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轻轻地躺上去睡了。
时至午夜,府中几乎没有了人声。
一只冰蓝色的龙虾爬了过来。它悄悄在新官的结界上夹破一个小口子,又缓缓地爬了进来。
新官睡在床外,龙下想和姒年在一起,只能偷偷地从他身上爬过去。
它悄悄爬上床,爪子踩上新官的肚子。
“嗤……”一股滚烫的烟瞬间从他的爪子处升起,他猛地收回自己被烫得通红的爪子,使劲的朝那里吹气。
这是专门针对水族的火体术……龙下瞪着安静躺着的新官,想把他的身体瞪出个窟窿来。这个人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样霸道,真是连睡觉都不忘了防着自己。
☆、新官生气了
清晨的光带着浅浅的暖意照在姒年的身上,她和浓浓的睡意斗争了一会儿,皱着眉睁开了眼。
新官不知去了哪里,整个床上只有她自己。
屋子里隐隐有一些奇怪的声音,仿佛有一个又一个小气泡接连在房间的某处破开。
姒年变回人身,竖起狐狸耳朵,循着声音慢慢走了过去。
房间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大水缸,她仔细一听,声音就是从水缸中传出来的。
应该是个活物。
她反手捏诀挡在身前,缓缓靠近水缸。
水缸中,一只冰蓝色的龙虾翻着肚子睡得正熟,一串又一串气泡随着它的呼吸升到水面。
原来是龙下啊。姒年松了一口气,消掉手中的诀,猛地敲打两下水缸的缸壁。
龙下浑身一颤,即刻翻身浮上水面,挥舞着钳子道:“是谁在侵犯我南海水域?!”
姒年拍了拍他的钳子:“你快醒醒吧。”
龙下见是姒年,立刻放下钳子,转身化回人身。他此时还在缸里,变成人身后整个人湿漉漉地扒在缸边,长长的睫毛挂着水珠,眼神中带着初醒的迷蒙。
简直是在对姒年进行湿/身/诱/惑。
不过姒年还是只狐狸的时候,经常能瞥到新官湿身的样子,现在对此已经完全免疫。
“新官去哪了?”姒年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他早晨急匆匆地放了一把火就消失了,还把我的背壳给烧红了,我在水缸里待了好久才缓过来。”龙下说。
其实龙下隐瞒了一些小细节,比如说他被新官拿火烧,是因为他偷偷跳过新官的身体,跑到了她身边卧着。
姒年想了想,大概他是去跟踪那个给黎画送饭的管家了。大夫人昨天活了过来,她也要去看一看大夫人的情况。
想到此,她转身便要出门。
“你先别走啊!”龙下在她身后大喊。
姒年疑惑地转头看他。
“新官临走前把我锁在这个缸里了,你先过来帮我把这个诀解了。”
“他锁你干什么?”姒年走回到缸前,缸周围还真有一道浅浅的符印,看起来是针对水族的火云诀。
“他怕我太帅,会把你勾引走。”龙下义愤填膺。
姒年解诀的手一顿,“那你对他的误会可太深了,他喜欢的可不是我。”她低头道。
“他不喜欢你喜欢谁?”龙下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大概是巫莺吧。”姒年故作轻松地说。
“不可能。我亲眼见过他给那个天族小公主点过……”龙下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继而眼神慌张地看向四周。
“点过什么?”姒年反倒好奇了。
“哦,没什么,就点过一支普通的香。”龙下仿佛担心姒年不够相信,又重复了一次,“就一支普通的香。”
姒年见他这样肯定是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她也没再纠结,专心给他解火云诀。
反正新官不可能给巫莺点冰魄香那种毒香,她问与不问又有什么区别呢?
龙下见姒年没再追问,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对于这件事,他可是和新官达成过保密协议的。
那次他是随父君一起上九重天参加法会。法会沉闷无趣,他偷偷溜了出去,想去看帝后那边的美貌仙娥。
他不认识九重天的路,只能随便走走,一路上仙娥没看到一个,却见到了一朵极其美丽的妙音花。
妙音花的花瓣像少女的手一般大小,它们娇嫩柔软地合拢在一起,花蕊中透着嫩粉,使得他一时没有忍住,抬手抚上花瓣。
指尖触到的一瞬间,花瓣如碰上了剧毒般迅速变黑,随后尽数凋谢,只剩下了一个秃秃的花杆。
龙下这才发现,在之前被花瓣挡住了视野的某处,新官正弯腰点着一小块香。
只见新官头缓缓转了过来,继而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完了,那个花是帝后精心养了两千年的宝贝。”
龙下丝毫不慌,瞥了一眼新官手中的香。只见它的白烟缓缓透进一旁的小祠堂,祠堂里跪着天族的小公主巫莺,看样子应该是犯了什么错被关了禁闭。
“你也完了,那个可是天族的小公主,你居然给她点冰殷香。”龙下得意道。
这冰殷香与冰魄香属同一族,却比冰魄香更加的毒。新官给她点冰殷香,罪过可不比自己小。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终于达成了互相保密协议。
幸好自己刚刚及时地闭嘴了,帝后现在还在找杀花的凶手,自己要是将冰殷香的事说了出去,恐怕下一秒就会被新官扔进帝后身边那头麒麟的嘴里。
姒年解诀解得很快。龙下见那一圈火云诀消失了,立刻帅气地从缸中飞身而出,身体在空中转了一圈稳稳落地。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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