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去,这一下子,被堵个正着。
付芸只担心那窝小猫了。
嘴里不住地念叨:“死了……死了……”
付新被一众人扶着,坐到了不远处的石凳上,等着婆子们去拿藤椅来。
春杏按着付新的额头,付新一脸血地连声道:“就是磕破点儿皮,不严重,没事的,就一不小心摔了下,也是我的错,没事瞎走。你们不用急,我没事。”
一直没说话的罗辉瞪着付新,说了句:“蠢死了。”
看也不再看付新一眼,罗辉便就往竹林子里走。
付亮这时候拦在罗辉前面,道:“这竹林子因为偏僻,久未修剪,憨娘已经受伤,罗公子是客,还是别进去了。若罗公子果然想进去,先让人清理下。”
罗辉全当付亮这一长串的话是放屁。转过头来对李演说道:“十四郎,你是否也觉得可疑?不若报官吧。”
李演嫌这里杂乱,皱着眉,小心翼翼地提着他那衣角。瞅了眼竹林子里,幽幽暗暗的,杂草丛生。
就是拿麈尾分拔,那杂草也分不开。再说,李演一瞅自己那洁白的麈尾,哪里舍得扫那么脏的东西?
李演说道:“越是杂乱的地方,越容易下绊子,报官不错,天在天下承平日久,天天养大爷,有个事还让他们有点意思。”
付亮笑道:“两位公子想多了吧?两个孩子不过贪玩,不小心磕着了而已。恕我说句许外的话,这是我们付家的事,应该与两位公子没什么关系。”
李武这时候却凑了上来,小眼珠子转得溜溜的,贼兮兮地与李演,搓着手不说话。
李演和罗辉被他这样转得头晕。
再一瞅付亮,一副正人君子的派头,罗辉就觉得恶心。
突然觉得像李武这样,将我是坏人刻在脸上,也挺好的。罗辉不理付亮,转过头来对着李武笑道:“这有个竹林,若是你想害人,怎么办才能不被人查出来?”
李武这时候突然变聪明了。一指付新道:“要我不想让她进付国公府,应该让付国公府里,颇为重要的人出事才好。可怎么却是她受伤呢?嘿嘿,要我……”
一说到自己的长项,李武笑得颇为自信。那神情,好像会害人有多么了不起似的。一张口,十数个害人的法子。
看着李武那不经大脑,便就孜孜不倦在往外冒着坏水,也是没谁了。罗辉终冷冷道:“你没发现她笨?”
李武点头:“那天酒楼里就发现了。迎着往人脚上送,是挺笨的。”
付新额头受伤,又不是耳朵受伤。现听这几个当着她面,尤其是罗辉,一嘴一个她笨、她蠢,气得够呛。想想,付新也瞧出国公府的人,好像都让着罗辉,只也暗自忍了。但到底心下难平,暗搓搓地画圈圈诅咒罗辉。
罗辉笑眯眯地问付亮:“付五爷,你是想让我进去,还是让我报官府?”
付亮当然不想让罗辉进去。
他费那么大劲安排,结果该受伤的没受伤,却为付新做了嫁衣裳。付亮拿眼一打,就猜着这一准是付新为救付芸受的伤。
现在他投机不成蚀把米,再让罗辉看出点儿什么来。
可若是报官……
付亮没由来的烦躁,觉得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来做客就好好的当个客人,没事管什么闲事?与你有什么关系?
这时候,随着那几个去拿藤椅的婆子,赵夫人也急忙忙地来了。
还有付璋的媳妇赵氏,她是赵夫人的娘家侄女,付芸的母亲。听说出事了,也急忙忙了过来。
付芸一见她娘,便就哭了:“娘、娘。”
赵氏上下地看付芸,见只是衣服脏了些,头上挂了些乱叶子,倒没受什么大伤。放下心来,脸也就沉了下来,问:“怎么回事?不在园子里呆着,带着你新姑姑来这儿干什么?”
付芸吓得不敢出声,低着头,哭也不敢哭了。只默默地流泪。
那边赵夫人一见付新脸上全是血,将谁都忘了,只觉得心“突突”地跳,有如当年她女儿出事时一样,几乎都要站不住了。
丫头婆子扶着,赵夫人冲到付新跟前就问:“这是怎么了?伤怎么来的?这么不小心,前头好好的,跑这儿来干什么?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儿扶憨娘上藤椅?一个个的,都死了不成?”
付悦本来就扶在付新傍边,赵夫人此时眼里谁也看不得了。
付新连声安慰赵夫人,又怕付芸挨骂,只说道:“是我不好,见园子大,一时好奇,非让芸娘带着我到处转转。一不小心绊了脚,就摔了。夫人不用担心,看着吓人,没事,就磕破点儿皮,真的没事。”
婆子丫头一堆上来,就将付悦挤到一边。
付新被个力壮的婆子抱到藤椅上。
☆、第十八回12(退意)
赵夫人急急地说道:“快走,去延居,去延居。”
被吓坏了的付芸也被她娘赵氏抱着,回去给付芸洗漱压惊去了。
坐到藤椅上的付新,却将眼睛放到了付悦的身上。
彼时付悦正也围着她转,脸上满是关切。
付新又瞅了眼付亮,不由得痴痴地笑了。
从小,她父亲对她最好,有时也会与她提起她的祖父、母,到广陵创业时的艰辛。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付新可以想到。她爹付伟,还有她的祖父、祖母,当年离开付国公府的时候,那样的骨气。她过世的祖父定不能想到,他的两个没有出息的孙女,为了能过继给世子,争得个头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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