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发。
她走的不算快,甚至于慢的要命,只可惜,她同皇帝也不过是只隔着几步远,便是再慢,一小会儿的功夫也能挪过去。
眼见着近到眼前,青漓也就下意识的停了下来,没敢真的离皇帝太近——万一出什么事,跑也来得及啊。
——虽说按照她的小短腿,也跑不出多远_(:зゝ∠)_。
只是,事情的发展却并不如她所想那般。
还不等她站定,皇帝便伸手勾住她腰带,将青漓整个人都往前一带,顺势抱在了怀里。
青漓有些僵住了,手臂却也下意识的环住他腰身。
他低头,在她唇上极轻柔的亲了一下。
像是四月温柔的风,初春潇潇的雨,一点也不凶。
“朕不过想亲你一下罢了,”皇帝不曾抬起头来,只将二人额头抵在一起,他道:“傻姑娘,你怕什么呢。”
青漓嘴唇动动,还不曾出言答话,便听他道:“朕是万万舍不得欺负你的,”他似是笑了一声,语气轻柔:“——宽心吧。”
青漓心头似见了光的冰一般,悄无声息的化成水了,软软的,柔柔的。
她靠在他怀里,轻轻应了一声。
果子也吃的差不多了,眼见着日头渐高,也该是用点东西的时候了,皇帝问了青漓,便拉着她往回去的路走。
去的时候,还有果子这个诱饵挂在前头,只觉期盼激动,自是不觉疲累,这番回去时却是什么都没有。
青漓走了一会儿,便觉有些累了,瞧着一侧皇帝游刃有余的样子,便厚着脸皮扯扯他衣袖,向他伸手,撒娇道:“要抱。”
“险些把朕卖了,”皇帝目光微暗的盯着她,揶揄道:“居然还好意思叫朕抱?”
他话虽如此说,却也是微微弯腰,将小姑娘拦腰抱起了。
“怎的便不好意思了,”青漓抱住他的脖子为自己刷好感度,大喇喇的将脑袋往他肩窝上靠:“我自己的夫君,用起来顺手。”
“话倒是说的好听,”皇帝唇角翘了起来,边走边道:“实际上呢,却总是不信朕,委实是令人寒心。”
“衍郎,”青漓被他说得心虚,连忙保证道:“以后不会啦~”
“那可不行,”皇帝似乎笑了起来,他道:“算起来,这是你第三次欠朕了。”
他语气含笑,还带着些许危险的意味:“小妙妙,你忘了不要紧,朕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
“哪有你这样的,”他不说还好,一说起来,青漓便想起之前莫名其妙欠着他的那两次,再听他语气,便更觉气短:“一笔笔账都记得清楚明白,人活成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乐趣可言。”
“许是朕天生小气,”皇帝抱着她走路,却也面不红气不喘,极为稳当,他道:“别人欠了朕的,便是一丝一毫也要记住,来日再慢慢讨要。”
青漓伏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这般安静的走了一会儿,忽的想起另一处来。
“衍郎,”她问皇帝:“你是何时的生辰?”
“好端端的,怎的问起这个了,”皇帝心中有些奇怪,却还是答了她:“九月二十六,怎么?”
青漓闷闷的将脑袋埋了回去:“无事,随口一问罢了。”
她面上虽平静,心头却在滴血,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总是,不是太好便是了。
九月二十六,换算成公历,大抵是十月末乃至于十一月了。
——天蝎座啊!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有妹子问,就在这里说啦。本文主走甜甜甜路线,男女主□□,全程发糖。第三者、误会nuè_liàn、流产打胎之类的统统没有,从头甜到尾,么么(づ●─●)づ
第27章竹楼
毕竟是在野外,他们又不曾带厨娘,如此一来,自然也别指望中午用膳时能有什么山珍海味,满汉全席。
青漓与皇帝一道回去的时候,陈景与陈庆便已经准备好午膳,那浓郁的香气随风散在了空气中,丝丝缕缕的萦绕在青漓鼻侧,即使方才还吃了不少果子,只闻着这味道,她却也觉有些饿了。
浮烟山距离金陵不算远,却也不算近,众人又是骑马而至,自是不会瓶瓶罐罐的随身带着原料。
好在在场诸人中,无论是卫率还是陈庆,都是在马背上呆惯了的,出去打个猎也并非难事,正是五月,动物也出现的多了,随意走几圈儿便能有收获,倒也松快。
肥肥的山鸡与手掌长的鱼被串起,往上头淋了香料之后,便一道被架起,烤的吱吱吱直冒油,微风轻拂,那香味像是带了钩子一般,叫人口水都想要流出来。
——他们大概是早知要留在浮烟山用中饭,竟连烧烤的香料都准备好了。
皇帝与青漓回来的时机也巧,众人眼见着将猎物烤的七八成熟,便渐渐小了火,准备安排人去寻帝后二人。
只是,谁都知道陛下此刻同皇后腻腻歪歪的,半刻也舍不得离开,这会儿自是无人敢伸着脑袋过去搅扰——指不定就会被陛下记恨呢。
如此一来,自是没人想去触这个霉头。
陈庆坐在一侧老神在在的烤鱼,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的样子,只看得陈景咬牙,便有样学样,将这份苦差事推给了下头人。
两个boss都不愿意沾惹的事情,底下人又不是傻,哪里会呆呆的凑上去,一群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决定划拳选出最倒霉的一个过去,谁知还不曾得出个结果来,皇帝便带着青漓回来了。
嗯,两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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