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的像只妖精。他说,“牛儿,你真厉害。”
没人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几个月的晚睡早起,我的眼下乌青一片。可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一切都值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舞的那套醉拳,其实就是套绣花枕头,换成别人看,怕是都会笑掉大牙了。但是他没有,他赞赏的拍我的肩,教了我新的剑法。他说,牛儿,你真厉害。
午睡贪睡,怎么都叫不起。我就拿着画笔去,在他光裸的背上,画下我的的侧颜。
他那么怕痒,可那天午间,却是一声未吭,直到我走,他都还在装睡。
第二天,他来到我的屋子,脱下上衣让我看他的背。
“牛儿,哥哥的第一个刺青,是不是美极了?”
我呆的打碎了砚台。
他将我画的那副画,完完整整刺在了背上。在他的腰脊处,还另刺了四个字。
“吾爱阜言。”
看着他含笑的眼睛,我说不出话来。
慌慌张张跑回屋子,我的手抖的脱不下染墨的衣裳。
我想起了干爹临走前拉的衣袖,颤颤巍巍说的话。
他说,“慕言啊,我一辈子没见着你娶妻,我死了,你是不是还要这样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我慕家的香火,要是断在你手里。我就是死了,也要爬出棺材,罚你抄一百遍史记。”
是啊,慕家一个男儿,怎么能毁在我的手里?
这段孽缘,总是没有好结果的。还不如趁着芽苗初露,狠心掐断,也免得到了最后,痛的就不只我一人了。
我不再在天亮时就起床,也不再练拳练剑。见的笑脸,我也只是淡淡的回应。我想,当断则断吧,可是却没想到,竟然会断的这么痛。
我开始一张张画着他的像,再一张张烧掉。我将烧掉的纸灰收集在一个坛子里,那是我死去的爱情的见证。
我回想着他的每一个表情,笑着的,生气的,冷漠的,爱怜的,却唯独没有哭泣的。在我的记忆里,他从没哭过。
可在他搬走的那天,我才惊讶的发现,他竟生出了几丝白发。他才二十岁呀。
是的走了,另建府邸。姐姐也嫁了人,却不是如意郎君。父亲被弹劾,一桩无妄之灾。
几个月之间,原本美好的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家,支离破碎。
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倒下去。我说过,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即便我没有过人的武功,即便我爱的人已不在眼前,我还是要努力,撑起我的家。
科举之路断了,我没别的本事,就只能上街去给人写信赚钱。
我的字漂亮,文笔华丽,态度温和,所以每天来找我代笔的人不少。每封二十文,一天下来,两钱银子绰绰有余。我想攒笔钱,做生意。人人说商贾下贱,我不在意,只要做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可我不能睡。我要点着蜡烛头抄史记,说好的一百遍,一个字也不能少。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抄,可我的心告诉我,这是我最后的寄托了。
姐姐做了贵妃,消息传回家时,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陛下不是个好相与的,如果好相与,那也就不是陛下了。
伴君如伴虎,我的爹爹,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第二天,陛下召见了我,封我做了吏部尚书。第三天,我见到了姐姐,她过得很好,我放下了心。
陛下对姐姐的真心,我见得到。我能做的,就是抓住所有的机会,坐到最高的位子上去。我要让我的姐姐,生活的有底气。
或许她并不需要我多有权势,也不需要我站的多高,让她更好的借力。可这是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我爱我的姐姐,而我亏欠她。
初二,姐夫竟然带着姐姐回门了。这是这一年里,家中最好的喜事了。
姐姐面色红润,姐夫对她的宠爱恨不得昭告天下。我很高兴,至少,我们姐弟俩,有人得到了真正的幸福,这就够了。
也在,他每年都会回来住半个月。他会做各种各样的菜,色香味俱全,让娘都甘拜下风。明明是个武将,他却长得比花魁都妖娆,厨艺比洛阳楼的师傅都出神入化。
这样,让人怎么不爱?
我有心想为他分担些,却在抓鸡时摔了腿。他没笑话我,他从来不会笑话我的,可我还是觉得羞窘。我挣开他的手跑回屋子,看着满手的泥垢苦笑。
这样的路阜言,怎么配得上他?
和鱼真姑姑聊得火热,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鱼真姑姑是个好姑娘,风一样的轻快,火一样的热情。笑起来的时候,世界都亮了。
可我就是不想看见他俩在一起,或者说,我不想和任何女人在一起,当然,男人也不行。
我想喝闷酒,可酒还没入喉,就被他拦下。他温柔笑着,让我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怎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一定要活的比你长,这样,才能让你无牵挂的去。
陛下说要赐婚时,我惊住了。
那一刻,我很想拍着桌子站起来。我不娶!天仙也不要,谁比得过我的慕言?
可我忍住了,说我窝囊也好,说我懦弱也罢。我就是没有站起来,我故作淡定的夹菜吃酒,我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他说,他不娶妻。那一刻,我的手高兴的颤抖。我好想站起来拥抱他,可腿是软的。
爹爹的酒杯砸过来的时候,我去推他,可他像个木头人一样,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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