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恐吓,似乎希望我们有所反应一般,然而殊不知这一车除了他之外都不是人。
大约见我们反应冷淡,那车夫又另开了一个话题:“不瞒你们说,其实这回你们要去的桃夭山,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几位白天去了,太阳下山前可千万要下山。”
君扬:“哦。”
车夫:“……”
君扬实在是非常没有礼貌。
我索性掀了车帘,道:“为什么?”
大概见终于有人搭腔,车夫兴奋地回头看着我:“几位客人听口音就不是本地人,果然不晓得桃夭山的事情!”
君扬从他手里拿过马鞭和缰绳,道:“我来吧,你去好好说你的故事。”
那车夫一愣,我道:“让他策马,你掉头坐着,跟我们说说有什么故事。”
君扬瞥了我一眼,车夫却是求之不得似的索性转身,拉着车帘避免被震落,一边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这桃夭山如其名,山上桃花极多,春初山下桃花盛开,它也已开了花,但山下桃花谢时,它仍是桃花旺盛,一直到秋初才会凋零,你说说,这哪有开两季的桃花呢?大家便认为这山不同寻常,那些书生才子佳人,都喜爱来此踏青,山上还有些凉亭,树荫之内据说十分凉爽,还可以避暑呢。”
碧落道:“这样的好地方,能有什么古怪?”
车夫道:“您有所不知啊!这桃夭山,原本没太多古怪之处,就是容易在其间迷路,久而久之呢,大家就不爱去了,你说这桃林再美,绕来绕去还在原地有何意义?故而上山的人便越来越少了,最多在山脚逛逛也就罢了。可前些日子,却出了一桩大事!我有个认识的车夫,姓钱,恰好与这事有关。”
碧落听的津津有味:“什么大事?快说,别卖关子了。”
“我那朋友之前运了隔壁流月镇十几号公子哥去桃夭山玩,说好了第二天早上来接他们,结果谁也没下来!”车夫夸张地道,“一个人也没有!”
碧落道:“或许……他们是为了逃车费,自己先走了?”
车夫嘴角抽了抽:“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干这种事!何况我那朋友回去之后也打听了,果然没一人回去,那群公子哥的父母着急的不行,还想诬告我老乡,当时恰逢我朋友死了个有钱的亲戚,对方无子无女,便将东西都给了他,他一夜暴富,这些公子哥的父母便说是他杀了人,将他们身上的衣物和宝贝拿去偷偷当了换钱——天地良心,我老乡虽是个壮汉,但那一群公子哥,他如何能一口气杀了?”
碧落沉吟道:“或许可以一个一个杀了。”
车夫怒道:“你听我说完!为了自证清白,我那老乡自己去山上寻人,最后也消失啦,至今未归呢!”
碧落张嘴,我晓得她想说那车夫或许是畏罪潜逃了,伸手捏了捏她的大腿,让她闭嘴,碧落悻然看了我一眼,对车夫道:“还有呢?”
车夫道:“那群公子哥的父母,自然不会甘心自己儿子就这样消失,派了许多侍卫上山,这回人倒是没有失踪,但下山时,却什么都不记得了,更有人神智混乱,说自己看见了死去的亲人,险些跟着去了!这便坐实了山上有妖的事情。唯有几个没失忆的,也只是被困在桃林中,转了一个晚上,什么也没发现。”
我道:“这样的话,山上倒是真有点古怪。”
车夫连连点头:“可不是嘛!那几个说自己看见了死去亲人的人,说的可是信誓旦旦,有高人说,这必然是因为有画皮妖——你晓得画皮妖怪吗?他们可以变作任何人的模样来欺骗他人。”
这与我碧落当然晓得,只能含糊地点了点头,车夫道:“不过也有高人说,这么多人,并非是画皮妖所能做到的事,必然是桃夭山人迹罕至,久而久之便有了山妖,这高人乃是青龙山上般若寺的圆慧大师,最后那群公子哥的父母觉得圆慧大师说的有道理,便请他来桃夭山降妖了。有圆慧大师出马,想必无论是什么妖怪,都得被降服了。所以啊,几位客官,你们不如先在山脚等几天,等圆慧大师收妖后,再上山游玩。说到山脚下的客栈,我觉得其中有一家格外的好,叫桃云客栈,不如我载你们去?”
我:“……”
那车夫道:“怎么了?你们为什么都不说话了?”
我道:“这圆慧大师……很有名吗?”
车夫点头:“当然!降妖除魔,无所不能。”
碧落叹了口气:“凡人眼界也太低了。”
车夫道:“什么?”
我摇摇头:“没什么,那桃云客栈我们不想去,你将我们送到桃夭山下便可。”
车夫不怎么高兴地道:“这,我说了这么久,你们怎么不听劝呢。”
我和碧落都没理他,将车帘一放,小声议论起来,我道:“若这车夫说的都是真的,似乎是个很厉害的山妖。”
碧落点头:“画皮至多骗几个人,怎可能那么多人死了什么亲人都晓得。一定是山妖作祟,话说回来,那圆慧对付张良都这么吃力,一个人对付山妖,岂不是太勉强了。”
我颔首:“只怕又要遇到他。”
碧落大为不快:“该不会又要救他一次吧?”
我道:“且行且看吧。”
我们清早出发,到桃夭山已是傍晚,碧落嚷嚷着肚子饿了,那车夫便又一次极力推荐我们去桃云客栈吃桃酥糕,我们都看出这车夫必然与桃云客栈有不可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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