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红与冯元照蹲在一旁烧纸,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像是感受到周遭的气氛,又不约而同的敛下眼。
沧蓝因为大着肚子的关系,展暮没准她来,可一想到今天早上,那小丫头缠着自己不放,硬是要跟来的情景,心头不禁升起一股暖流。
可展暮面上不动声色,他往沧忠时的墓碑鞠了个躬,淡淡的说道:
“沧伯,节哀顺变。”
沧忠信轻“嗯”了一声,放在身侧的手悄然紧握。
墓地旁种植了许多水松,围在道路两旁,一棵棵枝繁叶茂,随风摇曳。
这次前来吊唁的人不少,可全是一些与沧氏有生意往来的企业代表,入眼望去,沧忠信这一辈子除了挣到一个霸名之外,周围甚至连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沧忠信尚且如此,更别提沧忠时。
都说人走茶凉,平日里与沧忠时称兄道弟的“朋友”,如今在他死后,居然连一个都没有到场。
西式的葬礼没有中式来得繁琐,然而在期间,做为兄长的沧忠信却未落下一滴眼泪。
睨着黑白照片中的笑脸,展暮陷入沉思,他们选的是沧忠时入狱前的照片,那时候的男人尚且年轻,并且在圆脸的衬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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