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这姑娘一跳,“你们所有人现在说这些,都是个什么意思?觉得她帮过你们,所以她死得冤了?”
说话的是一直穿着连帽披风的女子。众人听她语气,似在发怒,皆惴惴道:“明大人不要生气,我们就是随便说说,那女人坏事做尽,落得这般下场,实是罪有应得。”
“就是就是……”
这位被称为明大人的女子慢慢抬起头,露出她惨白无比的嘴唇,一字一顿道:“你们莫要口不对心就好,这世间恶毒之人千千万万,却再无一人比她更加可恨!”
众人再不敢多言,只是面面向觎一圈,继续听这明大人道:“此女善于作伪,心机深沉、用心歹毒无人能及!你们若被她巧舌如簧、花言巧语所骗,将来的下场必会无比凄惨,因为她……”
“好了!”程郢忽然喝了一声,“你病还未好,快去休息,莫再说话了!”
众人见程郢发怒,都不敢再多话。偷眼去看那位明大人,仿似脱力一般,踉踉跄跄出了这间房门。
程郢见穿着连帽披风的女子走了,才舒了一口气,对众人道:“这些时日辛苦大家尽力相助,程郢感怀于心,之前承诺会给大家相应的赏银,待我去那女贼房中清点了脏银,再做计较,夜深大家都去休息吧。”
☆、180609
她无力地推开门,屋内死寂黑暗,犹如她此刻冰冷冷的一颗心。尚未褪尽的药味猛地蹿入鼻端,令她忍不住身形摇晃,缓缓跪在了地上。
连帽披风将她瘦弱的身体裹紧,但她依然觉得冷。这冷意仿佛无孔不入的阴魂,即使她已经关上了房门,她却依然觉得那种彻骨的寒意正一点点将她包围,直到窒息,直到再也睁不开眼睛。
她微微张开嘴,本想急喘一声,可是开口后却是哭音,猛一听清楚,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紧紧的、汲汲皇皇的。
怎么可以哭呢?为了谁哭?她不允许自己哭!
可是控制不住的泪水犹如决堤,争先恐后溅在她的手指上,她下意识抬手背去抹,又猛然想到什么,惊怖地去看自己展开的手掌。
细细白白的十根手指,干干净净,上面什么都没有留下,连个血点都没有溅上。但就在刚刚,她就用这双干干净净的手,杀了一个人。
第一次将一把刀捅进别人的胸口,当时是带着满腔的恨意与决绝,所以用尽了全力。她握紧了手中刀,震慑于它的寒光闪烁与锋利。她低垂着头,没有去看那人最后的眼神,但前一瞬吃惊且疑惑地叫出她的名字时,她能感到自己跳快了的心跳,以及瞬间乱成一团麻的心。
那人叫她“萱娘”。
她从没觉得自己这平平凡凡的名字,有什么好听,但那人叫来却是透着绵绵暖意的,似微风拂面,乱了一池春水。
是啊,她是萱娘,才不是那别有居心的混账明烟。只是明烟这个名字,也是再度重逢时,她才知道的,她和她,不,是“他”相识的时候,“他”说他叫方平羽。
她的一生从无顺遂,遇到方平羽的时候已到人生困窘的极致。她的男人被通缉,以往的人命官司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他跑了,她却不能逃,不仅不能逃,还要为他筹钱,谋一条退路。那时早已心力交瘁、痛苦不堪,每日仿似行尸走肉,为了黄白之物奔走,受尽了冷眼和欺凌,而这个时候出现的方平羽,是晦暗中的一缕光。
初初觉着毫不起眼,但在她的心里却越来越重要。她只是一直不愿承认罢了。
“大哥曾经于我有过恩惠,虽然也坑过我,但他现在身处漩涡之中,我总不会再去落井下石。”他笑起来有种亮眼的明亮,她曾经总是想不明白,都是污泥里打滚的人,他怎能这样干净好看。
到后来才知道,铺天盖地都是讽刺,只可惜她曾经瞎了眼。
此时此刻,即使已经亲手杀了“他”,但回忆在脑中盘桓不去的,依旧是那些他曾给予过的,而她防备又小心,嘴硬说不需要,最终却迫于无奈而接受的善意。
“钱不多,你可以先拿去用,余下的我再帮你想办法。”他微微蹙眉道:“不过下次一个人登门去收从前的旧账这种事,万万不可再做,多危险,若不是我骗那个脑满肠肥的色鬼,咱们暗地里还有人,还不知道他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心里怎么会不怕呢,虽然在那个色鬼摸上来时,拼命压制住恐惧,嘴里说着狠话,但她心里明白,对方要是真想对她如何,她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今时不同往日,她的男人指望不上,昔日的风光都已不再,那些曾经暗暗打着她主意的各色嘴脸,如今用钱,不仅不能往后躲,还要拼命凑上前去,心中的悲凉无人能懂。
她难堪得无以复加,却只能死撑,不能后退,唯有方平羽走到她身后,牢牢攥住她的手,将她往后推去,然后挡在她身前。
“将时间耗费在欺辱一个女人身上,还不如动动脑子和气生财,坤哥的事情最终如何收场,还模糊着呢,这么快落井下石,不仅目光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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