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货车,竟然没有动一步,最后还是一股力道把他扑倒在地面。
那货车停在路边,里头的司机探出头来,愤愤对他们喊道:“能不能看点路?没长眼睛啊?”
姜敏秀此刻早就换下了刚刚在学校的那身警卫服,现在是一身黑色长袖,裹着一件薄的开衫。他淡淡扫了眼直盯着他还有些诧异,脸有些煞白的男孩,没有说话,甚至没有扶他。
白子路刚刚的确有些被吓到了,他正要爬起来,手上却是一阵温热,黏糊糊的,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满是鲜血,他爬起身来朝姜敏秀有些慌张问:“你受伤了?”
姜敏秀没有理他,若无其事地直接往前走去。白子路就这么诧异地盯着地上不断滴落的血。
姜敏秀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对一个素未蒙面的人施以援手,他绝对不是一个善心的人,甚至还是一个跟踪他的高中生,那时候他似乎没有经过大脑,第一反应就是救他,他好像不能对这个高中生视而不见,他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管闲事了。
姜敏秀坐到副驾座上时,苏静早就在等他了,不满地说:“敏秀哥,刚刚你去哪了?”
“……”
“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差一点点就被……算了,还好我机智。”
苏静自顾自越说越兴奋,却偏头看到姜敏秀的不对劲,他低头看到敏秀右手背被染红了鲜血,不禁担忧问:“敏秀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旧伤伤口裂开了。”
姜敏秀平淡解释,又提醒道:“别和秦玥说,免得她念叨。”
“哦。”苏静乖乖地点头,敏秀闭了闭眼,道:“开车,走。”
……
大石坝礼堂里,记者满座。这一天是省长花落谁家的最后竞选。
两大竞争者不显山露水,彼此不动声色地打量对方,友好地抬高彼此,可是心里安着哪份心思,估计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两人义正言辞的发言,记者刨根问底的发言,还有对马潜一事。
宋斐勾了勾唇角,淡笑说:“我给过他机会了。可是身为官员,就应该以身作则,为人民服务。”
杨聪张齐几人就这么站在一旁,一边维持秩序,一边听着他们的竞选发言。
只见那两人交头接耳,不知道低声说了什么,宋斐诧异过后,恢复了常色,便见严诃拍了拍他肩头:“你好好想想,你只有十分钟。”
宋晚阳被抓走了,为了让宋斐弃权。
张齐愤愤不已,恨不得上去揍那个笑面虎,便被李算拦住:“你能怎么样?”
“你们在这看着,我去找人。”
要宣告最后结果,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段视频,即使光线不太好,却能看清严省长的侧脸,地上跪着的男孩看不清容颜,他低着头,抓着严诃的脚,“我爸爸死了,被你儿子撞死了。他怎么能安然无恙呢?”
坐在沙发上的严诃一脚把他踢开,起身对另一个男人说:“给他一笔钱。”
“是。”
男孩却是发了疯,想扑过去却被人抓住,他愤愤瞪着严诃:“我要的不是钱,我要的偿命。”
“那就让他去陪他爸爸。”严诃毫无感情的说完,抬步就走。
接受命令的男人一刀没入男孩的腹部。
底下的记者一片哗然,他们之中不缺记得三年前严诃女儿撞人事件。一个个突然质问下来,所有的镜头对着严诃,等待他的回答。
严诃全程弯着眼角,没有丝毫的动容,直到他眸光落在宋斐身上时,宋斐正起身,站在前头,为对手解释:“现在是个网络时代,说不定是谁的恶作剧。”
宋斐看到严诃的指腹轻轻敲打在手表上,他对着话筒,字正腔圆说:“我决定……退出竞选。”
☆、旧照片
当数学老师看到前一刻还在而这时早就没了踪迹的空位,他不悦地问叶笙:“叶笙,白子路去哪了?”
“不知道。”叶笙不卑不亢地站起来直视他的眼光。
数学老师悲愤地借题发挥说:“你们都已经高三了,不是走神就是翘课,怎么参加高考?”
底下一片安静。数学老师又道:“我知道你们中,不乏有钱的,又都是独生子女,娇生惯养,难道各个都要啃老?上课不听课,难道想再读一个高三?”
半天,不知道是谁突然小声说:“老师,翘课的是白子路,关我们什么事?”
“白子路就算不听课,也是第一,也能考上重点大学。”
“上次白子路一个问题,高老师不是都答不上来,白子路不是说了,不听废课,浪费时间?”
“……”
数学老师有些挫败,还是认真上课吧。在的孩子各个是异类,各个都是天才,他自愧不如。就在他打算重新上课,免得底下的学生把话题越聊越远,他拍了拍桌子,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安静。”
教室顿时鸦雀无声,却不是因为他,而是从后门走进来的白子路,此时白子路的右袖子上,染了些鲜血。
“这是怎么了?打架了?”
“才四十分钟不到,他这是去了哪?”
“他什么时候也开始惹祸了?”
底下是热切的讨论,数学老师蹙眉问,“白子路,你要不要去医务室?”
白子路眸色一黯,低头看了看自己肩上还有手臂袖子上的血迹,淡淡说:“我没事。”
他说完,便径直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低头发起呆来。叶笙狐疑看他一眼也低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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