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所以为的那么喜欢这幅画,不,不仅不喜欢,甚至还……很不喜欢。
宁徽缓缓吐出一口气,终于抬眼望着严朝彩道:“姑娘,你刚刚说谁?”
“啊?”严朝彩其实并没有太听清宁徽在说什么,因为她都在暗暗打量宁徽的脸,她在琢磨应该如何下笔,才能画出如同林无惜那张原画一般的惊艳绝伦感,毕竟在她看来,宁徽的容貌绝对不在林无惜之下,只是他们俩人给人的感觉不太一样罢了。
宁徽微微蹙眉,却没再说话,只是手指点了点那红衣绝伦的画中人。
严朝彩哦哦两声,“林无惜啊,先帝朝最负盛名的美人。”
听到美人那两个字时,宁徽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他微微蹙眉,“所以你是觉得他很美?”
严朝彩迟钝地察觉到,宁徽的神色似乎不太高兴,于是道:“不不,宁公子也很美……”
好像宁公子更不高兴了,于是她又改口,“其实,他没宁公子美……”
这回,连严朝彩都感受到宁徽无声散发出的那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了,她咽了咽唾沫,“是我嘴笨,没有表述好,其实我是想说,我当初见到林无惜的原画时,惊艳地感叹这世上真是再也不会有超越他这种美貌的男人出现了,在我眼中他已是极致。直到我在那个荒山客栈遇到宁公子,我才意识到我错了……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世上还会有人有着和林无惜一般好看的轮廓,和那种怎么言语描述都说不清楚的惊艳感。”
不愧是画师,对于美丽事物的感知力,远远超过了常人太多太多,这种对于美丽的敏感,或许就是凡夫俗子眼中的,所谓天赋吧。
心中想着这些,但宁徽的神色依旧不好。冤家路窄,怎会在这天都府,又遇到这位女画师呢?
“你之前想为我画像,是因为你觉得我和林无惜长得……很像?”宁徽再次确认道。
见严朝彩点头,宁徽神色更加沉郁,“你真的觉得,我和他长得很像?”
“其实也不是说像,而是一种感觉,就是看到你,我就不由自主想到他,我觉得他……”
宁徽冷冷截断她的话,“你无非是因为一张画而迷恋上他,然后看谁都像他罢了。”
见严朝彩闻言有些手足无措,宁徽又不咸不淡补上一句,“你喜欢林无惜,便专心去喜欢他好了,反正一个死人的美貌,活人是永远无法超越的。”
宁徽这话中其实含着暗讽,但严朝彩显然误会了,她认为宁徽是觉得她过于肤浅,只会以貌取人,于是涨红脸道:“我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才……再说,觉得这画中人好看的,男女老少都有……”
宁徽暗晒,你这画到底是给多少人观摩过!
可他听完严朝彩接下去说的话,微微一愣。听她道:“连明大人都夸过,林无惜是个美人,真的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说,大家都是这么说的,我……”
☆、180908
“谁?”宁徽神色古怪, 问道:“明烟也说过?她怎么……说的?”
严朝彩以为她辩倒了宁徽, 继续道:“明大人说画中人甚美,她很喜欢, 她还向我讨要这幅画呢,可我只有这一幅,便没舍得, 于是答应为她另外画一幅。”
宁徽:“……”
原来她喜欢这样的吗?想到这,宁徽眼底闪过一丝隐秘的笑意, 随后微微咳了一声, “那你帮她画了吗?”
“还没来得及, 红衣的颜料需要一味药来调色,我还没……”
一旁静立,做了许久背景墙的周新接口道:“姑娘要什么药,我正好要去药房,一并帮姑娘买回来便是。”
严朝彩想了想, 还是略微摇头, “我还是自己去挑吧, 成色不好, 磨成粉,入画恐也难有效果。”她顿了顿,又问周新道:“你是现在就去吗?”
“是啊。”
严朝彩哎了一声,“我也想现在就去,可是这些东西……”她瞅瞅散落一地的物品,立时感到头痛。
“那你们一同去吧, 东西我帮你拿回去便是。”
听宁徽这么说,严朝彩一脸惊喜,“真的吗?宁公子,那麻烦你了,我也怕再不尽快动笔画,等明大人问起时,便尴尬了。”
宁徽不再说话,慢慢将画重新卷起,系上绸带,催促道:“你们赶紧去吧,石林药房关门早。”
眼见得二人去的远了,宁徽才看了看手中这幅画,微微垂眸,然后离开。
程郢的尸体已经变得十分诡异。明烟看着那尸体忍不住蹙眉。
“尸体之前冰冻过,如今人为解冻,便是会这样。”仵作微微指了指程郢的脸,“面色发黑,体肤松弛,触手为之僵硬……说实话,这尸体此刻再行勘验,已经毫无意义了。”
那将他费心带回的意义,不是完全没有了?
明烟有些沮丧,她挥挥手,示意仵作可以退下了。仵作走后,明烟围着程郢转了两圈,刚要伸手去触碰他的前额,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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