里都要花钱,不得已只能把房子卖了。
赵谙前前后后打量了一番酒馆,心里简直不能再满意,两进院子,前院酒馆,后院住人,一应东西都是全的,小二厨师也都是现成的,赵谙只需掏二百七十两银子,就能解决所有问题。
运气真是不要太好!
既然决定要买,赵谙也不再犹豫,和吴大娘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定下吧,吴大娘自信点点头后,对着掌柜道:“您这房子能不能再便宜些?”
赵谙听见吴大娘的话,有些懵逼,她可不是这个意思啊喂!
掌柜的苦着脸,眼角处全是些小细纹,赵谙看着他那辛劳的脸,动了恻隐之心,实在不忍心再压价钱,左右她这些钱得来也容易。于是她拦下吴大娘道:“不必了,就二百八十两吧。”
掌柜的和吴大娘俱是一脸懵逼,二人有些迟疑,却没开口,最后还是吴大娘开口道:“姑娘,您记错了吧,是二百七十两。”
赵谙语气平静道:“我知道呀,那十两银子就当送给掌柜的,人家也不容易嘛。”
一锤定音,买卖下午就做好了,赵谙一下把钱付全了,掌柜的也不是那种慢性子的人,房契当时就给了赵谙,去官府过户后,下午就搬走了。
吴大娘送走赵谙,心里深深嗤笑一声,真是养在深闺的小娘子,那掌柜的几句话就叫这姑娘白白送她几十两银子,情况都未打听清楚就急忙交钱付账,憨子!
不过若是以后都是这种善良的傻子就好了!吴大娘掂着手里的二两银子,乐呵呵的哼着歌回了牙行。
这厢秋禾把事情搞清楚后,也觉得赵谙有些傻,正要开口劝两句,却听赵谙道:“秋禾,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给他三百两银子,你看人家日子过得这么不容易。”
赵谙这两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穷苦人,虽然他们家也不富裕,但她见到这些穷苦人心里仍然十分不舒坦,只想把钱包里的钱都塞给他们。
秋禾瞬间气笑了,道:“刚刚奴婢和小二聊了会儿,这掌柜的前些日子娶了续弦,续弦是商人之女,家里人十分疼宠,外加生意都在南方,于是逼着掌柜的离开京城,随老丈人在南方做生意,虽则老丈人生意做得不是十分大,但果腹还是绰绰有余的,这掌柜的无非就是怕被人拿捏,才要攥些银子在手里,以求安心。”
赵谙此时已经上了楼梯,听了这话,差点绊倒,最后不可置信的问秋禾道:“你的意思是我被骗了?”
“倒也不算是被骗,掌柜跟姑娘说的也都是真的,只是没把奴婢问出来的跟您说了罢了。”秋禾眼里有了几分笑意,觉得这个小姑娘还真是有几分可爱。
赵谙没有说话,最后悻悻道:“算了,就当做回慈善吧。”
慈善是什么秋禾究竟还是没有问出口,晚上赵谙要去找傅毅说此时,却被秋禾拦下了。
“如今已经戌时,您现在去找将军,恐怕……”
赵谙看着秋禾为难的脸眨眨眼有些尴尬,最后哈哈一笑道:“我开玩笑的,这你也信,哈,哈,哈。”
然后就转身回了房间。
秋禾在背后瞧着,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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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赵谙问清楚了傅毅不在忙,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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