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时日久了,那人的模样我都有些忘了,你今夜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他来了。”
明烟神色有些不定地瞟了眼脚边的那只发簪,却听门内的姑娘又缓缓道,甚至话语中带了一丝笑意,“你不用担心,我刚刚骗你的,我只是感染了风寒,身体不适,并没得那些奇怪的病症。”
明烟轻咳了一声,才终于道:“那我就祝姑娘早日康复吧。”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要走,身后却又传来女子的回答,“会的,不会太久了。”
说完后,她低低地咳了起来。
明烟走出几步,再听那咳声,似乎夹杂了某些若有若无的情绪,似哭又似笑。
明烟脚步微顿,再细细去听,那声音却又没了。她在黑暗中静了静,这是二楼,客栈伙计口中的那个不参与赌局的住在二楼的公子,就一起去拜会一下吧。
她边琢磨边找,很快就有了目标。只是……明烟低头望了一眼,打在自己下裙摆上的一线月光,门没关?
门有缝隙,透窗而入的月光,才能从门缝里透出来。明烟好笑了一瞬,亏她还在想该以何种理由去搭讪这位公子,现下真是省事了。
但她转念又一想,面色突地变得冷凝起来。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明烟才缓缓拉开了房门。
这间房近窗处果然透着月光,所以即使不点灯,屋内大致模样,也能看清楚个八|九分,但也正因为看得清清楚楚,明烟的眉头才越皱越紧。
窗子敞开着,明烟走近那扇窗,微微闭眼凝神去听,大堂里的细微声响,竟然都能一字不落听入耳中。她重新睁开眼,眼底一片冷嘲,又扭回身看了看这空旷的房间,唇角越抿越紧。
往三楼走的时候,明烟有些心不在焉。快到宁徽房门前时,她猛地顿住,琢磨了一下,他俩这算换没换房?大半夜真要闯进去,宁铁板估计又要被她气死。耗到这么晚,她的东西都还没有整理,今夜想来是换不成了。
这么想着,明烟又原路折返,往她西向房走去。这般晚了,头微微有些沉,明烟循着记忆闭眼往前走,却忽然被凭空伸来的一只手攥住了手腕子。
明烟一惊,猛地睁开眼,她一条腿施力,微有外力拉扯,身体就歪了,眼见得就要扑入这人怀中,她却忽然重新镇定了下来。既没惊慌挣扎,也没失口喊叫,反而双手前探,随后交叉环住了这人的脖颈。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不过明烟却微微笑了笑,手下施力,拉进俩人距离,凑近耳边低声道:“宁公子,这么晚不去休息,等我啊?”
宁徽预想中的场面全没出现,微感失望的同时戏虐道:“你倒是个奇人,一般女子遇到这种情况,不都应该大声喊叫的吗,你怎这般镇定,还……意犹未尽的?”
明烟嘻嘻一笑,“宁公子这么说可不对,事有两面怎可概论?若是遇到不喜欢的男子这般欺辱,女人一般是会生气的,但如果……”她故意顿住不说,盯着宁徽只是瞧。
宁徽被她直勾勾盯着,很快便眼神闪烁,他微微抬手去扯她搂住脖颈的手,可她感觉到后,却双手施力越扣越紧,“宁公子别急啊,我还没说完呢。”
宁徽蓦地不动了,总觉得越挣扎她靠得越近,若有若无的温热呼吸都能贴到他脸上了。宁徽微感后悔,早该知道这招对她没用。她个子本就远高于寻常女子,别的女人想要随随便便勾住一个高挑男子的脖子,只要这男子略有不配合,便很难如愿,但这点落在明烟这里,却一点都不吃力。
他自是比她高的,但她若是想缠住他的脖子,却远比一般女子省力许多,而且靠过来的姿势也比寻常女子契合。宁徽微微皱眉,这么想很奇怪,但他的怀抱和她的身形配合得如此刚好,他不用低头将就她,她也不用踮脚仰起头。
彼此势均力敌,眼睛都靠得如此近,不像是彼此较量,更像是互相欣赏。
糟糕了。宁徽暗暗皱眉。
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感觉靠得越来越近……宁徽只得开口道:“我是有事和你说。”
黑暗中只听得她笑了笑,“你说啊,这样听得可清楚了。”
宁徽:“……”
“宁公子……”耳畔又是她恶劣的轻唤声,宁徽咬了咬牙,“你刚刚去哪儿了?”
“哦……”她拖长音随后一笑,“乌漆墨黑你不回房,却等在我房门前,紧紧拉住我,问我去哪儿了……是在……担心我?”
宁徽抿唇,“你也闹得差不多了吧?”
“不是担心我啊?”明烟失望地嗯了声,“那是想和我干点什么?”
话音刚落,就立刻感到了宁徽将她往后推开的力道,她微微哼了一声,“知道了,是想和我换房是吧?”
宁徽顿住动作,半晌才道:“是想和你说说我发现的疑点,我本以为你很想听,谁想你半夜三更脑子里想的都是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可见我是杞人忧天,替你着想得很多余。”
明烟闻言微愣,刚要说话,环廊对面的房门却开了。两人同时望过去,正对上白霜那张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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