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妇人哭的浑身发颤,又忽然道:“等等,为何你什么都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既然都晓得,为什么当时不阻拦?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灼华十分不满地看着她,圆慧道:“张夫人,她只是个弱女子,便是看到了这一切,也不可能出手相救,她也不知道令郎是哪里的人,如何去找你们?知道流月镇,也都是我刚才告诉她的而已。”
白衣妇人仍不死心:“可后来那么多家丁……”
“桃夭山上不寻常,普通人去了虽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往往会神智错乱,但张夫人想必知道,那些神智错乱的家丁,并没有真的就此疯了,过了一段时日自然逐渐恢复。”圆慧叹了口气,“之前小僧就十分疑惑,那么多家丁上山,全都无伤无痛地平安归来了,为什么令郎十几个人却就此消失,那车夫也不见踪影。”
白衣妇人掩面哭了一会儿,竟又晕了过去,大约是她丈夫的中年人连忙扶住她,强忍泪水道:“无论如何,多谢圆慧大师和这位姑娘了,我们先去寻人,将那大树下的土地挖开……”
四人终于离开,我看着这四个人年纪都不小,中年丧子确实让人难以接受,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圆慧一只手竖在胸前,对我点了点头:“阿若施主。”
我也点了点头:“圆慧大师。你身子无大碍了吧?”
圆慧:“无碍了,只是不知道那道魔气的主人究竟是谁,为何打伤我,又替我治疗。”
灼华看我一眼,我尴尬地道:“是我友人,他遥遥赶来,见屋内金光大盛,大约以为我有危险,抱歉。”
圆慧摇了摇头:“他的修为实在很不一般,我没有中那魔气立刻身死,已是他手下留情了。”
晏安也会手下留情?
我有些意外,但只说:“说起来,桃夭山上的阵法和幻境,原来都是灼华你设的?”
灼华点头:“那些桃树自有阵法,但如果去的多了便拦不住了,至于幻境,实际上是因为山溪,只要喝了山溪的水便容易产生幻境。”
难怪那些家丁有人出现幻觉有人却没有大碍,我与碧落君扬出现幻觉,确实也是喝了溪水之后的事。
她顿了顿,又看着圆慧:“你会不会怪我见死不救?可那桃夭山上山下每日发生那么多事情,我也不可能一件件去管,再则那车夫杀人时我并不在,只是看到血迹时问了旁边没成精有神识的桃树才晓得发生了什么。”
圆慧道:“小僧自然没有理由怪你。”
我道:“那个车夫,大约已经死了。”
圆慧点头:“看来你也想到了。”
灼华看看圆慧,又看看我,十分不满地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又愤然地看着圆慧:“你还说什么你是出家人要戒色,不能和女子或女妖有任何干系,我看你根本就是早动了凡心!好啊,两千年了,你到底是变心了!”
我:“……”
圆慧道:“陶施主,请你不要胡说,我与阿若施主,只是萍水相逢之缘。”
我连忙解释道:“灼华,之前因为百花镇出了个厉鬼,这厉鬼和圆慧大师打斗时我们恰巧也赶到了,这才相识。那厉鬼说过,他在软玉楼杀了一个人,这人生前也杀了十几个人,且是杀人越货,隐姓埋名藏在百花镇的。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车夫。”
圆慧点了点头:“恶人自有恶人磨。”
灼华的关注点全然不在这上面,她愣了愣,道:“厉鬼?可相公你的招数对付妖怪倒是不错,对付厉鬼只怕差了些,你肩头旧伤难道就是那厉鬼留下的?他现在在哪儿?”
圆慧深吸一口气:“灼华施主,你不要喊小僧相公了。多亏阿若施主与碧落施主,那厉鬼早已烟消云散了。”
灼华道:“你就是我相公,你胸口还留着我打的印记呢。再说了,我刚刚拿酒馋你,你分明想喝的紧!就是你,就是你!你信我,等梦千年可以喝了,我就给你喝下,再陪在你身边,你就能想起前几世的事情了!”
圆慧无奈至极:“小僧,戒色也戒酒……”
灼华忽然指着我道:“你是不是因为她,所以不肯认我?!”
我:“嗯?”
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灼华道:“你与我相恋的第一世,身后就总跟着个小师妹,和她一样的调调,后头我再未见过她,难道她已成了妖?同我一般,一直在找你?”
圆慧很莫名:“什么小师妹?”
我却问:“我是个什么调调?”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大约是确我神色十分诚恳,才说:“就是这种,好像什么也与你无关,一朵白莲花般的调调。”
我:“……”
圆慧有些无奈:“灼华施主。”
我道:“我是个堂堂正正修炼出来的妖怪,原型可借你一窥。”
我稍稍露了原型出现,灼华道:“好吧,是我太敏感了……”
她不再管我,扭头对圆慧道:“你可能不记得了,你那小师妹坏的很,我们待她并不差,那一世你得了怪病,我请她去山下买药,她却卷钱逃了……”
我看灼华并不会轻易罢休,也绝不想再被灼华怀疑,连忙打个招呼就撤走了,走之前还听见灼华仍不管不顾地喊他相公。
这……
和尚和女妖的组合,真是天地不容,圆慧性子看着和善,倒是颇为执拗,他这么爱酒,却如今能滴酒不沾,这灼华他想必也不会接受。
但灼华自己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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