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戒指先放进自己包里。
刚刚转过来的时候,她看见了很近的楼梯间。
只要把他带到下一层再坐电梯,就能避开众人的视线了。
——前提是他的房卡在身上。不然她只能叫来男同事帮忙。
翻了翻他左边的口袋,轻松的就找到了房卡。
微松了口气,但接着就有点麻烦了。
幸好郑晨喝醉了不会闹腾,只是乖乖地睡觉,让他做什么动作也都配合。他的大半力都压着她,薛城还穿了双高跟鞋,道楼梯间的几步路都走得不轻松。
好不容易下了楼梯。
薛城累得脑子里什么风花雪月都没了,只想把这个大沙袋快点扔掉。
上了电梯刷门卡,再走到最里面的房间,刷卡开门。
往里看见了床。
薛城的负重练习快要结束时,最后关头,一直乖乖的小可爱终于叛变。
她把他放在床上,转身却被他从后面拦腰一把抱住,往后拽了下。力气太大了,薛城不由失去重心往后倒。
结果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还是她被郑晨抱在了怀里的暧昧姿势。她想起身,却挣不开他的手,叫他的名字,也什么用都没有。
幸好郑晨什么也没有做了,只是抱着不松手。
于是薛城放弃了挣脱。
她改成怀柔政策,柔声轻哄他道:“乖乖睡觉吧……闭上眼睛,睡吧,松手,松手。”
郑晨闭上了眼,手却还是不肯松开。
声音轻轻却很委屈,不知是抱怨还是撒娇,“不能松手的,一松开,你就要走了……”
薛城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动作是很刻意地很温柔,郑晨就也没有意识反抗了。
等她差不多全身而退了,只剩三岁智商的郑晨终于发觉不对劲了。
他的眼皮很沉,意识一半沉在梦乡里,只留了一小半还在挣扎,喃喃道:“别走……你答应过的……”也不知心思沉沉,在想什么。
她站在床边,从上而下打量着他的脸。
郑晨双目紧闭着,长睫下有一片常年的阴影。
他大概每天要工作十二个小时。
薛城叹了一口气。
帮他脱了鞋子,再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房卡也放在他的床头。
临走前关了灯,“好好休息吧,晚安。”
回了自己房间,她才想起来,包里的戒指忘记还给他了。
那只能等明早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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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城为了等郑晨,很早就去自助餐厅里坐着了。毕竟,一早上去敲房门还戒指有点尴尬。
时间匆匆,她抱着电脑把余下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合上电脑,才发现已是下午了。
工作的时候没时刻注意,但之前她一直有留神看门口。郑晨没有来。
叫了送餐?
该不会是怕看见她尴尬吧?
薛城边琢磨着,边收拾好东西准备先回房。她穿过大堂,在拐弯处的吧台看见了徐凡成。
天还亮堂堂,他就已经喝上了酒。
只有他一个客人,跟面前的白人调酒师聊得很开心的样子。薛城想着反正没事做,就拎着电脑也过去点了杯酒。
顺便揶揄他:“你来这儿喝酒,想偷师还是准备挖墙脚。”
徐凡成瞥了眼她的电脑包,嗤笑一声:“那来这儿工作,先加薪还是下属先造反。”
“斯克傅的事,能先搁着等我玩高兴了搭理?”薛城拿到了自己的酒,抬眼看他,忽然一本正经地道:“不过你可真厉害,怎么能这么厉害呢。”
知道她说的不是斯克傅的事。徐凡成耸肩问道:“又怎么了?”
她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徐凡成皱了皱眉,还是听出了点东西。
他道:“你把那戒指给我看看。”
薛城从包里拿出戒指,递给他看。
徐凡成打量了这朴素的小银环,看了半天,扬扬唇漫不经心地笑了:“牌子货,白银戒,还挺值钱的,扔掉可惜。”
薛城尝了口酒,为这怪异的味道深深皱了皱眉,连忙把杯子放下了。轻声说道:“好难喝的酒,偷师和挖墙脚还是都算了吧。”
徐凡成把戒指还递给她道:“你直接还给他,什么也不要问,不要说。”
薛城颔首,没有问就应了下来。
徐凡成也罕见的没再多说些什么。
他端着酒杯喝了点酒,眼底一瞬情绪复杂难辩。几口喝光了杯中酒。
薛城惊讶他那么欣赏这调酒师水平。明明经典鸡尾酒都很难喝。
果然同行看同行,看的不一样?
其实刚才,徐凡成在她错开眼喝酒时,往戒指内环细看了下。结果如他所料到的那样:光亮下,内环上淡淡三个字母的缩写。
刻得很浅,微微泛着光,低调却真实的存在着。
意味着什么,他心知肚明又迟疑不说。
有情伤的男人更容易靠近是真的。但对找到第三根肋骨的人来说,多么漂亮优秀的后来者,也只能是曾经沧海难为水了。
分道扬镳之后,薛城就去找郑晨还戒指了。其实她猜错了一半。
没料到的是郑晨的酒量会那么差。
那点在薛城看来实在微不足道的酒精,对郑晨来说简直是méng_hàn_yào,还得是药马的那种。稳稳当当,一直睡到了下午两点。
他刚睡醒时,脑子里还有点懵。
去浴室换下脏衣服洗澡,水声哗哗中,郑晨才慢慢地想起来昨夜发生的事情。
譬如他是为什么喝酒、怎么被薛城送回来,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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