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现在它还放在我的柜子深处,因为这是他唯一送我的礼物;我也记得高中的时候因为成绩太差被他嫌弃,只能靠自己每天学习到凌晨两点,短短半年瘦了二十斤才考上了他保送的大学,当我拿到录取通知书拍照给他看的时候,他只说了句“又要被你纠缠了”。
当时我只觉得我胜利了,我有了追随他的条件和资本。可现在想想我真傻,我以后大概不会再为了哪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
我被这一个可怕的事实吓到了:不是他的人变了,而是贺任真的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他一直把我视作一个跟屁虫,甚至是一个纠缠他的变态狂。偶尔无聊的时候他会拿我寻开心,可他不知道这偶尔的寻开心对我来说是多么大的恩赐,因为他给了我他也喜欢我的错觉。
我不觉流下眼泪,顺着太阳穴淌到枕头上,但我无法抬手擦。
“你醒了。”彭洲同用指腹抹去了我的泪水,坐到了我身边。
“我妈呢?”我原以为我说不了话,但我却说出来了。
“你发了一夜高烧,你妈妈一夜没睡,现在回去休息了。”他冷冷道。
“我爸呢?”
“出差开大会去了,早上走的。”
“你怎么不跟去?”这彭洲同一向与我爸形影不离,居然舍得放下出差办公这等好事,没准他就能升职了呢。
“副总说,让我盯着家里。”
呵,好一个家里,谁家,你家还是我家!我不再理会他,闭上眼睛想我的心事。
“快中午了,你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不饿吗?”他问。
我还是闭着眼,不想理他,我看见他就觉得烦。
“莫非你吃我的手吃饱了?”
我睁开眼盯着他,他这是在讲笑话?
“你出去!”讲个笑话也没能让我笑,杵在我面前做什么。
“我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拿过来给你。”他起身出了病房,轻轻把门带上。
我一向对彭洲同无感,虽然他进入我的生活已经有八年之久。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就是这副少年老成的样子,别的不会,只会对我爸言听计从,我爸让他干什么他都会去干。我不是说这样遵从领导命令不好,我只是觉得他没了主见,没了个性,就像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人一样。
他亲爸是一家外贸企业的老板。虽说他父母离异后他跟母亲一同生活,但多少也能沾些父亲的光,可他偏不,大学毕业后直接投简历来了我爸公司,不知道给我爸灌了什么迷汤,一步步做上了我爸的第一秘书。他怎么连点野心都没有,一跟我爸就跟了六七年。
贺任跟他完全不一样,他自由奔放并且充满野心,他的作品也反应了这些,这是年轻人对生活应有的态度,我欣赏这种态度欣赏得不得了。以至于我自己也十分想活出自我来,我讨厌普通的办公室工作,讨厌阿谀奉承,讨厌卑躬屈膝,讨厌伺候人。
彭洲同离开的十几分钟里,我的手脚微微能动弹了,我用颤抖的手支起身子,想趁他不在去趟卫生间,输了那么多吊瓶我的膀胱已经达到极限了,我尝试下床,却一个不小心扭到了输液的针孔,针孔许是扎歪了,我的手背酸胀得立刻鼓起一个小包来。
不行,我得把输液针□□。我撕开胶布条,却没有其他经验,只能强忍着痛硬生生往外拔,结果带出一汪血。
彭洲同就在这时拿着午饭进来了,看到我的手在流血立刻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彭洲同立刻抽了床头的抽纸压住我手上的出血口,他大概以为我要拔了针逃跑吧,眉头深深地皱着。
他低头帮我清理着手背,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脸,他戴着斯文的眼镜,下巴上一圈胡子却冒了出来,像个野蛮人一样。
“你看我做什么。”他视线没有转移,却知道我在看他。
“我想看就看喽。”我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好了没有,我要去卫生间。”
他放开了我的手,把从家带来的拖鞋从包里拿出来,放在我脚跟。
这人又在伺候人了,我又不是我爸!
管不了那么多,我蹬上拖鞋就直奔厕所,淋漓尽致地把所有多余的水分都排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尿完了尿,我的心情轻松了一些,对于贺任没有像多天那样的愤恨了。
此间彭洲同在走廊里打电话,我依稀听到他叫阿姨,应该是我妈吧,他正在通知我妈我已经清醒了。
我回到床上躺着,虽然他已经买了饭回来,正放在床头冒着热气,但我依然没有任何胃口,甚至有点想吐。于是在彭洲同打完电话回来,我让他把饭拿走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吃过饭反正他把饭拿出去之后又回来我床边坐着。我能感受到他盯着我的灼灼目光。
“贺任有那么好吗?”他突然发问,不带任何感情。
“你管他好不好,我觉得好就好!”有一百个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回答得快腻了,而且现在已经没了回答的必要,贺任已经不能够成为一个供我评判或者挑选的对象--他已经有家庭了。
“你打算怎么办?”
“你怎么跟我爸似的,你不要和我说话,我要睡了!”
我给他下达了命令,所以他住口了。直到我妈赶来他都没有跟我说过话。
我已经睡得够多了,所以我根本无法睡着,我闭着眼睛想刚刚彭洲同问我的问题,我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我已经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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