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都是来责怪朕的错处的,原来朕在位五年,留给你们的都是错吗?”李豫似乎有些失望,“朕努力了那么久,竟然还是十功难抵一过……”
☆、181215
许久未言的宁徽, 忽然开口道:“陛下, 公道自在人心,不要因为长公主的话而否定自己, 因为那些因着陛下的治.国.安.邦之策如今在帝都安居乐业的百姓们,也根本没有机会到得御前,来对陛下诉说他们的感激之情……反正臣相信, 陛下所做的一切,也不会是为了让别人赞一句好, 落得一个史册的虚名, 而是为了全天下的百姓终可以远离战火、得享太平。”
宁徽的话似乎重新鼓舞了李豫, 他刚要说些什么,却听李娪冷冷道:“怎么?驸马即使被陛下如此相待,依旧要效忠于他吗?”
宁徽看了她一眼,“长公主今夜说了那么多心里话,臣只是说这么一回而已, 怎么殿下便容不得了?那日后你我成亲之后, 臣岂不是要被殿下毒哑?”
李娪闻言, 忽然又笑了, “本公主怎么舍得毒哑驸马呢?本公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名正言顺拥有驸马你呀。”
宁徽“哦”了一声,“静坐这么久,臣终于听明白了,说是什么复仇联盟,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他看向燕西风, “你是为了报你姐姐的仇。”
他又转向斐济,“你是为了廉家的旧事翻案。”
他又看向李娪,“不过殿下有点让臣吃惊,原来殿下策划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招臣为驸马?臣本以为殿下的野心还要再大一些的……不得不说,有点失望。”
“当年火场濒死,我忽然就大彻大悟了。”李娪盯紧了宁徽,道:“我就算顶着你的名头,为你去死了,你也不会感激我分毫。我该感谢命运让我活了下来,并且彻底明白,要想得到你,唯有一途。”
她边说边看向李豫,道:“便是得到这天下无双的至尊权柄,我终于懂了为何先帝会不惜背负骂名,也要杀了先祖皇帝取而代之,而当今陛下又为何要千方百计、殚精竭虑也要除了先帝,自己当皇帝……这无上的权利如此诱人,它可以主宰这世间万物为我所有,自然也包括你。”
李娪重新看着宁徽,“本公主知道你心不在本公主身上,但那又如何?心高气傲的人只有拔除了羽翼,才会懂得依附和讨好。”
她凑近宁徽,边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边道:“忘了告诉驸马,驸马所服的那颗药,药效可不是暂时的,而是永久的。”但她随后又道:“不过驸马放心,有本公主爱宠于你,还要那劳什子的武功做什么?劳心劳力,舞刀动枪,若是不小心伤到了这一身皮肉,本公主可是会心疼的。”
见宁徽闻言瞬间冷下了眼角眉梢,她终于满意地退后,又细细打量他半晌,不得不说,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好看,就算是愤怒也格外销魂无边。
她重新看向李豫,“估算着时辰,湘东王的大军很快就能击溃御林军,入宫勤王了,陛下可以喝点酒,再耐心等等。”
见李豫不言,李娪又道:“怎么,陛下已经不好奇余下的事情,什么都不想问了吗?”
李豫微微蹙眉,“燕子娇的未婚夫婿又是何人?你们说了半天,朕还没有听出是谁。”
他身旁的斐济道:“是我。”
李豫愕然侧望,听斐济道:“当初母亲背着父亲将我过继了出去,后来父亲知道此事大为震怒,但木已成舟,也无可奈何,只得应了。我过继的那家是廉家的远房亲戚,后来家里给我许了一门亲事,便是燕子娇。”
“听到了吗陛下,这算不算不是冤家不聚头?”李娪道:“你不仅害了人家满门,又杀了人家的未婚妻……”
“朕实非有意要杀燕子娇,是她求朕杀她的!”
斐济听李豫如此说,冷笑一声,“陛下,您可真会狡辩,您是既不喜欢听实话,自己也不喜欢讲实话啊。”
李豫叹口气,“事已至此,朕又何必再说谎?”
斐济道:“陛下不要以为当年九功宴上的知情人都死光了,便可以信口胡说!”他看向李娪,“就算榠王为陛下说话,但长公主犹在,她在当年的九功宴上看得清清楚楚,是你淫.贱无耻,欺辱子娇不成,才对她下了杀手!”
李豫狠狠蹙眉,闭了闭眼,刚要开口,却听李贺道:“出事之时,本王不在宴上,自然不能为皇兄说话,但你刚刚讲李娪可以为证,岂不是更加可笑?”
斐济闻言一愣,“榠王此话何意?”
李贺道:“一个比本王离席更早的人,如何能知道她离席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你是说长公主殿下在子娇出事的时候,并不在九功宴上?”
听斐济如此问,李娪立刻怒道:“李贺和陛下明显兄弟情深,他说的话你也信?”
“那又敢问公主殿下,你又如何证明你自己口中所说,是实情呢?”问话的非是旁人,正是坐在她身旁的宁徽。
李娪侧头看了宁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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