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真的疲惫还是他厌倦了总是回答有关身体状态的事。
黄荔茵伸手握住了张易庐的手。
“明年,如果我的身体好一点了,我们回去看看阿浙和朱德。”张易庐说道。
“好。如果不太好,就让他们过来。”黄荔茵笑说道。
张易庐失笑,说道:“你说的没错,想相聚总有办法,不一定非等到哪一个条件成立。”
“说起来,你希望我们是身体不好还是经济状况不好?”黄荔茵问道。
“小茵,其实你很会安慰人。”张易庐说道。
“我安慰到你了?”黄荔茵有些不解问道。
“对的,你总是在思考,所以你自己也不知道你有多聪慧,你刚才的问题告诉我说每个人都有不如意的地方。”张易庐微笑说道。
黄荔茵听着,她望着张易庐的眼神很深情,她说道:“张易庐,没有人像你这般理解我,他们都觉得我很难相处,说话很伤人。”
“他们很无知。”张易庐说道。
“是你很温柔。”黄荔茵说着微微起身倾身吻了吻张易庐的额头。她的吻离开的时候,她还和他说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真实的觉得自己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得到幸福。”
☆、我一直惦着那份情
银行还贷的那天特别冷,朱德一起床第一句就是问季归浙道:“如果张叔叔不借钱该怎么办?”
季归浙正洗漱完出来,闻言,想了想说道:“那就明天还。”
朱德惊愕。
“开玩笑,总还有其他办法的。”季归浙笑说道。
朱德低下头,她还坐在被子里,看上去充满了担忧。
“放心吧,张叔叔会借的。”季归浙说道。
朱德闻言抬起头笑了笑。
“早饭想吃什么?”季归浙问朱德。
“我们在家吃一点好了,我煮点面。”他们最近经济有点拮据,买什么都刷信用卡,要还卡债,已经很少出去吃饭了。以前也没有觉得出去吃一顿有什么奇怪的,现在才知道那有多花钱。
而季归浙的信用卡额度高,朱德就更不敢刷了,怕一旦刷了就停不下来,下个月还的吃力。这个年底,季归浙是从总公司拿不到任何奖金的,而他一个月的工资花费在两人身上,朱德想能省就省。
这一天很漫长,朱德觉得是按秒过的,她坐在位置上,隔一会就想问季归浙有钱了没有。
办公室里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黄亮还探过头来和朱德说道:“我听说明年有好些人要辞职,你和我说说现在公司到底什么情况?”
“就和以前一样,每个月工资不都照常发吗?”朱德说道。
“我们还属于总公司吗?”黄亮又问道。
“说不定明年总公司就在中国了呢?”朱德说道。
黄亮给逗笑了,说道:“这话你说的还是季总说的?”
“我说的。”朱德说道。
黄亮笑了声,说道:“朱总威武。”
朱德也笑了笑,她感觉现在真羡慕黄亮他们,普通职员,真的只要担心工作就好了,以前她也是这样,可她还会觉得工作很烦。没想到现在她站在高一点的地方一看,原来真不是什么事。
朱德熬到中午去找季归浙吃饭,她进他办公室第一句话就是:“贷款还了吗?”
季归浙从桌案里抬起头说道:“我说了你别担心,会解决的。”
“意思就是还没有解决。”朱德忍不住的焦虑。
“先吃饭吧,张叔叔答应过的,他会帮忙的。”季归浙指了指盒饭说道。
朱德应了声,坐到沙发上拆盒饭。
季归浙待朱德摆好碗筷,他放下手头的事情也过来吃饭,他一坐下身就说道:“小德,你不用压力这么大,什么事有我,你要放心。”
“我知道的。”朱德应说道,却是心口不一。
季归浙伸手摸了摸朱德的脑袋,朱德因为他这个动作,心头一酸,自打她爸爸去世之后,她的内心就变得很脆弱,可以说很容易充满心慌。
“你知道吗,朱德,我们现在只是处在某一件事情的某一种状态,就像关卡,它只是比较难熬,但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季归浙说道。季归浙本来还想说你要像以前一样乐观,但于心不忍,他知道朱德有多难,发生了变故,也遭遇了不公正,如今他的事业也无形给了她负荷,他不能给她施压。
季归浙起身坐到朱德身边,他拥过她抱在怀里,亲吻了她的头发。
下午,张易庐爸爸的帮忙如约而至,季归浙很感激,钱到账的第一时间季归浙就发信息告诉朱德说:解决了。
朱德真的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然后她发现原来不用嫁什么黑帮大哥,和一个普通男人在一起,女人也是很容易提心吊胆的,生活里有太多的意外也有太多的如释重负。
这个下午,朱德过了从九月中旬来最轻松的一个下午。下班的时候,朱德打电话问季归浙下班没,还想说晚上他们一起会她妈妈家,可季归浙和她说他还有事要处理,他并不在公司,还让朱德不要等他先去看她妈妈。
季归浙说话的语气很简洁一听就是处在的环境很严肃,她便没有多问挂了电话,她给赵姐发了信息问季归浙什么事。
赵姐收到朱德的短信想了想,还是告知实情说道:“银行忽然不再放贷了,季总去了银行处理这件事。”
朱德一愣,前两天银行的事季归浙明明已经去谈好获得了支持,怎么说变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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