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他!
但是,即便是这样……
怎么也说不上是自己血液中的原罪啊,陆云溪无耻下作的行为事情和这个男人又没有任何的关系,即便她那年刚好才16岁又怎么了,不过只是被人的设计和巧合而已,为什么要把别人的罪过将自己画地为牢束缚自己一生呢。
林梦婵拉着纪云崇的衣摆哭得不像样子,她真的不知道,她上一世好像也无意中变成了束缚监禁眼前这个人一辈子在原罪牢笼里的一条锁链。
就因为她刚好16岁,是门外纪云崇这个生父陆云溪口中所诅咒的16岁的女孩子,所以就真的变成诅咒无法挽回了,不管是囚禁在牢笼的纪云崇,还是自怨自艾只看得见自己方寸井口大小的她自己……
“纪老师,外面那个人开始砸门了……”
林明苏站在木头做的门扉处焦急害怕,踱过去踱过来,朝着屋内安慰着妹妹的纪老师念叨了一声,却又不敢远离这个被砸得摇摇欲坠门扉。生怕木头门要是真的被砸坏后,外面那个坏人就会直接冲进来更是吓坏了本来就胆怯恐惧得不行的妹妹了。
他要谨防这种事情发生!一定要紧紧地抵住即便是已经锁好的门。
“明苏,你离门远点,小心一会儿真的会砸到你。算了,我去找个东西抵着一下门吧,你等一会儿……”
纪云崇无奈地低头看了看,坐在板凳上哭得根本停不下来的学生,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哄好小姑娘了。
看着,因为他的事情而维护他、心疼的样子,却是让纪云崇按耐不住地好想将这么心软敏感的小丫头细细密密、紧紧地搂在怀里,想要低头亲吻小姑娘哭红的眼角,吮吸她眼角溢出来的泪水……
但是,他却不能这么做,只能一下一下、如同扬汤止沸一般地轻抚着小姑娘的乌黑柔顺的头发,温柔耐心地劝着她不要哭坏了身体。
“老师现在要去找一下木棍子和箱子,好把大门定死了,免得外面那个疯男人真的闯了进来。”
“…………”
“纪老师,你快点啊!那个男人真的要撞进来了啊!”
林家哥哥在门口焦急地催促道,又忍不住询问了几句,“纪老师,那个外面的男人真的是你亲生父亲吗?为什么那个人会变成这个样子啊,好可怕啊……”
纪云崇听见林明苏说完这句话,明显身体僵住了,本来在抚摸林梦婵的头发的手都僵住停了下来,神色变化莫常,也不知道该怎么向林明苏怎么解释,更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眼前依赖着自己的学生不会对自己的身世感到害怕。
这个世道,罪犯的子女几乎一律都被认为以后也会变成那样,虽然陆云溪并没有干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即便是拐走了母亲的事情,也是母亲当时一往情深、自愿和他走的。
但是,陆云溪那恶毒阴狠的诅咒声还犹言在耳,陆云溪那个下流无耻的男人勾、引女人们的下作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
要是正在心疼自己被诬陷的学生知道门外那个疯男人真的是他的父亲会怎么样?还会像现在这样,信赖地趴在他的身上哭鼻子吗,还会承认他这个老师吗,还会像最初见面的时候,率直真诚地对他说以后长大了会回报他这句话吗……
还是说,也会像周围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内心已经将他化进了油嘴滑舌、不能信任的男人的街坊邻里一般,嘴上虽然不会说什么,但是会慢慢地因为他流着门外那个男人一半的肮脏血液开始疏远他。
甚至,只是因为他有那样的生父远离他。
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想对趴在自己身上傻乎乎地抹眼泪的小姑娘说谎。即便她之后害怕地远离了他,他却还是想要守护她,期待她以后长大后兴许会对他稍微改观一点,愿意和他说说话……
纪云崇吐了一口浊气,沉吟了一会儿,无奈地说道:“外面的男人,其实就是我的……”
“不是!外面的那个疯男人就是个疯男人!纪老师就是纪老师,和其他人没有关系!纪老师永远都是最好的人,才不会像外面的那个无赖一样!这和血液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纪老师在我心中是最优秀最温柔的人了!永永远远在我的心中都不会变的,纪老师别听那个疯男人乱说……”
“嗯,不听他乱说。”
“你是最好的老师,最优秀的人,最温柔的人,和他完全不一样,纪老师你才不会成为他那样的人呢……”
“我永远不会成为那样的人的。”
纪云崇轻轻地承诺到,俯身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衣摆上哭鼻子的小姑娘。小姑娘红着兔子的眼睛,异常地固执地抬起头来,捏着他的衣摆一字一句急切地打断他本来准备坦白的话语。着急上火得差点把他衬衣下摆的纽扣都给拽掉了,这些话语虽然平平无常,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比甜言蜜语还要甜腻温暖。
甜蜜动听得让他内心比门外那个男人还要丑陋的yù_wàng都唤醒了,压抑在内心深处伺机蠢蠢欲动……
“啊啊啊,我错了!我也是一直相信纪老师的啊,妹你别生气啊!纪老师你帮我说几句好话安慰一下我妹吧,我干脆把大堂的桌子搬过来抵住门就好了。”
林家哥哥也知道自己刚刚随口询问的那句话太不礼貌了,纪老师对他们兄妹这么好,更是妹妹的恩师。肯定是自己刚刚没有过脑子的话触及了妹妹的逆鳞了,赶忙道歉到。
“好的,明苏,你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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