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一合的嘴,继续说着,“如果你坚持花阑坊不是,那么明烟,我可以很确定地告诉你,在这个如今风声鹤唳的帝都,还有你所不知道的卫瑾的探子潜伏着。”
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二哥不可能瞒着我!
这话明烟虽然没有喊出来,但她的神情已经显露无遗。宁徽瞅了瞅她,安然道:“五年蛰伏,又怎么可能一朝冲动?既然有了动作,必然是已早做筹谋,有了打算。”
他说完忽然笑了笑,“所以我刚刚才说,如果真的开战了,我也赌最后的赢家是湘东。”
明烟攥紧双拳,微微闭目,极力冷静后,才终于道:“你拐弯抹角说了这半天,其实只是告诉我,在你看来,九功宴这个案子的背后之人,是湘东罢了。”她说完盯紧宁徽,“是这样吗?”
宁徽没有说话,他微微垂眸,但这种仿似默认的姿态却激怒了明烟。她冷笑道:“你是大宣皇帝的人,你自然为他说话。所以说了这半天,你不过是告诉我,你和你那个皇帝是站在一起的,你们已经认定了,此次九功宴的案子,就是湘东的复仇,是吗?”
宁徽微微蹙了蹙眉,才叹了一口气,看着明烟道:“我是在帮皇帝查九功宴这个案子,但我不是他的人。”
“我不相信!”明烟气道:“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你都不肯说,我凭什么信你?”
宁徽却忽然笑了笑,“等你什么时候愿意主动告诉我,你和卫瑾是什么关系时,我便告诉你我和当今陛下的关系,怎么样?很公平吧。”
☆、180904
“你!”明烟被宁徽气得扭身想走, 可是却在转身时, 被他抓住了手腕子,“你就不能置身事外, 冷静听完我说的话吗?”
“你根本就是有偏见。”
他将她拽住,扭过身子,箍住她的肩膀, 认真道:“有偏见的是你!如果你不能做到冷静的置身事外,用那样的眼光去看九功宴这个案子, 我敢断言, 你所孜孜以求的那个真相, 你永远也找不到。”
“什么意思?”
“我说过,我们只是假设此次利用九功宴的噱头来杀人这件事背后的主使是湘东,我并没有断言一定是。”他慢慢道:“我刚刚说的那些,只是告诉你,湘东是完全有理由这么做的, 无论是为了当年的复仇, 还是为了让既定的开战师出有名, 卫瑾他都是有绝对的理由这么做。”
明烟蹙眉低头, 好半晌,才示意宁徽松开她。她闷闷问道:“那你继续说。”
见她终于愿意平心静气听他继续往下说,他才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明烟,你不也说过,谁获得的利益最大, 谁就是幕后的人吗?你指责当今的陛下在当初的九功宴一事上获利最大时,可以那么理智分析,为何到了湘东这里时,就这么失去冷静了呢?因为和你预期的结果背道而驰,所以你便无视这种可能了吗?一个想要查找真相的人,有了这种心思,那么真相只会离她越来越远。”
心中明白,宁徽说得没有错。她无力反驳,唯有垂头不语。
等了半晌,却不见宁徽继续说话,她终于忍不住抬头望向他,却见他专注地盯着她瞧,却不说话。
她怏怏不快道:“你怎么不说了?”
“哦?”他装出一脸的诧异,“你满心只信卫瑾,却不信我,我以为你不想听我说下去了。”
“我……”她欲言又止,好半晌,才低声道:“怎么还有人说话说一半的……你这也太不厚道了。”
却听宁徽忽然笑起来,她愕然,恼道:“喂!你怎么这样!你说完了我不爱听的,如今轮到你说我想听的部分,你又不说了!”
他忍住笑,“你怎么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会是你想听的?”
明烟侧头咬唇,哭笑不得,“你假设完了九功宴一事背后主使是湘东之后,总该说说假设这件事背后不是湘东操控的可能性,这才像话吧?”
他“嗯”了一声,“总算没有气得连脑子也没有了。”
她推他胸口一记,嗔道:“你说谁没脑子?”
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胸口,低声哄道:“你是我见过的最有脑子的女人了,好不好?”
她抽手,他却不让。明烟快速环顾四周,斥道:“还在王府呢,你能别乱来吗?”
他俯首贴耳,低声道:“那你答应我,晚上搬过来。”
她闻言,忍不住咬唇,“我……考虑一下。”说完,她又更正道:“你说完你刚刚没说完的话,我就答应考虑一下。”
“哎……”宁徽叹了一声,“你真是一点也不吃亏呀。”
明烟不理他,催促道:“快说呀。”
宁徽示意明烟,边走边说,“如果九功宴当年的真相被公诸于世,你觉得对谁最不利?”
“当然是皇帝。”
宁徽继续道:“还有谁?”
明烟迟疑道:“先帝?”
宁徽不置可否,继续问道:“那我们反过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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