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闲着无聊才找你。你多久没出来见人了?连裴湛都说路时洲怎么也人间蒸发了。”
“也?”
“上次不是说了吗,他前一段跟他的小助理好上了,没好俩月,他的小助理就跑了,不但卷了他的钱,还把他养了好多年的狗给拐走了,找到现在他连人家真名是什么都不知道。”
“找不到就报警啊。”
“你现在来贺儿别墅,大伙都在,就差你了。”
没等到路时洲说话,季泊川又问:“你跟贺儿怎么回事,一提起你他也不说话。”
“没怎么。”
简年是贺齐光的白月光的事情路时洲很忌讳被旁人知道。
“没怎么你们为什么怪怪的。贺齐光最近很不对劲儿,问他出什么事儿了他也不说,说话比你还冲,他要在言语上得罪你了,你别往心里去,这么多年的兄弟,让着他点儿……你到底来不来?”
路时洲合上笔记本:“来。”
贺齐光喜欢热闹,不忙的时候日日呼朋引伴,这晚路时洲到的时候,别墅里已经聚了二十多口子。没和简年重新在一起时,路时洲每周总要过来一两次。
他一进门,就不断有人打招呼,刚坐到吧台前,便有人递了酒过来。路时洲环视一周,倒没看见季泊川和贺齐光。
贺齐光走出棋牌室的时候,路时洲正跟裴湛聊天,虽然都知道会遇见,四目相对间还是怔了怔。
片刻后,路时洲先开了口:“你上次让我找的酒弄到了,两瓶,放家里了,今天是从办公室来的,就没带来。”
路时洲话不多,极少一次性啰嗦这么一长串,这就是让步的意思了。
他从小就傲慢,贺齐光了解他的性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他跟人先低头,心中虽然还是不自在,可心高气傲的路时洲主动退了一步,他也不好继续僵着了。
贺齐光勉强扯出了一个笑,说:“谢了。”
路时洲扬手喝了口酒,季泊川眼尖,问:“你无名指上怎么戴戒指了?”
裴湛问:“你要结婚?”
路时洲笑笑:“嗯。”
季泊川很是意外,继续问:“你跟谁结婚?”
路时洲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还能有谁。”
“简年?”
“对了,我有事要问你,你跟我过来。”
路时洲走过贺齐光身边,见他面色不豫地盯着自己看,知道他误会了自己是专程来秀婚戒的,停住了脚步,说:“过两天把酒拿给你。”
“哪敢。”贺齐光走到吧台,给自己调了杯白兰地,一口吞掉半杯才说,“我等下跟你一起去你家拿。”
见路时洲不说话,他冷笑道:“怎么,家里有人不方便啊?”
路时洲脾气不好,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才一让再让,见贺齐光没完没了,终于烦了,瞪了他一眼,转头对季泊川说:“我先走了,你跟我出来。”
季泊川一头雾水,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转了十几圈,也没猜透发生了什么。便跟着路时洲走出了贺齐光的别墅。
“你们俩唱的这是哪出?”
路时洲不答反问:“我和简年分手的时候,我爸找过你?”
听到这句,季泊川只觉莫名其妙:“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
路时洲低头点了根烟,提醒道:“2008年暑假。你跟我爸说简年给我戴绿帽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谁跟你讲的,路叔叔?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记性差,我怎么可能说这话。”
“前一段你还当着我的面儿跟贺齐光宣传呢。以前无所谓,没以后就行。你惹的事儿你自己跟我爸解释去,我快和简年结婚了,不能委屈她。”
季泊川满口答应地点了点头。
“你回去玩吧,尽快跟我爸打电话。我先走了。”
当年因为江东太冲动,简年男朋友把电视台老师打进医院的事情传得满z大人人皆知,也不能全怪季泊川胡说八道。好几次季泊川当着他的面偷偷宣传这事儿,他都恍若未闻,不是他不要面子,他是男人,自然忌讳“绿帽子”这个词。不跟季泊川翻脸不过是因为十年实在太久,久到大家都忘了他曾和简年是一对,只有这种传闻能将他们的名字联系到一起。
现在想想,真是好笑。
路时洲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给简年打了通电话,听说她那边快结束了,便直接把车子开到她应酬的餐厅门外。
车子刚停下,手机就响了,是季泊川。
路时洲以为他是要说同父亲解释的事儿,很快按下了接听,不料电话那头的季泊川一连“卧槽”了五六声。
“你有病吧?”
“简年真跟贺齐光好过?”
路时洲皱眉骂道:“你他妈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吗?贺齐光在不在你旁边,让他接电话!”
“别别别,他烦着呢,你可别再跟他提这事儿。不是他主动告诉我的,是我逼着他说的。”
“没好过,是他单方面骚扰。”
“对对,你家简年又没理他。”季泊川八卦惯了,得知这件惊天大八卦后,恨不得立刻找个借口去路时洲家围观简年。
“你打来就是要说这个?”
路时洲正要挂断电话,就听到季泊川说:“三十年的好兄弟,总这么僵着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周末我安排个活动,大家一起出海,人人都得带家属,不带家属不让去,你把简年也带来。贺齐光那性子你不是不知道,见一个爱一个的,我给他介绍个好的,这不就小事化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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