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在席间的不是美酒佳筵,而是横纵棋盘,黑子与白子之间的厮杀。
两人之间有些棋逢对手,战局拉的有些长,不过越下明烟越觉得宁徽是在玩笑,忍不住开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么走多冒险……”
宁徽听而不闻,一意孤行。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就算是赢了,也是惨胜吧。”明烟如此絮絮叨叨,宁徽却似充耳不闻,依旧下子如飞,全是攻势,毫无退守之意。
明烟渐渐也不说话了,因为这种下法,也搞得她很紧张,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通杀,真是全没见过这么个玩法的,孤注一掷,全无退身的余地。
什么叫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便是说的她和宁徽这局棋。有时候胜利在望,快速跟进,反而发现是个圈套,而有时候疑似有诈,缓进缓退,却又被他越逼越紧。
毫无章法,简直就是随心所欲到了极致。
明明就差几个子,却偏偏抢不到宁徽前面去,一招差,满盘皆落索。
明烟看着满盘被他吃的余不下几个子,再看看他同样所剩不多的棋子,终于忍不住瞪他,这算哪门子的下棋法子,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宁徽却在她这种无声的谴责中,缓缓抬起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微微一笑,“想不到,一时间便思索不到应对之策,无应对之策,便是输,既然对方一定会输,那我怕个什么?”
“你倒是为了赢,不择手段。”
“反正目标就是赢,如何赢并不重要,赢的结果才最重要。”
明烟蹙眉道:“所以为了赢,可以不讲究方式方法了?”
宁徽对着她伸出手,“太讲究方式方法,便容易落入旁人的陷阱里。”
她看着他在她面前张开手掌,修长的指尖,绽开最优美的弧度。她道:“干嘛?”
“我赢了,我要我的战利品主动过来吻我。”
明烟嗔道:“谁是你的战利品!再来一局,我一定可以赢。”
“诶!”宁徽指着她,摇摇头,“一局一毕,不能赖账啊。”见她面色渐渐绯红,他又道:“好久没有被你撩了,忽然很怀念在客栈时,你在黑漆漆的走廊间,抱住我,让我动弹不得时的样子,当时……”
明烟扑过来,“不许胡说你!”
宁徽笑着接住她,感受着抱在怀中的馥软馨香,“怎么会是胡说?我现在还记得当时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是你身上的味道……”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因为明烟凑上来,第一次主动吻上了他那轮廓无比惑人的唇。
两唇交叠,因心中藏着情意,便愈加难解难分。他箍住她腰身的力道越发大,惹得她忍不住哼了哼,可是那种似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声音,却愈发刺激了男人的占有欲,他将她推靠在身后的棋盘上,俯身压下来,炙热的体温隔着衣料,都能烫的明烟撑在他胸口,抵住他侵袭的手,有些畏缩。
他的呼吸有些急,尽数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手也是,不规矩的厉害,上下游弋,四处点火。明烟被他摸的面如火烧,身子紧张地微微发抖,浓密的羽睫也是,颤颤巍巍。
所剩不多的棋子也都在两人的厮磨间,噼哩扒拉落了地。明烟一面觉得羞怯,一面又觉得这么下去可不叫事,他这架势想来是惦记着肆意胡为到底了,又蹭又摸的,即使两人间隔着衣料,她也能感受到他身下的蓄势待发。
需赶紧让他想些别的,不然今夜她恐怕就会被他就地正法。
☆、181028
明烟这厢想着这些, 宁徽那边却得趣的很, 香腻的颈窝如同藏着蜜,真是吻下去后便只想继续到底, 一路顺着胸口的曲线,只想一路吻到衣袂深处,可那衣料一层又一层真是碍事, 于是便顺着胸口的软腻一路往里亲下去,然后腾出一只肆意乱摸的手, 去解她的衣带。
衣带被拉开的时候, 明烟极力去按住他的手, 呼吸略急促,“宁徽……”
他直直盯着她的眸子,炯黑到让她羞涩,只听他声音暗哑道:“我就是看一看,不做别的……”
明烟咬唇, 骗子!他要是不做别的, 只是看看, 她跟他姓!
可她这番咬唇暗恨的模样, 落入宁徽眼中,那真就是娇嗔中带着酥软,欲拒还迎,十分勾人了。
他忍不住又凑上去含了她的唇,与她热乎乎地纠缠到了一块儿。
推也推不开,她的掌心之力在他看来都是添油加醋的抚摸, 除了让场面更加香艳之外,也起不得什么事,而且这回他长了心眼,坚决不让她的爪子溜到他的肋下位置去,就怕她突然又开始给他挠痒痒。
这种事一次便好,次数多了,他怕不定哪天就会被她整治得不举了。
眼见得他的魔手已经探进衣内,将她揉弄的浑身酥软,她气不过刚要去咬他的嘴唇,却忽然遥遥听见了夜半敲门的声音。
明烟激灵灵打了一个冷颤,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这夜半敲门声听起来竟然是如此瘆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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