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一个人伸手帮她,然后季归浙出现了,他伸手一把把黄荔茵拉了起来,他问她怎么了。
那一年,季归浙打算去德国,他留黄荔茵在家和他外婆作伴读书,他和黄荔茵说正好让她帮忙照顾他的外婆。黄荔茵当时因为这句话又在季归浙面前痛哭流涕。就在那么短短一两天,黄荔茵对季归浙的认识完全不同,季归浙对黄荔茵的认识也不太一样。
有一个傍晚,他们坐在那聊天,聊了许多,说起朱德说起张易庐,说起很多事情。现在回想起来,他们当时真的也只是聊天,拉近一些距离感,他好更好的帮助她,从未有过真正的了解。
在那一年,黄荔茵其实并不觉得她愧对朱德,因为她问心无愧,她和朱德说季归浙不喜欢她,让她好好学习的话,也是当时季归浙表达给她的意思。黄荔茵记得当时季归浙和她聊起张易庐,他说张易庐的脾性好。黄荔茵心里也是羡慕着张易庐,她听季归浙的口吻能感觉的到张易庐于季归浙的存在就如同朱德于她的那种存在,他们都那么羡慕着。
于是,当时黄荔茵说道:“易庐学长和小德真的很令人羡慕,他们看上去很幸运,让人喜欢也让命运喜欢。”
季归浙听黄荔茵提起张易庐,他会感觉她对张易庐的态度不异于朱德对张易庐的态度,她们两个小女孩都是喜欢像张易庐那么温柔的人的。季归浙想起了他藏起的情书,他显得很沉默,半晌他说道:“是的,他们两个其实很合适。”
黄荔茵闻言看着季归浙,她在想朱德听到这句话该有多难受。
“不过年少的感情也很难成功,”季归浙又说道,他低着头,“好好念书吧。”没人知道季归浙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内心是有多厌恶自己,他觉得自己虚伪自私。他选择去了德国是逃避也是想变得更好。
而黄荔茵以为季归浙想起了他和陈虹雁的失败。
让黄荔茵开始觉得悲伤和痛苦,感情上有很深的煎熬是在后来她发现她自己渐渐对季归浙有了种情愫,是信赖是感激是敬佩,她想她也爱上季归浙了。而大二那年阿婆的离世让黄荔茵和季归浙靠的更近。
季归浙外婆的去世对黄荔茵是很大的打击,可亲的老人是黄荔茵觉得为数不多真心对她好的亲人。而在外婆病床边,外婆不放心季归浙,她拉着黄荔茵对她说了悄悄话,她和黄荔茵说道:“小茵,你帮小浙找他喜欢的人,小浙喜欢的女孩叫小德。”
那段时间,黄荔茵是和季归浙一起衣不解带地轮流照顾外婆,也是那段时间黄荔茵对季归浙的感情最为浓烈,是爱情也是亲情,有家人的感情。而当黄荔茵知道季归浙的心事,她越发对他又亲又爱。可她该怎么告诉他?
对于季归浙,黄荔茵有很大的距离感,她从他脸上很难看到情绪,他对她总是很温和,慷慨无私,即便亲耳听到外婆说了他的心事,她也不敢上前问,也是不想,她有了私心,对朱德开始有了愧疚,便有了难言的痛苦。
外婆的丧事结束后,季归浙就回了德国,那段时间他也在低潮,他终于因为各方面体能素质的原因彻底停止了对网球的追求,他的人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他显得越发孤傲。季归浙走后,黄荔茵在国内多待了两周,她在痛苦挣扎后,决定去找朱德,她想朱德肯定还爱着季归浙,她想她如果回头去找他,他一定会很开心。
可人生没有那么多顺利的事情,就好像每一个人都有隐藏的心事。黄荔茵找到朱德家发现他们举家搬家了,她鼓起的勇气顿散。
黄荔茵在周围碰到了朱德家的邻居,依旧有人认得黄荔茵,还说黄荔茵好像很久没有来找朱德玩了。黄荔茵立在那听,听那邻居大概告诉了她朱德家搬去了哪个区。邻居说的不太清楚,因为他自己也不清楚,但朱德考上哪一个大学他很清楚,他说朱德那年发挥挺好的,考上了不错的大学,朱德爸爸很高兴,四处相告还请了客庆祝,大家都替他们高兴。
于是,黄荔茵借着别人的话看到了朱德的成长,她也记住了朱德的大学,那天,黄荔茵无功而返,她难过也高兴,她想或许他们都应该有新的开始了。
黄荔茵想的新的开始是明媚的,不过事与愿违,她回到瑞士继续她的学业,她总还是会不停地想起朱德。
黄荔茵大三那年,年末她是去的德国慕尼黑过年,和季归浙一起。两人简单地聚了两天,那时候季归浙已经变的忙碌,他进了他父亲的公司工作,有了新的人生规划,可他看上去并不高兴,他在背着责任,也依旧在寻找。
他们漫步街头,黄荔茵记得当时是下午,在德国的时间还不到新年,他们路过圣母教堂,他们停下来观看说话。
季归浙一直望着教堂顶上的时钟,黄荔茵问季归浙在看什么,季归浙笑了笑对她说道:“很快要新年了,三个小时。”
“是九个小时。”黄荔茵纠正说道。
季归浙微笑没有反驳,然后黄荔茵意识到他说的是北京时间。黄荔茵不由也抬起头望着教堂肃穆的时钟,她看到了冬日早倾的阳光温柔折射在时钟的时针和分针上,她望着望着又望回了季归浙的脸,她看到了记挂的模样。
第二年开了春,黄荔茵迟迟等不到瑞士的雪融化,她在某一天春寒料峭的早晨,来不及洗漱,从床上坐起来就给季归浙打了一个电话,她说道:“季学长,你能不能陪我去找小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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