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先和我说说九功宴吧。”
九功宴三个字出口,说书人差点没坐地上。他哭丧脸道:“明大人,小人再也不敢乱说了。”
明烟嘲笑道:“你确实喜欢乱说,不过我却挺想知道,林坤是怎么授意你在怪谈故事时提起九功宴的。”她顿了顿,又盯着说书人冷冷道:“希望你明白点事儿,这回别和我扯谎,不然我可是不介意多带一个人回天都府的。”
说完,她又冷笑一声,“这阵子兄弟们勤勉,天都府的大牢感觉空了不少,正好该填两个人进去充充人数。”
“别别,明大人,小人是冤枉的,你说我一个拉板车的,就是挣个辛苦钱,此行随着那个悍匪前来此地,也是就打算挣个小钱花花,谁知道他是冒充官差啊,你说他自称天都府的差爷,他吩咐的事情,我哪敢不照办啊。”
☆、180625
明烟哦了一声,“这么一说,好像也挺有道理的。”见说书人赶紧点头,她又板了脸,“林坤交待你的话,一五一十从头对我说一遍,有一字遗漏,罪加一等。”
“其实他让我说的话,我在昨晚已经全说了,真的没有别的了……”
明烟道:“我让你说,林坤是怎么对你交待的,细细说与我听。”
从说书人房里离开时,天已经彻底黑了。明烟站在黑漆漆的长走廊里没有动,脑中暗暗琢磨着刚刚说书人讲的话。
“他只说要我做符合我说书人身份的事情,只要能骗过你,便万事大吉。那说什么故事最保险?自然是没人可以揭穿的故事,就比如九功宴。世人都好奇九功宴,可是谁又真的知道当年那华宴之上发生了什么,所以即使我乱说一通,也没人知道真假,即使是你也一样,但你却会对我是说书人的身份,再无怀疑。”
“至于曹将军之死,我们这些百姓自然也听说了,但那人让我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啊,他怎么吩咐,我就怎么说呗,至于曹将军是不是那般死法,我也不知情啊。”
明烟暗暗琢磨,林坤为何突然要提曹犇这个案子呢?是巧合还是另有目的?当时因为萱娘的缘故,只想尽快将林坤正法,而这也是上面的意思,但此刻想来,留着林坤不死,是不是能问出更多?
她又想了想,觉得不会。林坤对她恨之入骨,不除不快,即使他真的被收押,也不会再供出什么了,毕竟他是不赦之罪、必死之人,又何必说出什么,给他们这些朝廷鹰犬留下邀功的机会呢?
不过林坤这事,必没有这么简单。之前他被下狱,甩下萱娘一个人,处境那般艰难,也没听说他还有这么一笔隐藏的钱,此刻若真是仓皇从大狱逃出,又怎么会刚好有这么一笔银子,及时出现在身边,这未免也太巧了。
她边想边走,快到自己房门时,听得肚子叫了声,才惊觉自己午饭都没吃,就饿到了这般时辰。
明烟改变主意,下楼梯往一楼大堂走去。正好还有些事情,要问问那个爱财的滑头伙计。
等到了一楼大堂,才发现冷清得很。正好该是用饭的时辰,却孤零零只有一个背影。明烟瞅了那背影半晌,挪到了离他较远的位置坐下。
“伙计。”
听明烟招呼,那伙计立刻凑到了跟前,陪笑道:“明大人,要吃什么?”
明烟一笑,“听你猛地称呼我大人还真有点别扭,没事,你就像之前那般叫我就可以……”她顿了顿,“好像听说你叫我财神姑娘啊?”
听明烟这么说,伙计立刻表示,“之前是小的不懂事,哪能让明大人破费,除了那些脏银,还有大人您给的碎银子,那应该是您自己的钱吧,我一会儿拢一下,晚点给您还回来。”
明烟好笑道:“看来财神姑娘在你眼中是个大方的,而明大人在你眼中是个抠门鬼啊。”耳听伙计忙说不敢,明烟又道:“你要是和我算的如此清楚,我都不好意思让你给我上鸡腿了,毕竟你也不是这家客栈真的伙计吧?劳烦你这么久,其实也很不好意思。”
“姑娘,哦不明大人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乐意伺候您,乐意。”他说到这,面露难色,“不过那鸡腿嘛……”
明烟道:“没了吗?那算了,我吃别的也可以,毕竟是我下楼太晚了……”
“那个,别的嘛……就……其实……”伙计一边说一边眼神瞟向大堂中另外坐着的那人。
明烟和他一起望过去,随后似笑非笑看着伙计,“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的那份晚饭,摆在我的桌子上了。”宁徽一边说,一边侧头瞥过来,“你要么坐过来和我一起,要么饿上一晚上,如果你撑得住的话。”他说完又哼了一声,“不过我想明大人是撑得住的,中午不也没吃吗,晚上应该也不觉得饿。”
明烟暗暗咬牙,却笑眯眯问伙计,“你为什么要把留给我的饭,放在他的桌子上?”
伙计一脸苦色,“我以为明大人是想和宁公子在一起吃的,毕竟你们之前……”见明烟笑容已经明显发僵,又改口,“你对他不是……”好像这话也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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