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
“玉陵,何事惊慌?”
齐玉陵瞧见门口恍若画中走出的女子,不由一愣,随即红着眼眶,越发委屈的投入了玉微瑕的怀中。
“师父,你不喜欢玉陵了吗?”
“怎会?”玉微瑕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别哭了,慢慢说,若谁平白给你委屈受,师父定会给你做主。”
“师兄、师兄方才来寻我,拿着个白玉净瓷瓶,说是师父特地为他求来的洗髓易筋丹,还说没有我的份,定是师父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让我早日下山,免得在这儿脏了师父的眼!”
“不离?”玉微瑕柳眉微蹙,“他不是这样的人。”
“师父!”齐玉陵委屈的抽泣了一下,“你若不信,大可以问我的婢女小侍,看她们是否亲耳听到师兄对我的折辱?”
玉微瑕招了招手,对守候在一旁的小童道,“不离何在?”
小童垂目答道,“君师兄自与齐师姐不欢而散,便一直在练功房练剑,至此不曾出来。”
“去请他过来。”
“遵命。”
玉微瑕抚了抚在怀中哽咽不止的齐玉陵,“你别难过,若是真的,师父定会让他给你道歉。”
齐玉陵被玉微瑕的动作弄得浑身一颤,往她怀里埋得越发深了。玉微瑕只道她是伤心难过,只顾轻声细语的安慰,也未注意到她的异常。
唯有一旁齐玉陵的侍女了然的翻了个白眼。
她们家公主的痴汉病又犯了……
宫装的少女眼眶微红,像极了受了委屈后的猫咪,躲在主人怀中寻求抚摸和安慰,一身优雅淡然气质的女子,玉指纤纤,眉目如画,将少女轻挽在怀中,不时伸出葇荑从乌黑的发丝中顺过。
君不离过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
这一刻,他宁可自己的眼睛看不见,便不会如现在这般嫉妒得发狂,恨不得将这个胆敢霸占了她怀抱的人推进刀山剑海,一刀刀将肉割尽,而后——挫骨扬灰。
大抵这世间最可笑的事情,就是他亲手设下的局,到头来,却让他后悔莫及了。
按捺住想要折磨死齐玉陵的冲动,少年露出一抹温润的微笑,“师父找不离吗?”
末了,像是突然发现还有齐玉陵的存在,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真巧,小师妹也在。”
齐玉陵冷笑,“不巧,我正好要找师兄问一件事。”
“师妹请稍等。”冷淡的抛下这句,君不离望着玉微瑕,语气突然变软,“师父,今晚能同不离一道用晚膳吗?”
“君、不、离!”齐玉陵一字一顿的道,“你可真够无耻的。”
君不离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女子,仿佛全身心都投注到她的身上,玉微瑕叹了一口气,“不离,为师让你给玉陵送去的洗髓易筋丹你送去了吗?”
“当然。”君不离眼都不眨的道,“师父说的每一句话,不离都誓死去完成它,绝不让师父失望。”
玉微瑕仔细的观察着面前的少年,回答的时候,既不见丝毫的心虚,也不见情绪的波动,仿佛……他真的什么也没做过一样。
“玉陵,把你方才同为师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是,师父。”齐玉陵偷偷的瞪了君不离一眼,似乎在控诉这位不称职的大师兄的恶行,她说得极委屈,让未曾参与其中的旁人都不由生出一种义愤填膺之感来。
“不离,你做何解释?”
君不离依旧极冷静,他淡淡的扫了一眼齐玉陵,仰头看着玉微瑕,微微咬唇,“师父,你信徒儿吗?”
玉微瑕淡然一笑,“我信,可我也需要证据。”
听到前半句,君不离眼前不由一亮,待听到后半句,他又黯然的垂下眸子,“不离,知道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面上又恢复成原本的云淡风轻,大抵是君不离太过镇静了,若不是齐玉陵亲身参与其中,定也会觉得他是无辜的。
“小师妹,你说我私吞了师父给你的丹药,你有何证据?”
“我身旁的婢女小侍都可作证。”
君不离突然轻笑了两声,“荒谬,即便我幼年失怙,疏于教导,也知道亲不得证的道理,身旁近侍做得证词,也能算做证据?”
“你!”齐玉陵到底嫩了些,神色间已见愠怒,她还没来得及说完,便被君不离打断了。
“师父,我这里倒也有个证人,您愿意听一下吗?”
玉微瑕点了点头,便见那位去请君不离的童子上前施了一礼,低着头道:“我也曾远远的瞧见君师兄和齐师姐争吵,因两位师兄师姐都是入室弟子,我身份卑微,不敢上前,因此只是在远处观望。君师兄将一个白玉瓶给了齐师姐,齐师姐也接过倒开看了,交给了身后的婢女看管。后君师兄想要离开,齐师姐似乎说了一句什么话,引得君师兄大怒,两人争执了几句,便不欢而散了。”
“你胡说!”齐玉陵怒道,她指着小童,“那混蛋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污蔑本宫?嗯?”
小童低着头不慌不忙的道:“公主折煞我了,我只是上清宫中一个普通的洒扫弟子,同君师兄和公主都无交清,若不是公主这次意图诬陷君师兄,我又何必冒着得罪您的风险去给君师兄作证。”敏锐的人不难发现,他对齐玉陵的称呼已经从齐师姐变成了公主,这是笃定齐玉陵将会被逐出师门?
毕竟一旦齐玉陵诬陷同门的罪证得以证实,按照沧澜门不得同门相残的门规,足以逐出师门。
“你……你……贱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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