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但明烟还是挂上笑意,问道:“宁公子,我能进去说话吗?”
“不能。”
意料当中。明烟不以为意、再接再厉,“好,那我直说了……你开个价吧,你想要多少钱?”
“什么?”
明烟耐心道:“我要你……”
☆、180519
突兀的呻|吟声截住了明烟接下来想说的话,于是她的意思停顿在了极微妙的瞬间。
宁徽几乎被自己憋着的口水呛到。
他皱眉望着对面也在看着他的明烟,耳中那突然拔高的呻|吟声却还在持续,甚至他头痛地觉得那声音还有加剧的势头。
女人的呻|吟、男人的低喘,静静悠悠地听来,竟然格外清晰。可即使是紧邻的房间,这种声音如此肆无忌惮地传出来,还传得这么不是时候,想想也真是令人觉得无比尴尬了。
明烟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道:“宁公子这房间选得真是妙啊……人杰地灵的。”
宁徽原本在想,这原来才是她本来的声音,和大堂中故意装出来的娇媚相比,果然更顺耳一些,可是听明白她到底说了一些什么之后,脸色又黑上了几分。
他皱眉问道:“你要……买我?”
明烟觉得宁徽的意思,和她想说的意思算是异曲同工,差也差不了太多,于是点点头。
宁徽却忽然冷笑一声,碰的一声重重甩上了房门。
“哎,宁公子,你……你还没说你到底想要多少银子才愿意……”明烟意图拍门的手顿住,因为她意识到宁徽隔壁房里的欢好之音戛然而止了。
宁徽那重重的关门声已经明确告知隔壁,有人可能全程听了他们的叫|床声,此刻没准还有个怒气冲冲的男人正在快速穿上衣裤,准备开门来教训一下这偷听的没品之人吧。
明烟最后望了一眼宁徽紧闭的房门,决定还是先撤了。
目的没有达到,最后反被当成女淫|魔拎到大堂示众,那就不好了。
最后不得不说一句,宁公子这种劝退方式真的很有效。因为明烟边想着这些的时候,已经快速逃开现场三四丈远了。
宁徽吃晚饭的时候,伙计凑了过来,“公子,晚间客栈里有个局,有兴趣下楼玩一玩吗?”他一边说着,一边给宁徽加了一个鸡腿。
宁徽蹙眉看着那个鸡腿,“上错了吧?”他确定自己没有点过。
伙计赔笑道:“请公子吃的。”开玩笑,女财神说了,只要他能请动宁公子晚间下楼,晚上的赌局过后,赢的银子和他三七开。正好掌柜不在,这么好的发财机会,岂能错过?
宁徽失笑,眼前这个伙计在他昨夜登门时,还老大不情愿地甩脸色,问吃食没有,问热水也没有,直到他给了银子,才又笑逐颜开给他查房间。
宁徽暗嗤,这都是谁给惯出来的毛病?他一边想一边又看了看那个鸡腿,“请我吃鸡腿的人,到底是谁呀?”
“公子晚间下楼,不就知道了吗?”
伙计说完话,转身要走,却被宁徽低唤拦住,“门口的棉毯子怎么没了?”
他记得在客栈入门处,有个很长的棉质长毯。雪天地滑,放在门口以防客人摔伤之用。
伙计一愣,随后道:“哦那个啊,收起来了,反正也不会再有人来住店了,正好趁机会洗干净拾起来。”
不会再有人来了?宁徽犹在琢磨这个事情,却听伙计继续道:“其实那个门啊,本就是临时开的而已,正好也不会有人再登门,所以一起关闭了省事……”
伙计后面不知还絮叨了一些什么,可是宁徽已经色变。他一把揪住了伙计的胳膊,又将他拉回来身边,“原本的门在哪里?”
伙计唬了一跳,完全摸不到头脑,“什么门?”
宁徽指着关闭的位置,“那里如果不是正门的话,原本的正门在哪里?带我去!”
等伙计带着宁徽绕到客栈一层的另一侧时,宁徽才恍然,原来客栈原本的大门,竟和那个临时开的门,在截然相反的一侧。
如果这样来看,那他目前所在的那个房间全然不对!难怪他细细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有见到东西。
他根本住错了房间!
东向之首所对应的是西向之末,那个房间……如今住的是什么人?
他将心中疑问问出,伙计回他的却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哦,公子问的是西向那位客人吗?巧了,刚刚那位客人用晚饭的时候,跟我说,如果宁公子有意换房间的话,她随时愿意效劳。”
宁徽一愣,那人怎会知道他想要换房间?
伙计似乎知道宁徽在不解什么,立刻道:“那位客人说了,宁公子房间旁边噪声太大,恐会让公子晚上难以入眠,毕竟出门在外,孤身一人,无人相陪,血气方刚……”
好,可以了。宁徽心底冷哼一声,不用再问下去,他也知道西向之末那间房住的是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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