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凝苦笑道。
“说的,仿佛你进去过一样。”日恒失笑,转动了一下架子上的鸡翅,上面的油被火烤得开始“滋滋”地响。
“你走的话,你爹和清妹妹都会伤心的。”日恒又说。
“所以啊,你赶紧把娘找回来,清清迟早也会嫁人的。”日凝掏出一个陶瓷小罐,拔开,把里面金黄的粘液涂在了鸡翅上。
“那你就不会想我吗?”日恒开玩笑道。
日凝涂抹鸡翅的手顿了顿,复笑道:“不然反正我武艺也学不及,不如就像以前带着你去浮荡一样,也把你带上当卫兵呗!”
日恒放在边上的指尖跳了跳,敛了笑容,“接下来我可不能随意走动了,”他转向了日凝,盯着专注于跟前跃动的火焰的她,继而道,“要是凝凝不愿嫁,在你及笄之际,我把你带走怎么样?”
日凝愕了愕,压下了眼底的雾气,吸吸鼻子道:“可是···刘先生说你的毒···不过三年···”
日恒失笑:“三年,还不足够把你带得远远的?”
“究竟那毒要怎么转移?”日凝再次问。这段时间以来,每次她问起这个问题,他要么直接走掉,要么答非所问,要么直接充耳不闻。问起刘先生,他又支支吾吾的,把她弄得忐忑不安。
“这个熟了,给你。”日恒递过来一只肥美的鸡翅。
日凝低垂下头:“我就知道,每次我这么问都不会有答案的。”
日恒的手握紧了刺着鸡翅的棒子,笑着笑着低垂了眉目。
亭子里的夜风越来越冷了,日恒挑了挑快将熄灭的火堆,加了些柴,把靠在他肩膀上睡着的日凝挪离自己一点,靠在柱子上,接了袍子盖到她身上。
这时,子时的更声响起了,在这个原本该热闹的静谧的午夜,回声不绝。
日凝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被移开了位置,又见日恒的衣袍已经盖在她的身上。鼻子一酸,连忙过来把衣袍覆在正在挑火的单薄的日恒身上,继而隔着衣袍搂住了他。
哽咽道:“明明知道自己身子发冷却偏偏要把衣服给我,这算什么?”
日恒笑道:“你睡下了会觉得冷,我靠着火就不冷啦。”
“不冷你挪开我做什么?”日凝泪水涟涟,加固了搂紧他的双臂,“你那不是怕自己身子冷着我吗?”
“那么,”日恒笑容僵住,摸摸她的头,“以后鸡翅你多留我一只吧。”
“告诉我吧?那毒怎么转移?”日凝带着哭腔,“是不是要转移到另外的人身上?那就转到我身上吧!”
日恒神色凝重,思考了一会,平静道:“凝凝,我不一定只有三年,刘先生给我找了一位名医,叫神农老子,他让我把毒转到别人身上只不过为他争取时间,只要把解药研制好,我的毒就能解了。”
“真的?”这时日凝才擦着泪眼和他对视,见他目光真诚,这才镇定了一点。
她伸手往怀里掏,掏到了一个红纸包裹,伸手往日恒怀里一递,破涕笑道:“给你的,压岁钱。”
日恒好笑地接下了,他这个妹妹年年皆如是,每年都争着充当长辈给他包红包,而他却只能接受,不得回赠。
“凝凝,”他玩笑道,“你是不是把我也当成了清妹妹,把我俩当成你孩子了?这么看来你还是挺渴望当娘的嘛,还是赶紧嫁了吧。”
她啐他,继而摸摸他的头道:“乖乖,我不需要嫁,就有一个乖女儿跟乖儿子啦。”
年后,垂碧湖房舍里来了一位客人,暂时在刘先生的房间搬来一张床榻,安置着这位客人。
这人看上去胡子一大把的,约莫也有五十好几了,后背高高地佝偻着,身穿褴褛衣衫,总是带着一根粗实的大棍子当拐杖,拐杖上还老栓着一个装满药草的带补丁的布袋子。
听小巧说,那人说自己是神农氏后人,自称神农老子。
日凝赶紧带上了自己做得最拿得出手的点心前去孝敬老人。
“小姑娘人长得标致,做的点心也美味!”老人家连连点头称赞,点心吃得欲罢不能。
“老先生,听说公子身上的寒毒能解,究竟要怎么解?我可否帮得上忙?”日凝是乘着日恒不为意跑来的,这时候千万不能被人知道她来找神农老子了。
老人家咂咂舌,吹吹胡子道:“那毒的解药我暂时还没研制得出呢,本打算找一女子把小子身上的毒暂时转移了,到时候我再回头救那女子时间也充裕,就是那死小子性子倔,老头现在是得加快进度呀。”
那老子用诡异的眼神看了看日凝,然后说:“小姑娘看起来救主心切呀,不如就你去吧,那毒转到你身上之后约莫还有十年的时间才毒发,老头有足够时间去救你!”
日凝心想,果然是这样,日恒是为了避免连累旁人,所以才会拒绝的。然后又问:“老先生,我是愿意,不过需要怎么做呢?”
老子一听,撑开了一只眼皮,把长长的白眉撑到了额上,又捋捋胡子道:“很简单,也只有这唯一的方法。你只管半夜里去爬你公子的床榻吧!”
日凝一个人走到垂碧湖边,脱了鞋袜光裸着脚丫一下一下点着翠绿的水,那涟漪就一下一下荡漾开。
听了那老子的话,日凝内心纠葛了好久。
老子说,要转移日恒身上的寒毒,必须通过男女结|合的方式,才能把寒毒顺利转移。
难怪,日恒都不肯让人说出来呢。
该怎么办呢?身为日恒的亲妹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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