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自然地转开了视线。
明烟:“……”
她用眼神无声地谴责他:你问话的口气也太生硬了!
宁徽很容易便看懂了她的眼神,他垂眸心想,这已经是我最温和的时候了。以前严刑拷打着问话时,也没人敢指责过他生硬。
娄氏果然语气变得惊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徽倒是很冷静,“仵作查验王爷尸体时,发现王爷有阳虚精退之象,敢问这件事王妃可知晓?”
他问完后,便盯住了湛王妃的脸。他从那张脸上看到了吃惊、不解、疑惑、恍然、愤怒、哀伤等各个阶段,最后他收回了视线。
宁徽望向窗外明晃刺眼的光,“王妃一早去娄大人府上,做什么?”
显然宁徽的话题转换太快,娄氏有些跟不上,她沉了片刻,才道:“去和我哥哥道个别而已,我知道去了天都府是个什么结果……”
“娄大人知道王爷已死的消息吗?”他转回身,面无表情盯视王妃,“王妃对娄大人说了吗?”
“我当然没说。”她有些伤心道:“我怎么会说?白白让我哥哥为我担心。”
“是吗?”宁徽继续问道:“娄大人也没问吗?王妃这么一早登门,如此不寻常,娄大人竟没察觉出异样吗?这倒不太像娄大人素来的为人。”
娄氏有些气道:“怎么又会扯上我哥哥?我哥哥与王爷这件事没有关系,我去看望他,只是因为他是我亲人,我生死未卜,被你们押去天都府之前,想去见他一面,有什么过错?”
“没有关系?”宁徽似乎有些玩味地侧头勾唇笑了笑,“参与过九功宴的人,怎么会和这个案子没有关系?”
明烟在旁听了这许久,心中也对宁徽这般咄咄逼人的讯问有些不解。当然她明白宁徽是替她问湛王妃,那些她不好问出口的话,但随着越问越多,她却觉得宁徽的用意远不止于此。
直到他刚刚说出九功宴,她猛然吃了一惊。她迅速去瞅了瞅娄氏,也觉得娄氏吃惊不小,甚至脸色都有些发白。
“王妃的哥哥娄大人,也参加过当年的九功宴,是吗?”
宁徽见娄氏神色不定,咬唇不说话,却忽然淡淡笑了笑,“那我换句话来问好了。王妃,当年春深殿的事情,娄纪年大人可知道吗?”
湛王妃娄氏嘴唇抖得有些厉害,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据传,娄纪年大人可是有名的护妹,这样一位哥哥如果知道自己的妹妹,经受过如此痛苦的羞辱,他会怎么做呢?”
宁徽边点头边想了想,“如果是我的妹妹遇到这种事,没别的,我一定要宰了欺辱她那个混账,无论他是谁,无论他是什么样的身份,无论他到底有多么的位高权重。”
他说完又看向娄氏,“你说是吧,王妃?”
娄氏几乎是惊惧地瞪着宁徽,仿佛他刚刚说出口的话,是如此的骇人和令人不安。
“不过很可惜,欺辱自己妹妹的是个皇帝,要对付一个皇帝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宁徽却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他继续道:“那可是需要耐心,更要从长计议的一件事。”
他仿似刚刚想到一般“啊”了一声,“如果没记错的话,先帝是在九功宴后驾崩的,而湛王和娄大人都是九功宴上的座上宾,这其间有没有什么联系呢?”
“你不要胡说!”娄氏攥紧她发抖的双手,“先帝是死于湘东反贼之手,天下人皆知,你此刻说的这些话,又是何居心?”
宁徽没有看向娄氏,他慢慢注视着明烟。湘东反贼四个字显然是刺激了她,她神色骤变,站在湛王妃娄氏身后,几乎要将她的脑袋瞪出一个窟窿。
“王妃参加了九功宴吗?”声音从身后传来,娄氏回头,正看清明烟盯视她的眼神,那目光灼灼,似有华光,“若王妃没有参加,如何可以说出刚刚那样的话?湘东反贼,天下皆知?以何为凭!”
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明烟几乎就要抓上娄氏的肩膀,却被宁徽不经意地上前,拉住手臂,化解掉了。
“我……”娄氏似乎也被明烟问了一个哑口无言。
“王妃讨厌被人冤枉,缘何就可以这样轻易地去冤枉别人?”明烟字字清晰道:“刚刚宁徽只是怀疑娄大人和九功宴之间的关系,王妃便如此激动地指责他胡说,那王妃呢?为了维护自己的胞兄,就可以随便人云亦云,将弑君的污名泼到湘东的身上吗?”
☆、180901
“为了自己的亲人, 就可以随意更改无辜之人的命运, 这就是大宣帝都里的公道吗?”明烟边说边抽走了娄氏手中的那只耳铛,“提醒王妃一句, 和九功宴有关的人如今已经死了两个了,娄大人是不是与此有关,或许就快就能得见分晓。”
她说完也不管娄氏顷刻发白的脸色, 径直出了小佛堂。
宁徽见她如此生气,便也立刻对娄氏道:“今日一口气问了王妃许多, 想必王妃是累了, 那便不再继续叨扰。湛王
喜欢一撩倾心请大家收藏:(m.pbtxt.win),平板电子书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